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狂沙文學網輸入:
詩伊他們最終決定靜觀其變,畢竟現場有如此多的妖族,婚禮現場不是一個動手的地方,這里可不是他們的地盤。
而在這個婚宴現場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妖族,為了保證安全,詩伊讓自己空間的里祖龍在他們上施加了一些龍族的氣息。
遲夜寒又用靈力幫他們掩蓋了人類氣息,這樣就算詩伊他們走在宴會上,也不會有妖族輕易發現這中間混進了人類,相反,他們都不敢靠近詩伊等人。
微弱的龍族氣息,是蛟或者地龍上才有的氣息,在妖族里也算得上大人物,而且他們都帶上了黑色的面具,保持著人類的外表。
很明顯是這群人是玄階以上的強者,自然不會有妖自討沒趣來找事。
在這個婚宴上有很多人形玄階以上的大妖,所以詩伊一行人也不算太出眾,畢竟是妖王的婚宴,來者都是客,地階妖王的婚宴上鬧事那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詩伊他們假扮成妖族,大搖大擺地行走在整個宴會現場,當然,他們還帶上了那只兔子妖當掩護。
畢竟兔子知道他們是人類,在事沒結束之前,可不能放她離開。有妖問及他們的份,就說兔子的朋友,來湊個鬧。
詩伊還趁機品嘗到了妖族的美酒,蛙族宴請賓客用了上好的靈果酒,是長山中的猴族親自用靈果釀造的果酒。
這些果酒非常清甜可口,一口下去,感覺體暖暖的很舒服,因為這酒里蘊含著靈力,這可是珍貴的寶貝,就這樣拿出來宴請來賓,還真是大手筆。
他們找了個角落等婚宴的結束,很快周圍來賓都安靜下來,上面一個穿著綠色西裝的司儀開始講話,并邀請新郎新娘進場。
而當詩伊他們看清楚新郎新娘的時候,眼中充滿了驚訝,新郎和新娘都是人類的外表。
新郎著黑色禮服,材高大,宛如雕刻般深邃的英俊臉龐,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很復雜,充滿著王族的高貴氣質又帶著幾分冷酷無,最重要的是他邊的新娘。
一頭波浪般的秀發隨風飄揚,擁有一對彎彎如月的鳳眉,一雙含脈脈、閃著亮光的眸子,直而小巧的瓊鼻,一張吐氣如蘭的櫻唇,鵝蛋臉頰甚是可,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姿纖弱,的確很美。
可是在詩伊他們眼中就顯得很詭異,因為他們之前在黃媛的家中見過她年輕時候的樣子,就是眼前新娘的模樣,新娘跟三十年前的黃媛長得一模一樣。
長夏看著新娘莫雨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變得柔似水,仿佛化了的冰雪一般,不過他看著新娘的時候,思緒明顯不在新娘上,他仿佛在通過新娘看著另一個人。
詩伊用靈識詢問著遲夜寒:“夜寒,你說這長夏是不是娶這個新娘是不是因為他還喜歡著黃媛,這新娘好像是替代品一樣。”
遲夜寒點了點頭,他也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對勁。
不過他們也沒有任何行動就這樣安靜地等著這場婚禮的結束,到了新郎致詞的時候,他卻看向了詩伊他們所在的方向。
詩伊此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好,他們被發現了。
長夏緊接著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開口 :“今天是我長夏的大婚子,首先感謝各位來賓來參加我和小雨的婚禮,在婚禮進行之前,我想請問下那邊的幾位人類朋友,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長夏一說話,下面頓時炸開了鍋,妖族紛紛看向詩伊所在的方向。
有兇狠不善的,有好奇不解的,也有驚慌失措的,眼看著他們幾個人已經處于風波的正中央。
詩伊也就不偽裝了,大大方方地站出來承認:“來者是客,你就當我們幾個是來參加你的婚禮就好了”。
“好一個來者是客,我可從來沒有邀請過人類來參加,你們好大的膽子”長夏嘴角向上揚,笑著說,可是他的表卻沒有一絲笑意,“說,你們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詩伊此刻有一種想打死長夏的沖動,他好好結他的婚不行嗎,非得搞事,大家互不打擾,安安靜靜地等婚禮結束不行嗎?
