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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略微往前。
王梓揚跟著‘老夫只是少白頭’、‘晚飯竟是我自己’、‘慈母守中線’一起巡視周圍。
最近得益于一些各大小網站的自來水,《游戲異界》算是起了點熱度。
之前填了地址,卻沒有玩游戲的那些玩家也在紛紛進入,眼看就要突破一百大關。
隨之而來的,就是營地嚴重的食物短缺問題。
要不是之前用陷阱抓到過野豬,恐怕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餓死。
“我現在總算知道,古代山民有多么不容易了,據說有人做過模型,古代山寨最多不能超過一千人,否則就會嚴重內卷…”
張宣儀道。
“我們還算好的,畢竟是集合了一個世界的智慧啊。”
徐然笑了笑道。
比如尋找合適地方,布置陷阱都需要經驗,玩家之中沒有專門的獵人,但沒有關系,直接下線去網上查資料就行。
甚至有錢的話,還可以請到專門的野外求生教練。
這讓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
“但總感覺這個游戲引擎好厲害,策劃也是一群強迫癥,每個細節都做到了逼真至極的地步…”
王梓揚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是學醫的,曾經解剖過很多小動物…兔子有275塊骨頭,這邊我也解剖了很多兔子,發現生理結構簡直一模一樣…不僅是兔子,還有野豬、魚…細節程度,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除了生物學上的之外,不是還有人做過物理常量試驗么,據說當場就尖叫著‘不可能’下線了…”
張宣儀撇撇嘴:“我看就是瞎操心,當成真實異界游戲玩不就行了么?”
“所以我才不想讓大家立即接觸外界,需要謹慎一點…”
江尚心中很有些想法,不過現在只能當成游戲:“比較而言,種田是最穩妥的發展方法…對了,我最近發現一條山道,大概經常有人走,可以去看看…那邊不要布置陷阱,害死NPC就不好了。”
一行四人說說笑笑,一邊巡邏,一邊查看之前布置的陷阱。
然后,就來到了已探索區域的邊緣地帶,看到一條山路。
說是路,其實只有一條簡略的輪廓,大概是被經常踩過。
翻過一座山頭之后,張宣儀突然怔住。
她看見了一具尸體!
被剝得赤條條的,身首分離的尸體!
“靠…靠靠!”
徐然嘴唇有些哆嗦,驀然想到了一句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話語——人類最害怕的,是與自身相似之物所帶來的恐懼!
他這段時日野兔、山豬的尸體看得多了,也沒多少感覺。
但現在,猛然看到一具同類的尸體倒在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那頭顱死不瞑目地對著他,雙腿都在發顫。
普通人突然看到真正的骷髏骨架,大概也會被嚇一跳。
在場眾人中,王梓揚解剖過大體老師,也曾經成天研究人骨頭,耐受性最強,上前幾步,仔細檢查尸體:“死了不久,死因,頸部斷裂…旁邊有個藥簍,大概是個采藥人?這是遇到山賊了?什么山賊這么窮啊,連衣服都要…”
“對古代人而言,一套衣服本來就是重要財產,就不用說那些貧困山區的困難戶一家一條褲子,誰出去誰穿了…”
江尚忍住想吐的欲望,上前兩步,看到那惡心的傷口,頓時忍不住,趴在一邊——吐了!
“靠…太真實的游戲,真有些受不了啊…這妥妥十八禁吧?怎么能過審的?”
王梓揚吐槽道,大夏帝國在游戲行業中設有分級制度,對暴力等元素都有很大限制。
有的槍戰游戲為了過審,連血液都給改成綠色的,就是害怕做得太過真實,引發不適。
結果《游戲異界》真是反著來啊,這種硬核程度,簡直令玩家們都淚流滿面。
“等等,前面還有聲音!”
張宣儀順著山風聽了一耳朵,突然叫道。
四個人對視一眼,默默匍匐著,爬上一個山丘。
然后,就看到了令他們目眥欲裂的一幕。
七八個衣衫襤褸,滿臉胡茬,黝黑精瘦的山賊,手上拿著砍刀、斧頭、或者木矛,圍住了幾個女人,正在施暴。
旁邊,還有幾具成年男性的尸體。
“過分了啊,過分了啊!狗策劃這劇情過分了啊!”
張宣儀小臉蒼白,似乎想用這種話掩蓋自己的恐懼。
“對對,只是任務,劇情而已…靠!”
江尚叫了一聲:“我看不下去了,上啊!”
“嗯,我們是玩家,我們是天災,我們是不死之身!”
徐然拿起一根木矛。
這是他從網絡上學來的,將木棍用斧頭削尖,用火烤過變硬后勉強能用。
如果為了追求殺傷力,還可以泡一下糞坑,增加些生物毒素。
奈何他做這個是為了打山豬或者野狼,最后一定要吃的,所以沒有過這一道工藝。
“沖啊!”
張宣儀大叫一聲,尖銳破嗓的聲音,不僅是山賊,連自己人都被嚇了一跳。
然后,她似乎激發了什么腎上腺素,大叫著從山坡上沖了下去。
人在危險或者情緒極度高漲的時刻,偶爾會激發腎上腺素,力氣大增,削弱恐懼,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
如今的張宣儀,正是如此…爆種了!
然后,她一腳失足,拿著木矛就從山坡之上滾了下去,幾乎摔成一個破麻袋,滾在那些山賊之前。
山賊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一個手持大砍刀的黑臉大漢上前,手中砍刀不斷比劃,似乎想一刀斬下她的腦袋。
不僅如此,那些山賊看到這些‘正義使者’如此蹩腳,已經不用徐然他們沖過去,自發地就過來抓人了。
就在這時,江尚耳邊聽到了一個天籟一般的系統提示聲。
‘新手谷’建成!
你獲得完美復活×3!經驗+10!
下面的不用再看,有了瞬間復活三次的機會,不用掛一次就要禁游24小時之后,他底氣大增:“上,跟他們拼了!”
話音未落,一只羽箭筆直刺入了他的眼窩,尾部的羽毛還在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