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說,男人為了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呢。”艾倫威爾遜體會著得力干將一只素手的撫慰,感嘆道,“其實舉報信這件事,對我最大的傷害就是和帕梅拉的感情,其他的事情到沒有這么嚴重,我做的事情所有公務員都在做,總不能都查吧?唯一真查出來點什么怎么辦納?”
“而舉報的最初動機,很可能就是你和我之間的風言風語了,讓安迪心里不能接受。所以才做出了這么不理智的事情。其實換一個場合也不是不能原諒,你們都是我從德里大學挑選出來的人成了公務員,經驗上還有所欠缺。”
“只要有時間適應,相信都會成為不錯的公務員,真是太可惜了。”
“是他自己選的,已經沒有什么以后了。”愛麗莎這么說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受到男人的膨脹,正想要更進一步,白皙的小手卻被抓住了。
“不是我沒有膽量,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艾倫威爾遜越缺什么就越強調什么,故作正經的解釋道,“我還是覺得,在一個更加莊重的場合,收到愛麗莎的珍貴禮物。”
被抓住小手的愛麗莎莞爾一笑,帶著莫名的口吻道,“安迪可一直想要呢,卻不知道頂頭上司已經預定了。”
說話的同時,手掌傳來的膨脹感更加明顯了,在這么下去很難保證不發生點什么。
但作為兩個迫切需要進步的年輕公務員,兩人還是冷靜下來了,先談工作勿談風月。
海得拉巴的事情,對于艾倫威爾遜有著重要的意義,他可是一個念舊的人,一直以來都在盡心盡力的幫助阿里汗。
從愛麗莎的口中,他也知道了,阿里汗對蒙巴頓總督到任之后的動作頗為失望。難道大英帝國真的忘記了,一百多年來總是以盟軍面孔出現的海得拉巴?
“對你我而言,大君都是非常重要的人。我會在新德里一直為海得拉巴周旋,但也請對阿里汗大君直言相告,機會真的不大。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把能夠轉移的財富全部轉移,這樣就算是最后輸了,也有一條退路。”
愛麗莎點頭,非常認可艾倫威爾遜的話,“絕對沒錯,大君對現在總督的表現可以說是十分失望了,來到新德里之后,幾乎漠視土邦的存在。”
“其實我能做的也不多,國大黨畢竟過于深入人心了。我一直想要讓國大黨失去民心,可能不能做到還不好說,國大黨不是穆盟,穆盟是真納一個人的黨派。如果真納馬上死了,穆盟都找不到第二個有威望的人和國大黨周旋。”
艾倫威爾遜說的是實話,如果尼赫魯和帕特爾不存在,國大黨就甘地一個人,他把甘地對穆盟低頭的消息泄露出去,至少有機會一舉把國大黨弄崩盤,雖然這個機會也不能說大。
但國大黨還有同樣支持者眾的尼赫魯和帕特爾,穩住陣腳根本不是問題。
歷史上甘地遇刺,進入雙巨頭模式的國大黨,很快就在尼赫魯和帕特爾的領導下,利用甘地之死,讓國大黨的支持者變得更多。
“我的底線是,不給國大黨,大英帝國對次大陸統治的繼承權。現在我就正在這么做,正準備和不丹錫金尼泊爾促成這件事。哦對了,昂山將軍也在,可能還有緬甸。”艾倫威爾遜讓愛麗莎轉告阿里汗。
他艾倫威爾遜絕對不是一個收錢不辦事的人,但能做到哪一步,就盡人事聽天命了。
只能說盡力為土邦爭取有力的條件,說到這艾倫威爾遜忽然想起來什么,開口道,“虎皮之類的東西就不要送了,保護一下野生動物吧。如果非要送的話,你留著就好。”
他現在都沒地方放這些東西了,堆在一起還怕受潮、蟲蛀鼠咬什么的。
“尊敬的上司,我替你保管不太好吧。還沒什么呢?就先給錢了。”愛麗莎拋了一個媚眼,故作正色道,“我可是有個人操守的,收了錢就必須辦事。”
這么說著,一只手又朝著褲腰帶摸過來,艾倫威爾遜無奈的道,“有人瘋狂地追求我,說我很帥,試問誰不知道?”
“哦,是嘛。”愛麗莎的小嘴做出哦型,順著艾倫威爾遜的話道,“還有人跟我一個想法,這么聰明的女人可不多見呢。”
“你真是!”艾倫威爾遜無奈的搖著頭,本想要斥責這個總是誘惑自己的部下,但一看眼前一雙美眸,卻又有些不忍心了。
通知不丹、錫金、尼泊爾的代表,簽訂中立條約這件事,黎吉生...