詩伊翻了個白眼,然后無奈地說“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如實說了,我們是人類靈異師,來調查一起傷人案件,涉及到你們蛙族的某一位成員,怎么樣,蛙王,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蛙王長夏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下,明顯這個回答不在他的猜測之中,他還想說什么。
他邊的新娘莫雨直接開口:“滿嘴謊言的人類,我看你們就是潛入我們妖族的細,來打探我們妖族信息,王,把他們先抓起來,等我們婚禮后再審。”
詩伊的目光突然轉向莫雨,莫雨下意識回避了詩伊的凌厲的眼神,在他們說出是調查傷人案件,這莫雨直接一頂大帽子扣在他們的頭上,甚至想直接抓他們,引起周圍妖族的憤怒。
這個莫雨明顯就是在害怕,試圖掩蓋事,傷了黃媛的蛙族一定與莫雨有關系。
詩伊用傳音告訴了同伴們,然后笑了笑,繼續開口:“怎么?妖王后這是心虛了嗎?難怪說傷人的兇手與你有關,還是就是你干的?”
詩伊的話帶著一絲試探,這莫雨聽了,立馬爭辯:“你瞎說,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陪著王”。
她說話的語氣很快,拼命自證清白,這反而進一步引起了詩伊的懷疑。
妖王長夏開口:“我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既然不是帶著惡意來,那就是我的客人,等婚禮結束,我們再細談,如果真的是我族人所為,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妖王的意思是等婚禮結束再談,現在先辦婚禮,然而詩伊此刻的心可不是很美麗。
本來大家各自安好,他辦他的婚禮,他們安靜地等待,互不打擾,等妖王結束婚宴,他們再去拜訪。
可是這個妖王直接把他們拉到大眾面前接受所有妖族的目光,這新娘還污蔑他們給他們亂扣帽子。
這口氣可不能忍,詩伊不開心的時候,怎么可能讓他們安安穩穩結婚呢。
“好,既然妖王愿意給個交代,我先替受害人黃媛女士向妖王道個謝”詩伊故意將黃媛的名字說的響亮。
果然,這妖王本來還面帶微笑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他的笑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恐慌。
他再也冷靜不下去了,用最快的速度直接丟下新娘從臺上飛到詩伊他們的邊,他顫抖著說:“你再說一遍,誰,你再說一遍,是誰受傷了”
妖王不顧周圍所有妖族疑惑的眼神,直接飛了過來,可見他此時的急迫。
詩伊也就不鬧了,緩慢冷靜地說:“黃媛,長村人,今年四十九歲。”
長夏這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他的呼吸都變得急迫起來,他也沒有管在場那么多賓客,直接開口:“她怎么了,誰傷了她,快告訴我”
新娘莫雨呆呆地看著長夏離開的影,像木頭人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表開始變得落寞憂傷。
而她的后,一個綠色的影默默地看著她的樣子,臉上滿是憤怒。
“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我們換個地方講可以嗎”詩伊似乎意識到她一時沖動好像造成了什么嚴重的后果。
四周一雙雙眼睛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還是有壓力的。
長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馬找人安頓這邊,然后自己帶頭,帶著詩伊他們去了自己的領地。
在附近一條山澗邊有一個裝飾美麗的木屋,四周種滿了鮮花,很難想象這是妖王的住所,更像是給人類所居住的。
長夏迫不及待地讓詩伊講述事的經過,詩伊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也直接長話短說,現在得到的消息黃媛已經脫離危險,只需要安靜休養就會慢慢好起來。
聽到黃媛沒有生命危險,長夏這才送了一口氣,然后他在聽完整個案件。
當他聽到綠色雨衣男子時,神又開始變得無比冷漠:“傷害她的是我蛙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看長夏的樣子,似乎已經猜到了是誰,詩伊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果然交給長夏去做會方便很多。
“我以蛙王份下令,把莫林給我抓起來帶到我面前”長夏用蛙族特有的傳音,把這句話傳給了幾個高層。
很快,蛙族所有高手,開始出發去抓捕莫林。
“都是我的錯,我以為我只要遠離她,她就是安全的,最后她還是因為我遭難”長夏的表變得無比的痛苦。
莫林就是之前看到過的那個穿綠色禮服的司儀,他此刻狼狽地被丟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靈力繩索束縛著。
看到他,長夏憤怒地上前。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去傷害她?”
