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也沒有在去管鐘武新,而是帶著劉孜然、陳四海、祝楊威、陳茹茹等人,以步行的方式,前往了燕京大學。
畢竟燕京大學離四合院不遠,要是坐車的話,只怕速度反而慢了。
只是令他們這一行人感到郁悶的是,還沒有走到燕京大學的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行人,也有學生,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能進去。
也就是說,可能燕京大學里面出了什么事故。
要不然不會引起這樣大的轟動。
這讓劉孜然那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轉頭看向了劉星:“燕京大學門口這樣子,咱們還進去玩嗎?”
“只怕也進不去了。”劉星回道。
他在燕京大學人生地不熟。
就算是有霍老這層關系。
但也不能亂來了。
“那怎么辦?”劉孜然攤了攤手。
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那未免也太虎頭蛇尾了。
“去燕京大學其他地方看看吧!要是中午回來之前燕京大學門口還是這樣子,咱們就回去吃飯。”劉星提議道。
“好!”劉孜然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在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后,牽著依偎在腳下的陳茹茹就帶頭朝一處繁華的街道走去。
劉星、陳四海、祝楊威等人連忙跟在了后面。
其實八十年代的燕京大學。
教學環境也不怎么樣。
但他的學習氛圍很好。
老師們也很負責。
當然了,相應的工資待遇也很不錯。
比劉星集市上開辦的學校還要高。
但兩者不可相提并論,畢竟一個是小學,一個是大學。
要是工資待遇能一樣,那是見鬼了差不多。
不過劉星這次沒能走進燕京大學參觀一下。
究其原因,那是因為中午回來的時候。
燕京大學的大門還是關著的,而且還上了鎖。
再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不會去強求。
眼見陳茹茹等兩個孩子已經餓了,當下帶頭就朝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令劉星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走到四合院的大門口。
遠遠的就聞到了炒菜的香味。
這種香味,可不是家常菜的那種香味。
而是只有大酒店、大飯店才會有的迷人香味,聞著那是食欲大開。
“奇怪了,金姐的廚藝有這樣厲害嗎?”劉孜然詫異的轉頭看向了劉星。
要是有這樣厲害,那昨天為什么不露一手啊!
“應該不是金姐。”劉星回道。
“那是誰?”劉孜然有些好奇。
祝楊威跟陳四海也是疑惑的很。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劉星笑著推開了四合院的門,然后帶頭走了進去。
其實他早就猜到是誰在炒菜了,只是不想說而已。
這個人,毋庸置疑就是鐘武新。
但因為鐘武新失去了味覺的緣故。
他沒有將內幕給說出來。
因為一旦說出來,只怕所有人的好奇跟疑惑就會沒有了。
反而會被一臉的嫌棄代替。
畢竟不管怎么說,之前已經被鐘武新給坑過了一次。
這個念頭落下,他們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廚房的門口。
推開木門一看,果然是鐘武新在炒菜。
不過金姐在一旁幫忙品嘗味道。
鹽也是金姐在放。
他們此時忙的滿頭大汗。
完全沒有發現廚房門口的一行人。
直到陳茹茹發出了“好香啊!”的感嘆聲。
他們才反應過來,劉星他們回來了。
“你們回來的可真是時候,飯菜馬上就好,你們先去洗手。”金姐端著一碗辣椒炒肉笑著走出了廚房。
“姐,你們這組合做飯是怎么想出來的?”劉孜然追問道。
“我沒想,是鐘武新提出來的,他想試試不使用味覺能不能炒菜,畢竟他是以這個為生的,要是這輩子都不能恢復味覺了,那對他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金姐輕聲回道。
“哦!”劉孜然恍然大悟。
這個鐘武新。
真是想不到蠻上進的。
劉星也是為鐘武新的想法感到高興:“二姐,別多想了,趕緊帶茹茹他們去洗手,等下吃完了飯,我休息一下可就要準備回去了。”
“好!好!”劉孜然連忙牽著陳茹茹跑進了廚房。
劉星第一時間沒有跟上。
畢竟廚房太小了。
根本就容納不了這么多人。
直到等劉孜帶著三個小家伙出來了,他才走進了廚房。
灶臺前,鐘武新正在炒雞肉,左手拿著放鹽的小勺子那是顫抖不已。