黎吉生去辦就可以了。
黎吉生對北境的事情也非常了解,可以算是一個專家,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問題。
問題在于印度人會不會去接受,從上輩子的翻墻經歷上,艾倫威爾遜深深地明白,印度網民確實高喊印度和不丹、錫金、尼泊爾親如兄弟,一邊無時不刻的想要吞并這些國家,而且已經成功吞并了一個。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也差不多,逆練《吠陀經》,高喊著英印親如兄弟,提前阻止印度吞并這些周邊的小國。
國大黨要是答應還好,如果要是不答應,大不了把緬甸驅逐羅興亞人的事跡再復制一遍。
實際上國大黨現在確實在進行激烈的爭吵,帕特爾堅決支持尼赫魯,不能簽訂這種帶有施壓性質的條約,甘地則默不作聲。
必須要說,逆練《吠陀經》的艾倫威爾遜,要用非暴力收拾非暴力,就是對著甘地來的。
已經通過尼赫魯放話,國大黨不同意非暴力就是騙人的謊言,國大黨如果同意,就要公開宣布永遠不用武力幾個國家的安全,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采取吞并的舉動。
這就讓甘地非常的為難,但是在這個時候,甘地不能破了幾十年來豎立的影響,甘地的形象早已經和國大黨綁定在一起,甘地的形象破產了,國大黨一樣會分崩離析。
說服工作肯定是曲折的,是不容易的,而且今天后退了一步,難免不會步步后退。
這一切都和艾倫威爾遜這個始作俑者無關,印度是一個熱愛和平的民族,不過是一紙公開保證而已,本來就是應該做的,怎么會有困難呢?嘿嘿…
“只有非暴力才能戰勝非暴力。”艾倫威爾遜陪著在新德里的昂山將軍散步,毫不掩飾的道,“其實印度和緬甸的矛盾,我心里也一清二楚。羅興亞人的事情不過是一個浮出水面的矛盾,相信昂山先生對我們英國人也是有不滿的,你在戰爭期間和日本人合作就能證明這一點。”
“艾倫助理,人總要成長。我過去是犯了不少錯誤,但是不代表以后還能在犯。”昂山一聽馬上搖頭道,“我所追求的不過是讓緬甸獨立,既然大英帝國愿意讓緬甸獨立,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找麻煩。”
開玩笑,他可是親眼見證艾倫威爾遜,在他本人面前玩了一手,用非暴力對決非暴力。
這老牌帝國主義國家,真要是鐵了心的不讓別人好過,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
至于國大黨怎么想,昂山從緬甸境內的羅興亞人身上,就能看出來印度人的本性,大家都是被英國人統治的殖民地二等公民,可印度人總裝做是一等公民,作態令人作嘔。
“昂山將軍請放心,雖然緬甸境內的問題同樣很多,而且你們遠不如國大黨難對付。但是目前我還沒準備對緬甸怎么樣,如果不是國大黨總是不切實際的,想要在大英帝國身上占便宜,我根本懶得理他們。”
“仰光是一座沿海城市,但不到令雙方都難堪的時候,炮擊雅加達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的,至于什么克欽啊、克倫啊、撣邦啊,那都是可控的問題。主要還是看你們如何選擇。”
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艾倫威爾遜非常討厭用武力威脅別人,但錯的是這個世界,總有人只能明白武器的語言,而不在乎紳士講道理。
昂山心里雖然明白這是在明顯不過的威脅,但人在新德里不得不低頭,只能故作不知,當做沒聽到耳邊的威脅。
“算了,說一點昂山將軍感興趣的事情,英屬印度獨立之后,緬甸的事情就會成為倫敦注意的事項。不要糾結于時間,緬甸的獨立必然在英屬印度的事情解決完了之后,無非就是多等待幾個月的時間。這么長時間都等待了,不會這么黎明到來之前,給我們英國人找麻煩吧,也許反英份子這個詞現在沒什么震懾力了。”
艾倫威爾遜背著手,面對昂山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不然剛剛說什么炮擊仰光、談什么克欽、克倫、撣邦?不過是給昂山一個小小的提示,印度有的問題,緬甸也同樣有,而且還更大。
但昂山能在這個時候表達不滿么?除非昂山將軍想要讓羅興亞人回去,不然就忍著。
不要讓殖民者在這個時候撕破臉,昂山將軍帶著這種想法,表示英緬特殊關系不會改變。
“那真是太好了。”艾倫威爾遜眉毛一挑,對昂山將軍的表態非常滿意,這一次的一魚兩吃,看來沒遇到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