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等這次活著回去,我一定推薦你為內門弟子。”
藍袍隊長拍了拍胖修士的肩膀,沉聲立下重諾道。
他本來還在想黑神宗哪有旗抗,但這個念頭轉眼就被危機驅散了。
“謝隊長,你放心去吧,我賊靠譜。”
胖修士舉了舉手中的魔盾,憨笑道。
藍袍隊長也不墨跡,直接點了十個不是砍柴挑水,有戰斗經驗的弟子出來。
“你們幾個,跟本隊長沖!”
他高喝一聲,身先士卒,頂著如同流星火雨般的巨石沖向了幼鯤方向。
身后的十個藍袍修士咬了咬牙,動身跟上。
以藍袍隊長為首,身后的隊員們排成了一列,緊隨其后。
一字長蛇陣。
排的是那么整齊,每一個人敢露出一點邊角。
面對迎面而來的巨石炮彈,藍袍隊長不躲不閃,強提了全身魔氣,隨后全集中呼吸,整個人精氣神混元一體。
“天魔護體!”
第一塊巨石直面撞在了他的身上,瞬間粉碎!
藍袍隊長的身體不動如山宛如金剛,腳下不停的連撞了數塊巨石后,終于鎖定了敵人的身影。
當看到那熟悉的嬌小身影后,藍袍隊長額頭青筋直冒。
果然是你這個小兔崽子!
“隊長威武!”
“不愧是隊長,出手就戰,戰之必勝!”
躲在魔盾后面的十幾個藍袍隊長看著隊長英勇向前,紛紛一陣狂舔。
“沒錯,除了腦子有點不好使喜歡舔尿以外,其他都挺不錯的。”
胖修士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嗯?”
在胖修士身邊的幾個修士微微一愣,紛紛怒視著他:“你個死胖子在胡說什么呢!”
“誰允許你詆毀隊長的,信不信他回來我們告狀!”
身邊圍著的修士們嚴聲譴責這個胖修士,甚至還要搶他手中的魔盾。
突然。
有個修士眉頭一皺道:“話說你是誰啊?怎么感覺沒在宗門里見過你呢?”
“我是誰?”
胖修士呲著白牙,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他掄起巨大的魔盾,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從上頭一巴掌朝著他們拍了下去。
山崩地裂!
那巨大的魔盾頃刻間化為烏有,只留下了血流成河的地面。
“我當然是內鬼啦。”
胖修士望著眼前血肉模糊的地面,笑瞇瞇的說道。
此時。
藍袍隊長還不知道家已經被偷了。
他俯身帶著十人眾沖上了峭壁,眼看就要與幼鯤不足百米之遙了。
“來了來了,他來了!”
幼鯤低頭望著踏峭壁而往上沖的藍袍隊長,臉蛋發紅有些興奮的叫道。
她已經等待多時了。
就見幼鯤抬了抬腳,一腳將身邊的巨石踢了下去。
巨石順著峭壁滾滾而下,直砸藍袍隊長的正面。
“卑鄙!”
藍袍隊長暗罵一聲,剛想要閃躲,卻又想起身后還有隊員們呢。
他要是躲了,那身后的人豈不是全都要遭殃?
這一躲,可能就是十萬靈石啊!
藍袍隊長心中發狠,我拼了!
他抬著頭,頂著臉,絲毫不躲的繼續上沖接近幼鯤。
數米大,幾噸重的巨石就這么硬生生的砸在了藍袍隊長的臉上,將他的身體砸的猛頓一下,臉上的五官都被砸扁往里凹了。
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幾噸重的巨石和藍袍隊長的臉接觸后,竟然是巨石碎了!
天吶,這是多么厚的臉皮啊。
這種朝著你臉上招呼的重擊,是真的疼!
藍袍隊長神情扭曲,全身爆力穩住了身形,剛想繼續上沖時,雙眼突然猛瞪。
在他的瞳孔倒映中,又是一塊巨石從天而降。
臉接巨石,巨石應聲而碎。
“小兔崽子,有多少個就往我臉上招呼吧,我扛得住!”
下一秒。
一連串的巨石中間不停歇的朝著藍袍隊長臉上呼去。
砰砰砰砰砰。
用臉接了十幾個巨石后,藍袍隊長的臉已經紅腫了一大圈,鼻孔耳朵嘴角流著血絲,雙眼含著血淚。
在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后,他帶著身后安安全全的隊員們沖上了峭壁。
“哈哈哈哈!小兔崽子給爺死!”
藍袍隊長仿佛是看到了曙光一般放聲大笑著,一臉獰笑的跳上了峭壁。
等待他的是,空無一人。
藍袍隊長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硬住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怒火直沖大腦,胸膛一悶,被氣得猛噴出一口血。
“人呢!人呢!”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定眼一瞧,就看到了甩著小步伐噔噔噔逃跑的幼鯤,他的臉都氣紫了。
臥槽,還來?
剛才給了他一拳就跑了,這一回又跑?
這是誰教出來的熊孩子啊!
“隊長,要跑遠了啊。”
旁邊一個隊員好心提醒道。
“不用你說!”
藍袍隊長怒吼一聲,他深深的呼氣,又深深的吸氣,強行將怒火壓在心頭后,半分冷靜的分析道:“我們的速度沒她快,不能盲目的去追。”
他指了指一圈的隊員們,吩咐道:“你們從那邊追,你們從這邊追,我直追,包抄了她!”
不愧是黑神宗的核心弟子,被人耍成狗熊了還能保持冷靜。
“是!”
十個隊員沉聲說道,分成兩隊繞開朝著幼鯤包抄而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藍袍隊長怒哼一聲后,牟足了力氣直追幼鯤而去。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幼鯤一邊嘴里嘀咕著,一邊腳不停歇的飛奔著,在黃沙地面留下了一連串的小腳印。
跑的時候,她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確認是否有人追了上來。
“終于追上來了。”
幼鯤看到身后的人影后,不由臉色一喜,緩緩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看來,她也是樂在其中。
“我退,我退,我再退。”
幼鯤的步伐混亂,并沒有朝著一條直線跑去,估計是她也沒看路,跑著跑著就跑歪了吧。
而這一跑。
就是三個小時。
一個跑一個追,十個包抄,就這么被幼鯤像是遛狗一般溜了三個小時......
“呼,呼,呼,這死玩意怎么這么能跑!”
幼鯤的身后幾百米的距離,藍袍隊長一陣呼哧帶喘的喘氣著。
接亂不斷的長跑了三個小時,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不過。
藍袍隊長看了一眼兩邊距離幼鯤越來越近的隊員們,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終于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