洗手的劉星看到了,先是一愣,接著連說道:“你這可病的不輕啊!而且我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你這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心理的原因。”
鐘武新轉頭看了一眼劉星,眼眶突然間紅了。
劉星接過了鐘武新的鍋鏟,然后翻炒了幾下,并且隨意的放了一些鹽:“我以前有段時間跟你一樣,一直都在迷茫自己是誰,做的菜需要放多少鹽才能讓所有食客都滿意。”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三個月,最后一個老廚師的話,才讓我猛然醒悟,那就是廚師做的菜,只有喜歡的人才會吃,而那些不喜歡的人,不管你放沒放鹽,那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話中的道理你明白嗎?”說到這,劉星看向了鐘武新。
鐘武新緩緩搖頭。
“那我告訴你,廚師做飯菜可不是為了取悅食客,而是一門職業,等你看穿了這點之后,你就會發現,食客沒有資格對你的飯菜說三道四,因為在這世界上,好的廚師都是自己挑選食客,而不是食客挑選他們。”劉星看向鐘武新認真的說道。
這話其實是幾十年后鐘武新的人生座右銘。
常常會出現在武新飯店的大廳中。
他現在用來鞭策鐘武新。
應該能有一些效果。
果不其然。
鐘武新在聽明白后。
整個人那是喃喃自語眼眸都亮了起來。
劉星見狀輕嘆了一聲:“其實你父母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子的,他們也很想陪著你走完余生,但人生苦短,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所以你應該重新振作起來,哪怕是為了你的父母,也應該這樣做。”
“他們的死不應該是你的壓力,而是你的動力,你要為自己活出人生的精彩,懂嗎?”劉星伸手拍了拍鐘武新,然后將鍋里面的雞肉都倒進了碗里。
鐘武新呆呆的在一旁看著。
眼眸中有眼淚浮現。
劉星直搖頭。
轉身就離開了廚房。
而就在他走出廚房的那一瞬間。
鐘武新“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很顯然,他聽懂了劉星剛才的話。
但心中傷心難忍,一時間繃不住就哭了。
金姐聽到了這哭聲,想去勸一下,被劉星攔住了:“讓他單獨哭一會吧!也許哭出來他心里面就會好受多了。”
“這樣能行嗎?”金姐擔心的問道。
“不然你能有更好的辦法?”劉星攤了攤手。
“我…”金姐回答不上來。
“咱們去吃飯吧!等下還有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去做呢!”劉星提醒道。
“好吧!”金姐看了一眼廚房,跟在了劉星身后走向了餐桌。
鐘武新哭完后。
整個人果然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沉默寡言,但卻是精神了不少。
這一幕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上。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見陳四海、鄧志龍、金姐三人找來,聚在一起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沒有辦法,等下五點一刻的火車。
有些事情要是不交代的話。
那可就沒有時間了。
劉孜然看出來了,也深知劉星這是在離開前的準備。
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居然有些不舍。
“姐姐,大哥哥要走了嗎?”陳茹茹從會議的內容中也聽出了大概,在愣了愣后,忍不住問劉孜然。
“嗯,大哥哥很忙的,他不回去,只怕會有好幾千人吃不上飯。”劉孜然笑著跟陳茹茹開了一句玩笑。
“哇!大哥哥這樣厲害啊!”陳茹茹卻是信以為真的。
“咱們不要打攪他們開會,去屋里面玩好了,等九月一號開學了,姐姐也送你去學校讀書。”劉孜然牽上了陳茹茹的小手。
“嗯!嗯!”陳茹茹連點頭,與劉孜然同行,走進了堂屋。
下午三點半。
劉星正在屋內休息。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了,接著露出了陳茹茹的小腦袋:“大哥哥,你的電話,好像是集市那邊打來的。”
“是嗎?”劉星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走出了房間。
堂屋中,劉孜然已經拿起了話筒:“三弟,是爸打過來的,他說百貨大廈那邊出事了。”
“怎么可能!”劉星聞言皺起了眉頭,連忙伸手接過了話筒:“喂,爸!是我。”
劉大釗:“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劉星:“下午五點一刻的火車,至少要兩天后才能回集市,怎么了?”
