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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嫌煩,所以我直接干掉了江婆

熊貓書庫    荒誕推演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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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紅權衡了兩秒,黑袍下屬立刻上前:「少主,是否需要屬下去外面盯著混入者?」

  「去吧。」二紅也沒在虞幸面前掩飾自己要掌控全局的心,揮了揮手,黑袍下屬立刻躬身出了門。

  隨后,二紅才落座到虞幸旁邊,和虞幸隔著一張小桌子。

  「容我提醒你一句,狐妖。」

  他年輕的面容配上上位者的語氣,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種獨屬于這個年紀的「不合理」的恐怖。

  「即便我們單獨相處,贏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你,我依舊可以殺了你,挖出你的眼睛,拔掉你的舌頭。」

  「萬般大師已經快容不下我了,如果我沒能做到他的要求,他就可以借題發揮,將我除掉,所以我不會讓你從這個房間走出去。」

  二紅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沖虞幸露出開朗的打雜小工的笑容:「我還沒想在最后的好戲開演之前就被清算,所以,你還活著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虞幸攤攤手:「當然,我知道你有這個自信,你從一開始就基本確定我的身份了不是嗎?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帶走我,只要你不是在找死,那就一定有全面壓制我的底氣。」

  「很好,看來與你交流不需要額外浪費口舌。」二紅眉心舒展,「那么,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即使明知要死也要將我算計進來,究竟是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了。」

  虞幸對二紅的自信很是認可,雖然他和二紅對打起來的生死結果預期截然相反。

  「有些問題,問別人的話,別人不一定知曉答案,而知曉答案的人,也不一定會說真話。」他托著下巴,「所以只能來問問你。」

  「哦?」二紅對此也很感興趣,聰明人往往能從提問者那里得到更多,「你問吧,我對要死的人…或者要死的狐貍,什么都不會隱瞞的。」

  二紅會答應回答問題,完全在頂著薛夫人身份與二紅周旋大半個晚上的趙謀的預料之中。

  實際上,壽宴之日的大多數行動計劃,也都是趙謀制定的。

  趙謀對虞幸說過,二紅是萬般大師手底下最難掌控的一枚棋子,疑心重,城府深,思維模式像個瘋子,敏銳程度卻又如同最嚴謹的智者,最重要的是,二紅的能力配得上他如今的地位。

  想要在二紅身上榨取價值,必須「處于劣勢」,又要「旗鼓相當」。

  處于劣勢是為了滿足二紅需要的感全感,捕獵者只會給予獵物片刻真實的憐憫,面對獵物之外的存在,任何溝通都是虛偽的。

  而旗鼓相當,則是激起二紅捕獵興趣的根本。

  越是自視甚高的人,越是不屑于和弱者打擂臺,只有對方能給自己帶來麻煩,二紅才會平等注視,贈予玩玩的籌碼。

  所以,趙謀給出的方案是,先用破綻讓二紅失望,直接現身「結束游戲」,同時利用萬般大師對二紅的不滿,把虞幸放在必須被殺死的位置上。

  再在交談中給出反轉,讓二紅體會「原來自己才是被耍的那個」的刺激。

  這樣一來,對混入者行動的好奇;因為落差感而驟然提升的對之后樂子的期待;無論如何事情都不會超出掌控的安全感,以及反正獵物就要死了的上位者憐憫,就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在這種平衡中,趙謀有80的把握,讓二紅變成一個知無不言的二五仔。

  這是計劃,現場行動的細節,則完全由虞幸來決定。

  顯而易見,照著說明書做事對虞幸而言一點難度都沒有,除了二紅那一手瞬間融化枯樹的灰白液體讓他有點排斥外,一切都很順利。

就連從隱藏任務中得出的「萬般大師未出面前很大概率在對收集來的魂魄進行禁術改造,不方便動  手」這種細節,也沒有出錯。

  其他人有其他人的任務,虞幸起碼是達到了目的。

  他終于要得到風頭鎮隱藏最深的一塊拼圖,嘴角勾起:「我想問的是,以前,鎮上是不是有個打更人,會在每個夜晚出沒?」

  他們回到這個副本的現實世界后,最先接觸到的靈異力量便是夜間死亡威脅的來源——

  規則書。

  規則九:城中存在打更人夜巡,打更人心地善良,是夜晚的守護者,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向打更人求助。

  規則十:不是所有打更人都會幫助你,如果你與打更人搭話后,發現對方在朝你笑,請立刻逃命!請立刻逃命!

  占據了足足兩條規則的打更人,無論怎么想,都該是夜間規則的重要角色。

  可是,無論是哪一夜,無論是哪一個推演者,都沒能見到打更人的影子。

  就像一個原本該大放異彩的存在,悄悄消失了。

  哪怕是在白天跟鎮民打探,也一無所獲,誰讓如同鎮民根本不敢在夜里出門呢?

  昨夜虞幸和隊友們抓了幾個萬般大師的組織內部人員詢問,而那些會在夜間行動的邪術異人,竟也對打更人的來歷與去向不知所蹤,在死前都沒能吐露什么有效信息。

  唯一一句有用的就是,「求求你們別殺我…或許萬般大師會知道!不,不不,不用萬般大師,或許少主就知道!沒有什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啊——!!!」

  越是瞞得深,越說明其重要。

  信息收集越來越多,打更人的身份也變得尤為關鍵。

  可能只需要一個答案,就能將所有看似無關的線索拼湊到一起。

  沒想到虞幸的問題竟然能無關緊要到這種程度,饒是二紅也怔了一剎。

  他瞇了瞇眼:「不錯,但是打更人失蹤很久了——你是想知道打更人的下落?」

  「不,我大概知道打更人的下落。」虞幸輕輕搖頭,忽得笑容擴大,「原先的打更人,是不是叫阿蘭?」

  二紅哼笑:「猜對了,怎么,這件事對你們而言很重要?」

  「阿蘭是江婆養的一條狗,年輕又沖動,還有不切實際的善良。她每天夜里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為偶爾迷失的普通人指路回家。」

  「我得承認,她有點能耐,做得還不錯,連規則都將她納入,自她被規則肯定之后,再沒人能看破她打更人的身份,但很可惜,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摸清了她的底細。」

  他微微嘆了口氣,有點遺憾:「本想對她下手的,規則承認得太不是時候,一時的猶豫讓我再也沒機會在夜里殺了她。」

  「所以你想在白天殺了她?」虞幸問。

  「原本是想的,江婆對萬般大師來說是最大的麻煩,哈…萬般大師畏懼江婆,所以總是催促我盡快削減江婆的助力。」二紅眼底流露出些微的不屑,「但殺了江婆的狗有什么意思?」

  「我直接干掉了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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