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凝元后期修士,這么明目張膽的飛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知道瀚海飛鷹已經是半步地級的修為,這是準備投奔咱們海鷹城的吧?”
“哈哈,恭喜城主,再添一員大將啊!”
藍海鷹眼眉一挑,面有得色,不過瀚海飛鷹突然長唳一聲,雙翅一振,天地之間狂風大作,就向著那道遁光洶涌而去!
“什么情況?神鷹為何突然就動手了?”眾人紛紛吃了一驚。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你這畜生倒是好記性,竟然還記得我的樣子。”
是敵人!
海鷹城眾人紛紛變色,不過你一個區區凝元后期的修士而已,怎么敢就這么莽過來?
來人哼了一聲,抬手就是十桿陣旗從遁光中飛出,直接飛向眾人四周,準備布陣。
藍海鷹長嘯一聲,一對鐵翼就憑空出現在身后,雙翼一扇,無數狂風就向著陣旗吹去,試圖阻止來人布陣。
隨著藍海鷹率先出手,其他十幾位修士也是紛紛出手,有人攻向陣旗,還有人直接就打向了那道已經貼近了眾人的遁光。
“來的好。”
遁光一停,露出了一位身穿青衣的年輕修士,相貌平常,但是一對眼眸亮如繁星,利如飛劍,冷冷的看向海鷹城眾人。
寧辰腳下突然出現一朵玉質蓮花,碧綠色的華光護住全身,海鷹城諸人的攻擊打到華光之上,激起道道漣漪,但是玉質蓮花的華光卻沒有一絲暗淡。
手中印訣一動,天空中突然響起幾道驚雷,紫電從天而降,幾乎沒有一點時間間隔,就將那幾道攻向陣旗的法術全部擊散。
下一個剎那,陣旗就位,隱匿虛空,消失無蹤,然后陣旗籠罩的虛空就突然出現了一點點滯澀,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聚集,雖然并未起陣,但是卻已經將這片虛空牢牢鎖住,沒人能夠輕易離開了。
“啾!”瀚海飛鷹長唳一聲,眼如冷電,此時它也感覺到周圍危機重重,引而不發,于是雙翅一振,狂風大作,仿若化身為一道利箭,向著寧辰急速沖去。
寧辰呵呵一笑,手中印訣起了十幾個變化,然后海鷹城眾人就感覺周圍五種能量突然爆發,肆意流轉,將周圍空間瞬間籠罩。
五行陣起,寧辰消失。
“嗆!轟!咔嚓!”
金光劍氣,赤紅火焰,藍白冰霜,劈頭蓋臉的打向了瀚海飛鷹,才幾個呼吸的時間,飛鷹不僅沒有沖破陣法,反而被打的連連嘶鳴,雙翅大震,狂風大作,在五行陣中亂打一氣,沒有將五行陣打破,反而讓海鷹城的人一陣混亂。
藍海鷹急忙安撫了瀚海飛鷹一陣,看到麾下諸人發出的攻擊在五行陣中猶如泥牛入海,雖然也引起了五行陣的陣陣激蕩,但是隨著五行流轉,很快就已經恢復如初。
眼看自己眾人一個不小心全部入陣,藍海鷹不禁心中一沉,高聲喊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和我海鷹城有何仇怨?”
他其實還沒有太多感想,對方也只是一個凝元后期修士,只不過是出其不意用陣法困住了自己一行而已。
而他們一行人,瀚海飛鷹乃是玄級巔峰、半步地級的頂級兇獸,自己也是凝元后期的大修士,身邊輝鷹使也有凝元后期修為,若是全力出手,破陣應該不難,只是麾下其他修士恐怕會損失一些。
不過對方這么沒頭沒腦的突然從海鷹城中飛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搞的藍海鷹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此時既然已經入陣,對方暫時占據上風,何不趁機問上一問?
“我和你海鷹城沒仇怨,只是和你的令鷹使和這只扁毛畜生有仇怨而已。”寧辰的聲音傳入陣中,也沒有解釋具體情況,“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呆著別動,待我干掉了這只飛鷹和令鷹使,自然會撤了陣法,讓你們離開。”
藍海鷹不禁都被氣笑了,獰聲說道,“你可知瀚海飛鷹已經和我一脈相處了四代?”
“不知道。”寧辰淡淡的說道。
“那我現在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撤了陣法,我讓你先逃半日。
否則待我們打破陣法,就將你抽筋扒皮,然后以風刃割你十萬八千刀,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藍海鷹冷笑道。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寧辰搖了搖頭,手中印訣變幻,五行大陣徹底啟動。
五行陣,這是寧辰陣法入門以后就一直在推衍的陣法,結合地球上的五行生克理論,以前一直都停留在紙面上,直到《五行真經》徹底完善,這才形成了一整套的完整陣法。
十桿陣旗,就是先后天內外五行,庚金、元金精華、乙木、巨木精氣、癸水、寒冰煞氣、丙火、烈天火、戊土、大地玄氣,十種屬性形成了一圈完整的循環,不說是完全另造一界,卻也是一方完整的小天地,至少不到金丹期,寧辰相信無人能破。
五行陣徹底激活,藍海鷹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大吼一聲,“所有人隨我攻擊破陣!”
話音一落,鐵翼卷起一團狂風,無數道風刃化為了一只翼展百丈的巨鳥,和瀚海飛鷹還有幾分相似,然后巨鳥無聲仰天長鳴,雙翅一展,向著五行陣中水木相交的地方疾速沖去。
在他看來,水性柔、木性弱,破起來應當最是輕松。
緊接著,海鷹城輝鷹使、令鷹使,還有其他修士或是放出飛劍法器,或是打出法術符箓,跟著藍海鷹一齊攻擊。
攻擊破入水木相交之處,激起了五行陣的陣陣動蕩,不過陣法內五行流轉,那些攻擊還不曾擊破出一絲縫隙,就被分攤到了陣法中的其他位置。
然后五行之力一磨一轉,就將所有攻擊全部化去,甚至一些力量隨著五行流轉,竟然化為了陣法中自身的力量,不說可以加強陣法,但卻將陣法之前消耗的力量補充了大半。
風刃巨鳥被五行陣一裹一磨,在藍海鷹震驚的眼神中化去大半,消磨殆盡,卻沒有起到半分作用。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