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晚才睡。
早上九點半左右劉星才起來。
眼見時候不早了,正要去洗涮一下,咚咚兩聲,敲門聲傳來。
“進來。”劉星看向了門口。
嘎吱一聲響,王昆侖推門帶著小福等保安走了進來:“有一個壞消息跟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吧!”劉星聞言隨口挑了一個。
“e國因為波士頓財團壟斷馬六甲海峽這條海運線阻止糧食運輸,已經通過國際法庭發起了訴訟,目前來說,形勢不容樂觀,輿論都倒向了e國那邊,而波士頓財團,則是被媒體罵的體無完膚。”王昆侖低沉著聲音,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是嗎?”劉星聞言一愣,接著忍不住搖頭笑了:“這其實是一個好消息,而不是壞消息,表明e國跟道夫斯基方面已經著急了,所以咱們根本就無需多慮。”
“真的?”王昆侖大吃了一驚。
“當然是真的。”劉星回道:“因為所謂的國際法庭,它其實根本就沒有權利審判波士頓財團,你也不想想事情的起因是什么,要是本末倒置,那這世界只怕就要亂套了。”
這是實話。
可沒有一點夸張的意思。
但具體的原因,他又不能詳細的說出來。
畢竟這都是重生帶來的超前內幕,說多了只怕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王昆侖哪里知道這些,但也沒有多問:“既然這事情是好事,那我就不多說了,咱們來說好消息,據長孫鹿發來的消息稱,德州方面已經妥協了,他們愿意在三天內將彼得、勞恩達斯、哈曼頓等財團的掌權人釋放,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馬上恢復跟e國的商貿來往,尤其是糧食方面的。”
“德州方面這是妥協嗎?”
劉星在聽懂了后,那是好笑的攤了攤手。
既然是妥協,那還提出條件干嘛?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也知道這不是妥協,但問題是蒂芬妮等財團的代表,今天一早會議都不開了,急匆匆的前往灣仔碼頭,準備去迎接彼得、勞恩達斯去了。”王昆侖輕嘆了一聲:“我看著有些不對勁,所以第一時間就過來找你匯報情況了。”
“你的意思,這蒂芬妮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已經答應了德州方面的條件了?”劉星聞言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差不多吧!也可能是勞恩達斯跟彼得等掌權人自己的意思,畢竟不管怎么說,他們現在離開德州這個虎穴最為重要,到時候在秋后算賬,只怕也容易的多。”王昆侖笑著將他的見解都說了出來。
劉星卻是直搖頭:“你真是糊涂,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形勢對我們來說可是一片大好,也就是說彼得、勞恩達斯等掌權人根本就不會急著離開德州,德州方面也不敢傷害任何一個掌權人分毫,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德州答應道夫斯基的條件,這其實是愚蠢之極。”
“啊?”王昆侖呆住了。
這樣說來,這個好消息實際上是一個壞消息了。
“唉!不說這糟心的事情了。”劉星輕嘆著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就帶人去灣仔碼頭幫忙維持秩序去吧!直到接到彼得、勞恩達斯等掌權人為止,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咱們的人不在去管他們跟道夫斯基之間的恩怨,哪怕他們明確提出來,咱們也要婉言拒絕。”
“為什么?”王昆侖有些不解的攤了攤手。
劉星輕聲回道:“因為蒂芬妮的決定,一手好牌已經被打的稀爛了,局勢也因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在參與進去,那將得不償失,日后也會很麻煩。”
這個麻煩。
就是e國的解體。
雖然未來十年內沒有后遺癥。
但二三十年后,卻是一個定時炸彈。
所以他作為重生者,能避免那自然是要避免。
“好吧!”王昆侖沒有再多問,在跟一旁的小福對望了一眼后。
就轉身帶著其他保安走了,片刻之后,就消失在劉星的視線中不見。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十二點。
因為不需要去開會的與緣故,劉星難得清閑的喝起了茶水。
他見唐馨兒在廚房中忙著做飯,瓜子、小不點也在一旁打下手,當下笑著提議道:“中午多做幾個菜,我等下跟爸喝幾杯,說說未來幾個月的行程還有計劃。”
“好!”唐馨兒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
“哥哥…”瓜子這時將腦袋從廚房門口探了出來:“你是不是將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噠?然后回硝石村跟馨兒姐姐結婚?”
