“稟大帥,我是這么想的,等我們出兵后,在把的事情告知路大帥和蘇大帥。以他們的性格肯定不會出兵,假若這時來偷襲,他們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在大義上占不得一點兒的理兒。”楚九雙手抱拳恭敬地回道。
“有道理。”顧子義捻著胡須頻頻點頭道,他們加強戒備做足準備,城內的蘇胖子要真是偷襲,守株待兔,他現在倒是希望了,這雙線作戰未必不能贏!
目光掃過武將道,“眾將官什么人領兵帶隊,去擊退燕軍。”
大堂一下子安靜的只聽見窗外的知了聲。
左右沒有一個說話了,剛才還主動請纓,現在恨不得帶縮進地縫里。
這城里的家小都在呢!如果帶兵去,老窩沒了,擊破燕軍,解了之圍,與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楚九忍不住有些失望啊!別看他們扯旗造反,真跟朝廷的軍隊直接碰面,也害怕啊!
如果人多那還行,這明顯去解圍不會派多少人去。這樣的話感覺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楚九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大帥,末將愿往。”
“阿九啊?”顧子義心里松口氣,欣慰地看著他道,“那你就辛苦一趟,你帶多少兵馬啊?”心里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這個…”楚九看了看他,“給我五百名就行。”
在場的人聞言,瞪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有的甚至淘淘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阿九,根據你打探的消息和劉天保的求救信中所提,燕軍可是有五千人。你這五百人能行嗎?”
“稟大帥,兵在精,不在多。”楚九勾起唇角笑著說道,“再說了,將在謀,不在勇,五百人以一當十,足可大破燕軍。”
“好!”顧子義高興地拍案而起,“祝將軍,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城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他蘇胖子不來則以,來了定叫他有來無回。”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又道。
“遵命!”楚九話落轉身離開。
顧子義望著楚九離開的背影,心里頗不是滋味兒,這才叫家貧顯孝子,國難盼忠臣。
現在城池危在旦夕,阿九能夠挺身而出,這才叫忠臣。
在看看這文臣武將,真是令人沮喪!
楚九出了大堂,頂盔掛甲,罩袍著身,渾身上下收拾利落,抓槍在手,縱身躍上坐騎,馬上加鞭,“啪…”
噠噠噠…城門放開,吊橋放下,策馬狂奔,叫上自己的倆兄弟,徐文棟和唐秉忠,途徑鳳凰嶺的時候,叫上姚長生他們一起五百人日夜兼程直奔。
姚長生跟著大隊人馬跑起來,心里郁悶之極,這他娘的叫什么事?
你打就打吧!叫上他干什么?他留守鳳凰嶺多好的差事。
真是氣死了他了,老子多少年沒有急行軍了,即便急行軍,那老子也是坐著馬車,那馬車也是高床軟枕的舒服的很!
如果不是六一他們四個留在地區,打死他都不去。
姚長生看著馬背上的楚九,為了出兵,勢力弱小的他應該費了不少的力氣來說服顧子義吧!
就顧子義他可沒有長遠的眼光,來求救,他肯定是自管門前雪,哪管別人瓦上霜。
打探回來的楚九,帶回來的消息把顧子義給嚇的不清。
勇義軍的田德彪和顧子義兩人舊識,還有同窗之誼,兩人處的挺好的。
只是田德彪這家伙特別的陰險,暗通燕軍,想取打亳州。
事態嚴重那幫子文臣武將,才大夢初醒,田德彪的后臺是燕廷,如果兩面夾擊的話,這亳州城也保不住。
但是城內蘇胖子虎視眈眈的,這才派了五百兵馬馳援。
也難為楚九了,雖然圍的家伙不堪一擊,可是他現在不知道啊!也是拼死一搏吧!
現如今大燕的國土上,義軍是多如牛毛,州城府縣,全有起義的人馬。
可是難以成起大事!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都不團結。
農民起義,最后導致失敗就是這個道理。
楚九能脫穎而出,聰明的頭腦,自身的素質,知人善任,團結義軍…
即便姚長生不想承認,楚九可以說上到孫子兵法的以正合以奇勝的水平!
這邊燕軍的主將是易馬海,姚長生還真認識,此人四十多歲,大都督,在燕軍中也是有名的上將。
這次之圍,乃是勇義軍的田德彪,花錢雇他們取,然后取亳州。
楚九對其燕軍的兵馬早已經打探清楚,到達外,馬蹄用布包著。夏日里是樹高草旺,人趴在草叢躲在樹林內,直起身子,遠遠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燕廷的大帳!
看起來很齊整,以中間最高的帳篷為圓心,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尤其夜晚燈火通明時,那是氣勢十足。
只是這帳篷四周,并沒有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
姚長生問過陶六一他們,甚至連戰道壕溝都沒挖,更別提鹿角了。
這松散的架勢,看樣子是來玩兒的一般。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耐心等到后半夜,人最困的時候,殺他個片甲不留。
陶六一他們趴在草叢中是一動也不動。
而楚九帶來的徐文棟他們真是渾身給針扎的,跟蟲子似的,咕涌咕涌的,不老實一會兒。
這幸虧燕軍只是被田德彪出錢雇來的,不是真心實意的來打,散漫的很!
不然早發現他們了。
“你能不能老實點兒。”楚九看著抓耳撓腮的徐文棟道。
“我也不想的。”徐文棟頗有些痛苦的說道,“這蚊蟲快把我咬死了。”忽然看著趴在草叢中的他道,“你咋跟沒事似的。”忽然左右看看,好像就自己跟唐秉忠很明顯跟蟲子似的,不老實。
陶六一他們卻安靜的趴在地上,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六一小兄弟他們不怕咬啊!”徐文棟稍稍靠近楚九小聲地說道。
“山里的蚊蟲鼠蟻多,所以咱們這身上都有驅蟲的藥袋,所以沒有蚊蟲叮咬。”楚九壓低聲音笑瞇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