劉大釗:“都是我的錯,讓包家、柳家的人也入駐百貨大廈商場,結果沒有統計之前商販入駐商場的人數,一下子就超標了,現在好多商販都沒有柜臺做生意,我…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劉星:“包家、柳家會看上這點小錢?您是不是搞錯了?”
特別是包家。
那都是不屑于做生意的。
再這樣的情況下,還派人來百貨大廈搶柜臺,這到底什么意思啊!
劉大釗:“這事情我怎么可能搞錯,本來是丁蘭負責接洽的,他因為最近手頭事情太多,就交給我來處理了,可結果倒好,差點壞大事了,要不是百貨大廈還沒有開張,我真的要被逼死了。”
劉星:“爸!為這點小事您急什么。”
劉大釗:“這是小事嗎?”
劉星:“當然是小事了,您答應包家、柳家入駐百貨大廈的商場,肯定沒有說人數,這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劉大釗:“你猜的不錯,我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本以為包家、柳家的人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入駐百貨大廈的商場。
可誰料到,這一來就是近百個。
在大的商場那也招架不住啊!
這事情他又不好去跟柳老、包老去說。
畢竟是他答應的,要是因為人來說了就反悔,那百貨大廈以后的信譽成什么了。
劉星:“這個您怕什么,去找丁蘭處理吧!就說我說的,不管是包家,還是柳家,最多只能給五個柜臺,多余的一個都沒有。”
劉大釗:“可問題是,他們兩家的人都入駐商場了啊!”
劉星:“入駐沒有經過您的同意,那算是哪門子的入駐?再說了,柳家跟包家有那么多做生意的嗎?這些人肯定是借著這個機會攀附關系進來的,您要是不狠一點,那到時候可就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劉大釗:“你的意思我都懂,問題是我將他們趕走了,柳老跟包老那邊怎么交代?”
劉星:“交代個屁啊!柳老現在忙著在裝修供銷大廈,根本就沒有時間管這些雞皮小事,而包老自從上次病了后,就再也不問世事了,再這樣的情況下,您需要跟他們交代嗎?”
這肯定是包家、柳家的后輩所為。
拿柳老、包老的關系狐假虎威。
換做別人的話,只怕早就被唬到了。
但他是可是重生而來的人。
怎么可能會被唬到。
所以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最重要的一點,包老跟柳老兩位老人家可是通情達理的很。
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來給百貨大廈的商場使絆子。
劉大釗經劉星這樣一說。
頓時也明白了過來:“行!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但要是最后出事了,你可別怪我啊!”
劉星:“爸!您放好了,出不了事的,只管將事情鬧大,最好第一時間讓包老、柳老知道,到時候您看著就行,這些個靠關系入駐百貨大廈的商販,絕對會灰溜溜的離開的。”
劉大釗:“好!好!那不說了,我先掛了。”
“再見。”劉星掛斷了電話,在同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其實要是他沒有重生,遇到剛才的情況,只怕也會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包家、柳家后輩的意思,那多少也是包老、柳老的意思。
這是看他不在,欺負集市上沒人了啊!
而丁蘭之所以突然間將包家、柳家入駐百貨大廈商場的一事交給劉大釗,只怕也是難到了。
因為給包、柳兩家開后門的話。
那就會是劉大釗遇到的這種進退兩難的結果。
不開后門按照規矩來辦事,好像又會得罪包、柳兩家。
所以,日后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交代好了。
因為百貨大廈能有今天這樣的輝煌,可不是靠著包、柳兩家,跟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可沒有給予任何幫助。
現在看到百貨大廈能賺大錢了,就像利用往日的交情分一杯羹,這世界上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柳老、包老的意思。
而是一些小人的想法,在利用手中的人脈,借助柳家、包家在興風作浪。
要是這次劉大釗妥協的話,那只怕下次的暴風雨會來的更加的猛烈。
一想到這,劉星一刻都不想在四合院待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祝大哥,你休息好了沒有?”
