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K抽出劍,眼睛里閃著犀利的光芒。
她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性感,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令人窒息,比蝎子還毒,比鱷魚還狠。
噠噠噠 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宛如一位翩翩起舞的風騒女郎。
她一步步走入破舊的寫字樓,即使腰間別著手槍,卻完全沒打算用槍的念頭。
第一層。
兩個肌肉男正玩著啞鈴,秀著自己的肌肉。
一個飛機頭,另一個蘑菇頭。
“看到老子的肌肉沒?練了足足五年,牛嗶不?”
蘑菇頭鄙視地掐了掐他的肌肉,嘴巴里發出了不屑的哼哼聲,然后秀出自己的肌肉,一副得意滿滿的樣子。
“切,你那點小泥巴還敢拿出來跟我比劃,看看我的,我的練了七年,可比你的結實多了。”
飛機頭沒有跟他杠,笑呵呵地拿起飲料喝起來。
“再過三個月,我就回家了,到時候隱退江湖,做個健身教練,老老實實地娶個媳婦過日子。”
蘑菇頭從一箱食物里拿出兩個水果罐頭,丟給他。
“你真行,隱退江湖?組織里的待遇不好嗎?有酒有肉有女人,還娶什么媳婦?三樓的妹妹們不香嗎?每天輪著睡,想睡誰就睡誰,一個個的可帶勁了。”
飛機頭打開水果罐頭,直接往嘴里倒著吃,一本正經。
“說實話,三樓的那幾個妹妹我還真沒碰過,我人是很壞,殺人從不講道理,可作風從來不敗壞。”
蘑菇頭饒有興趣地搭著他的肩膀。
“那你當時為什么要加入組織?加入組織不就是為了浪嗎?”
提起這件事情,飛機頭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記憶。
“當時我媽媽生病了,得了癌癥,為了給媽媽籌錢,我花光家里所有的積蓄,后來還借了高利貸,最終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加入了組織。”
蘑菇頭看出了他的悲傷,收住了笑意,感到理解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問了些不該問的東西。”
飛機頭坦然一笑。
“沒什么,事情都過去了,沒什么好傷感的。”
他嘴上是這么說,可眼底的悲傷一點也沒有減少。
蘑菇頭給他拿了一瓶運動飲料。
“那你媽媽現在怎么樣了?好點了嗎?”
飛機頭接過他的運動飲料。
“好點了,現在在家里養傷,估計沒什么大礙,我此刻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夠早點回家,娶個媳婦照顧我的媽媽,我想在我媽媽有生之年能夠抱上孫子,讓她不再為我操心。”
蘑菇頭給他豎起大拇指。
“你絕對是我們組織里最善良的人,也確實,像你這樣老實的人不適合待在我們的組織里,早點隱退早點回去陪你的媽媽。”
說到這。
大門口處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蘑菇頭以為是三樓的妹妹們下來找他玩了,立馬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聽,這是什么聲音?高跟鞋聲!是妹妹們!她們一定是饑渴難耐了,她們一定是想我了!不跟你扯什么大道理,我要去找妹妹們耍了!”
說完,轉身朝著大門口奔去。
跑到大門口。
還沒來得及喊妹妹們,一把鋒利的劍迎面刺來,直接貫穿他的咽喉。
下一秒,蘑菇頭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