莫林譏諷地看著長夏,嘲笑地說著:“三十年了,陪伴在你邊的不是那個叫黃媛的人類女子,是我的姐姐莫雨。”
“你她,為什么不出去找她,你這個懦夫,連她過得怎么樣,你都不知道吧。”
詩伊咽了口口水,這信息量有點大啊,這眼前的莫林是新娘莫雨的弟弟。
“我的姐姐,從小到大都慕著你,在你受傷后,一直悉心照顧你,你喜歡那個人類,為她修建了這樁屋子,你甚至受傷的時候都喊著黃媛黃媛,你的眼中可有過我姐姐的影”莫林的語氣開始變得悲傷。
“哈哈哈,我的傻姐姐,甘愿為你做替代品,她玄階后,化形成你深的女子的模樣,然后你才會通過她思念那個女人。”
“她才有機會讓你正眼看她,長夏,你有良心嗎?”莫林語氣變得撕心裂肺,他憤怒地吼叫著,似乎在替姐姐不甘。
長夏愣在原地,沒有說任何話。
“你問我為什么,好,我告訴你,因為你傷好了,你成了妖王,你終于要娶我的姐姐了。”
“結果呢,你們兩只妖,你卻建一個人類住的木屋當新房,你的心里還是那個女人,我怎么忍得下去,我要讓那個女人消失,我恨你,我也恨她。”莫林的語氣充滿了憤怒。
“就像現在一樣你在聽到黃媛這個名字就拋棄了姐姐,離開了婚禮現場,你可想過姐姐怎么去面對那么多來賓的異樣目光,怎么去面對親朋好友的詢問?”
莫林說的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宛如刀子般扎在長夏上,的確,他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忘記了今天是他結婚的子,忘記了莫雨還在婚禮現場。
心底泛起了陣陣苦澀,他就像莫林說的那樣,他是個懦夫。
當年黃媛暈倒后,他便與長冬大戰,然后雙敗俱傷,不過他在重傷下戰勝了長冬。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躲在蛙族養傷,直到傷好,他都沒有出去在找過黃媛。
他知道人類的壽命很短,三十年,對他而言,只是彈指間,而對黃媛而言可能是半輩子。
他害怕去面對黃媛,他害怕見到黃媛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正是黃媛口中“丑陋的青蛙”,他知道,在她面前呈現本體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沒有再可能了。
他試著去忘記她,忘記那個貌美單純的女孩,他邊也一直有一個默默守著他的莫雨,他心里有黃媛,莫雨就化形成黃媛的樣子,只為了讓他多看她一眼。
他最終選擇了跟莫雨結婚,不是因為她有黃媛的外表,而是因為她始終陪著他,忍受著他的壞脾氣,慢慢地,莫雨已經走進了他的世界。
所有事都是他的猶豫不決膽小懦弱所造成的,長夏在那一瞬間產生了深深的自責。
長夏這一次沒有猶豫,而是轉去了婚禮現場,他要把自己的新娘一起接過來。
當莫雨在婚禮現場傻站著哭,手足無措的時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長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長夏顫抖著回答著。
莫雨笨拙地回抱著長夏,她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她是幸福地哭了。
長夏輕輕擦干了她的眼淚,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小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