“早就好了。”祝楊威從側面的小房間走了出來。
鐘武新背著包袱也跟在了后面。
“那我們馬上就出發去火車上回集市。”劉星看了一下時間:“你去找金姐開車過來。”
“好!”祝楊威走出了堂屋。
“三弟,還早呢!開車去火車站的話,二十分鐘就到了。”劉孜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言下之意,讓劉星在多休息一會。
“那我也的走了,集市那邊我不在,就有些跳梁小丑的在搞事了。”劉星伸手抱了抱劉孜然:“二姐,你在這邊多保重,遇事不要慌張,因為你手中有很多王牌。”
這些王牌。
都是他安排的。
有些劉孜然已經知道。
而不知道的,拿出來絕對會嚇死人。
所以他不想多說,更加不想拿出來使用。
“好吧!”劉孜然緩緩點頭。
“走了。”劉星轉身快步走出了堂屋。
鐘武新跟在了后面。
片刻后,就乘坐五十鈴雙排座貨車消失不見。
集市。
百貨大廈。
一樓喧雜的商場。
大門口,兩個集市方管理拿著一張紅紙通告就貼了上去。
這讓許多路過的商販立即圍了上來。
其中有些商販在看懂了通告中的內容后。
臉色在瞬間就變了,變得蒼白了起來。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集市方在百貨大廈即將開張之際。
居然要審核他們的入駐資格,這個資格可不是光有熟人介紹就行,還得有之前在集市上做生意的憑證,以及相關的資料。
畢竟不管怎么說,這集市的繁榮,是最早那一批入駐集市的商販帶動起來的。而現在百貨大廈商場這樣好的位置,卻是跟這些有功勞的商販無緣了,所以必須調查一下,看看這其中的問題到底在哪。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有好多商販慌了。
但卻是沒有去找丁蘭等集市方管理,也沒有去找劉大釗。
而是偷偷的給介紹他們進來的‘熟人’打電話。
起先這個電話還能打得通,到最后打的人多了,居然無法接通。
這還不止最致命的,致命的是之前那些依靠著包、柳兩家關系入駐集市的幾十個商販,居然被王昆侖帶隊給趕出了集市。而且包家、柳家也來人了,表示支持這樣做。
這可讓好多商販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是那些想依靠著手中人脈給劉大釗施加壓力的小人。
此時也被集市方突如其來的手筆給驚到了,因為他們實在想不通。
這個集市方怎么突然間有了這樣英明果斷的決策了。
就在想派人去集市方辦公室打聽一下消息。
小不點騎著阿虎卻是在街道上歡呼了起來:“窩舅舅回來噠,他回來了…”
“你別嚷嚷了行不行,哥哥回來噠這可是秘密。”騎在黑犢子背上的瓜子,這時連忙叮囑道。
“不錯,你說出來那可就不是秘密了。”抱著葡萄酒瓶的小包子跟著說了一句。
“好吧!”小不點連忙閉嘴了,然后讓小包子上了阿虎的背,騎著就朝美食一條街的方跑去。
黑犢子甩了甩尾巴,閑庭信步的跟在了后面。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劉星回來的消息。
在幾分鐘之內的時間。
頓時傳遍了整個集市的大街小巷。
好多商販那都是開心的笑了,不過也有些商販開始愁眉苦臉了起來。
因為一想到那個審核資格的通告,就腦殼疼。
然后他們不知道的是,劉星此時才剛剛上前往集市的貨車,要兩天后才會回來。
之所以讓瓜子、小不點、小包子透露出來回來的消息。
那就是為了嚇唬那些有壞心思的小人。
畢竟在百貨大廈開張前夕。
可不能在出什么大亂子。
其中的用心。
姜神醫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徐峰子也是猜到了一二。
但他們卻是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繼續做他們該做的事情。
因為劉星能放出回來的消息。
那就證明集市上所放生的一切。
都在劉星的關注中。
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