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不過校長卻沒有像虞幸猜測的那樣,回來的第一天就將他叫過去。
虞幸竟然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三天時間——安穩指的是,白天上課依舊看著不懷好意的教師懲罰犯了錯的同學,晚自習時偶爾能聽見其他班級傳來的尖叫。
食堂許多窗口暫時關閉了,墜鳥窗口被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廚師接管,只是虞幸去吃飯的時候,隱隱發現這個女廚師不算特別靈動的臉上,經常會出現對他十分忌憚的表情。
大約是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件事的內幕吧。
除此之外這三天里沒有發生什么特殊到讓他們應付不來的事情,頂多是三年級4班的學生和奧利弗、麗貝卡卡之間的沖突,一連很多天都是這樣,看也看習慣了。
得到了希望的被欺凌者已經學會如何反擊,常常是互相噴的有來有回,總的來說,雖然依舊會被群體欺壓吃虧,但倒也不是特別難過。
白毛女生依然在班里像個透明人,自從外來的轉學生們揭露過一次這個班級的世界觀之后,她就對轉學生們十分親和,可惜總是睡不醒。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虞幸每天都在不動聲色地等待著校長的傳喚,順便還讓已經成為紅袖章的曲銜青暗中收集信息,幫著打探消息。
曲銜青得到的結論是,校長回了圣喬尼斯中學,首先做的是處理之前留下來的爛攤子,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找虞幸。
虞幸知道這只是個表象,和鬼沉樹相比,爛攤子根本不算什么。
恐怕校長也在做準備,杜絕一切讓他逃跑的機會。
大多數學生縮在寢室、小部分學生去圖書館看書的平平無奇的周末過去了。
第四天早晨,虞幸走進三年4班他自己的座位,才剛剛坐下,就聽到對他極其厭惡的副班長臭著臉找到他,替人傳話:“吉恩主任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來了。
虞幸心里毫無波瀾,這三天的緩沖也給了他一個更優渥的思考時間,他當即笑了笑,沒什么表示,在一眾學生好奇的目光之中走出了教室。
上課鈴打響,所有的教室都安靜下來,吉恩主任站在教師辦公室門口,笑瞇瞇地望著他。
“老師好。”虞幸禮貌地打招呼。
吉恩主任展現出了自己最和善的一面,與剛剛接轉學生們的那副面孔截然不同:“誒,羅伊,最近上課還習慣嗎?”
“挺好的,老師們教的很認真,雖然班里氛圍不太好,但與我無關。”虞幸半真半假地說著,不出意外從吉恩主任里眼里看到了一絲滿意的亮光。
要當教職工的人就應該冷漠點,不然天天擔心這個可憐那個,他們的心理疏導還怎么做?
隨即,吉恩主任也不賣關子,拍了拍虞幸的肩膀。
“那就好,你表現得這么優秀,又有咱們前校醫的推薦,校長先生說想見見你,跟你商討一下畢業之后的去向問題。”
“校長終于要見我了,我期待了好久。”虞幸說這話說的無比真誠,吉恩主任雖然覺得這語氣怪怪的,但也挑不出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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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他留下一句你跟我來,便領著虞幸走出了教學樓。
行政樓離教學樓不算特別遠,但面積很小,趙一酒偷偷溜進去過,他說這棟只有兩層的歐式小洋樓。絕大部分的位置都是展廳一樣的空曠空間。
真正鎖了門的屋子很少,大多數都被占滿了,比如吉恩主任,他沒課的時候,其實也是在這邊辦公的。
另外兩個年級的年級主任也都在這里。
虞幸按照趙一酒的描述親自過來看過,他的氣息很大程度上和這個副本本身固有的一種氣息相融了,那幾個主任都沒發現他。
正是如此,虞幸將這棟樓里里外外打探過,沒有發現校長辦公室的影子。
如果不是異常空間的那種力量,就是有密室。
可逛一圈容易,想在一整棟行政樓里悄無聲息地找密室可就難了,他并沒有選擇這樣做,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所以現在吉恩主任又帶著他回到了行政樓,他就佯裝好奇的左右看看,對行政樓里的布置驚嘆不已,還專門指著大廳角落的花瓶問吉恩主任花瓶的來歷。
“那座花瓶是來自我祖上家鄉那邊的嗎?”
他雖然在副本里叫羅伊,但臉是半點沒改,活脫脫的東方人面孔,這些天他也早就打探到,雖然這只是個副本,但同樣有著東西方的背景板設定。
想著反正這回是之后的同事兼主任,耐心滿滿對他點了點頭:“這是校長年輕時去東方旅游帶回來的,聽說運送他花費了不少功夫。”
“校長可真是個高雅的人。”虞幸逮到機會就吹。
他一路跟著吉恩主任的腳步走,很快來到了樓梯口,本該是繼續往上,但吉恩主任卻攔住了他,指了指樓梯口的那面墻。
“跟我來。”吉恩主任說著,用手上的手杖在墻上敲敲打打,十分有規律,就像是在對暗號。
幾秒后,虞幸依稀聽見了某種機關開啟的聲音,不是在這里,而是在樓體的另外一處地方。
果然是密室。
但即使是密室,也一定有著特殊的禁制,否則不可能連他和擅長在陰影中穿梭的趙一酒都找不到密室入口。
開啟了開關,吉恩主任又帶著虞幸走到另一邊,那是一間擺放著許多榮譽證書的展覽廳,面積不大不小,證書上刻印的全都是圣喬尼斯中學輝煌的歷史成績。
虞幸瞇著眼睛,他都不需要仔細去看,就發現這間房間里多出來一個東西。
那是一扇從地板延伸上來的門,只有門框,細細的門框將門板位置的空氣擅自圈禁起來,形成了另一個空間,隱隱散發著黑色的霧氣。
這大概就是剛剛機關所出發的物品。
“校長先生不太喜歡陽光,所以他選擇在地下辦公。”吉恩主任道,“這扇門通往我們學校的地下,校長先生就在那等你,他告訴過我想單獨和你聊,所以得你自己過去了。”
虞幸點點頭,把關于校長的細節記了下來,像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毫不知情,帶著一點點緊張和拘謹,興奮地朝著散發黑氣的門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