“你怎么知道?”劉星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了瓜子。
“嘻嘻…猜的。”瓜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劉星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倒是猜的真準。”劉星聞言長嘆了一聲:“但哥哥告訴你,手頭上的事情不是忙完了,而是要回硝石村隱居去,在未來的三五年都將不問世事了。”
“為什么?”瓜子疑惑的很。
在她看來,星輝實業有限公司可離不開哥哥。
“因為他太累了。”唐馨兒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幫忙回答了一句。
“是嗎?”瓜子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差不多吧!”劉星苦笑了一聲:“你要是習慣了港島這邊的生活,也可以留在這里,哥哥不會把你帶回去的。”
“不!窩要跟哥哥住在一起,哥哥去哪窩就去哪。”瓜子連說道。
“窩也是。”跑出廚房的小不點跟著說道。
“好!好!”劉星開心的笑了:“咱把小鹵蛋等親朋好友都帶走,一個都不留在九龍灣別墅區。”
“嗯,到時候窩就可以天天跟小靜靜玩噠。”瓜子說著,歡呼著就跑了。
小不點跟在后面,看消失的方向,不用想就是去找劉冬菊匯報這個情況去了。
劉星看著直搖頭,他見客廳中沒有其他人,當下伸手拉著唐馨兒坐在了一旁:“我現在已經功成名就,在不激流勇退,只怕以后就退不了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我當然明白,更加不想你太操勞。”唐馨兒點了點頭,眼眸中有著柔情:“而且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在出來了,畢竟你賺的錢,咱們十輩子都花不完。”
“呵呵…行!”劉星爽快的答應了。
“那不說了,我去做飯去。”唐馨兒見外面傳來了周秋香跟劉大釗的說話聲,當下起身就朝廚房走去。
“等等我,我也來幫忙。”劉星跟在了后面。
五天后。
灣仔碼頭。
一艘豪華的客輪緩緩的停靠在了港口。
坐在小車里面等待的劉星見狀,連忙打開車門迎了上去。
王昆侖帶著小福、方斌等保安跟在了后面,不讓周圍的行人靠近。
客輪甲板上,這時出現了彼得跟勞恩達斯的身影。
讓人吃驚的是,彼得居然坐在了輪椅上,勞恩達斯的頭發也全都白了。
“這里。”劉星朝他們揮了揮手。
“看到了。”勞恩達斯笑了笑,推著輪椅上的彼得就下了甲板,來到了劉星的身邊。
“咦?您孫女蒂芬妮跟小井子呢?”劉星在寒暄了幾句后,看向了四周。
“跟其他財團的代表都滾回去了。”勞恩達斯苦笑著回道。
“啊?”劉星呆了呆。
“他們難當大任啊!”勞恩達斯長嘆。
至于更多的,他老人家沒有多說。
但劉星卻是聽明白了:“是啊!的確難當大任,一手好牌被他們打的稀爛,不過我在看到你們的樣子后,也許他們的做法是對的。”
彼得的雙腿很顯然是受了酷刑。
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坐在輪椅上。
而勞恩達斯的頭發在短時間全都變白了,只怕也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再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還將他們留在德州,那的確是很不穩妥。
所以他才覺得蒂芬妮的決定是對的,要不然的話,未知的因素太多了。
“唉!不說他們了。”勞恩達斯看了一眼天色:“聽說你馬上要回老家結婚了,而且在未來的三五年之內都不打算出來,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嗯。”劉星點頭。
“為什么?”勞恩達斯急了。
現在這種情況,可正是需要用到劉星的時候。
“我怕卷入你跟道夫斯基的是非漩渦中去。”劉星笑著伸手接過了輪椅,推著彼得就朝車隊的方向走去:“別說不可能,我現在已經夾在你們兩家之間很為難了。”
見勞恩達斯跟在后面不說話,當即又補充道:“其實你知道嗎?這次你孫女蒂芬妮要是事先跟我溝通一下,在拖延上幾天,那道夫斯基以后將再難有翻身的機會,而現在…只怕在短時間內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正是我趕他們走的原因啊!”勞恩達斯輕嘆。
更多的話,他也沒有再多說。
畢竟劉星說的對。
機會已經沒有了,在著急那也是無用。
“劉星,咱們能不說跟道夫斯基有關的事情嗎?”輪椅上的彼得突然間開口了:“我想馬上見到姜神醫,看看我的這雙腿還能不能醫治。”
“好!好!”劉星連點頭。
“要是不能醫治,我向你保證,讓道夫斯基下半輩子也在輪椅上度過。”勞恩達斯說著,與劉星同行,推著彼得就朝前方的車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