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砸門!”
外面,楚河發現手電筒等工具已經恢復正常。
而岳山正在飛快拍打一扇木門。
大門被蠻橫打開,一道人影撲了出來。
“哥!”
岳琴滿臉驚惶,撲入岳山懷里。
“小琴?!”
岳山又驚又喜:“之前不是吳琦在里面么?”
“我不知道…我跑啊跑,摔在地上,暈過去了…”岳琴渾身顫抖。
楚河聽完,一言不發地進入隔間,用手電筒左右打量。
韓兵劫也進來,看到只是一個小隔間,里面有幾個書架…但吳琦,赫然消失不見!
“詭!”
慕容紅尖叫一聲:“岳琴就是詭!”
“滾,我妹妹不是詭!”岳山抱著妹妹,怒目而視。
“那你怎么解釋…她跟吳琦同處一室,然后吳琦就沒了…”
慕容紅幾乎無語倫次。
楚河卻平靜地從地上撿起一個小黑木盒子,望著空空如也的里面,嘆息道:“吳琦已經使用了靈異物品,卻依舊沒有逃脫厄運,應該說不愧是團建難度的詭么?”
“好了,雖然有些巧合,但我覺得岳琴說謊的概率不大…”
他望著岳琴,突然問道:“你身上的靈異物品呢?”
岳琴往口袋里摸了摸,表情一變:“不見了…”
這一刻,縱然岳山,也感覺有一絲不對。
“這個…岳山兄弟,我感覺吧,要不大家各退一步,先將你妹妹看管起來,過段時間再看看…”
韓兵劫嘗試打圓場。
此時由于吳琦的死亡,他們又有了一定時間。
“我不相信你們!”
岳山卻突然道:“我也算正式員工了,還不知道公司員工為了活命,能突破多少下限么?只是為了一個可能,就可以殘殺同伴…你!”
他指著慕容紅:“你這個女人,該不會以為殺了我們,詭就會停止行動吧?”
慕容紅表情一滯,似乎被說中了心事。
但她自己想一想,也知道不過妄想而已。
如果對方真的是詭,被殺了外表那層皮之后只會變得更加恐怖!
在她心里,其實也猜測岳家兄妹有一定可能不是詭,但結合這次任務在岳家老宅,卻未必沒有其它可能。
比如,岳家先人犯了什么過錯,招惹了詭,導致岳薛夫妻死亡,只要再將他的兩個兒女獻祭,說不定詭就會離開,這就是生路所在!
在這個時候,人心完全不能信任!
“我要分開行動!”
岳山摸出一柄匕首,堅定地扶著妹妹,兩人往后宅退去。
“哥!”
岳琴半靠在岳山身上,顯得十分無力:“如果我…”
“別說傻話,不論發生什么,你都是我妹妹!”
岳山望著妹妹小鹿一般迷惘的眼睛,堅定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又打了個寒顫…
“楚河,我們怎么辦?”
望著岳山兄妹離開,韓兵劫頓時麻爪了,不知所措地望向楚河。
“分開么?”
楚河搖搖頭:“岳山已經不信任我們了,分開行動也好…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去找人!”
“找誰?”韓兵劫問道。
“蘇暖!”
楚河抖了抖地上的快遞:“這東西有時候是開啟恐怖的鑰匙,有時候又是破解生路的關鍵線索…”
“而當它完成鑰匙的功能之后,如果詭要帶走它,怎么會特意留下一份病歷簿?這里面人為的痕跡太嚴重了…按照之前大部分經驗,這種鑰匙,基本上都是用過就丟的,因為對詭沒有用,比如曹六御的相片…”
“所以…”韓兵劫道:“楚哥你懷疑第一次蘇暖的失蹤,不是被詭拉走,而是自己離開了,她率先來到這里,拿走了最重要的線索?這女人真瘋啊…她不怕正好撞上詭么?”
“她本來就是瘋的,趁現在,快去找人!”
楚河率先走出書樓,往左邊搜索。
岳家老宅面積太大,又是晚上,想要找一個藏起來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用說,還有詭的危險,在步步逼近!
“在哪里?”
慕容紅踹開一間房間,用手電筒亂照一通,看到了幾個衣柜,卻不敢進去搜索。
畢竟,離開楚河等人的視線,就等同自殺!
在公司庇護之下,詭殺人之后,雖然會平靜一段時間,但這時間間隔會越來越短!
“沒有!”
這時候,韓兵劫也灰頭土臉地從另外一個房間中走出來:“楚河你怎么不進去看一看?”
“蘇暖不是詭,走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必然留下痕跡…”
楚河站起身,平靜道:“打開門后看看里面灰塵就差不多了…”
“你不早說?”
韓兵劫瞪大眼睛。
就在這時,從隔壁墻壁之后,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噠噠!
噠噠!
“蘇暖?是你么蘇暖?!”
韓兵劫驚喜喊了一聲,正要上前,見到楚河與慕容紅凝重的臉色,突然頓住,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耳光。
噠噠!
腳步聲停頓,旋即轉而向他們靠近。
一步、一步…
韓兵劫心臟都要跳出胸口,聽到腳步聲已然來到墻壁上的拱門位置。
只要下一刻,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額頭冷汗直冒,飛快丟出一個小木盒,砸在拱門之上。
盒子裂開,一小截白骨掉落出來,似乎有無形的陰冷之氣外放。72文學網m.72wxa
從墻后,慢慢伸出了一只漆黑的手掌,指甲蒼白,緩緩上前,抓住了這一節骨頭,縮回墻后。
嘎吱、嘎吱!
咀嚼聲再次響起。
韓兵劫不斷后退,當聽到咀嚼聲之時,已經跟在楚河身后,亡命奔逃。
‘詭又來襲擊了,間隔好短!’
‘而且,靈異物品的效果,被削弱了!’
‘這里的詭,恐怖程度,完全超過之前想象!’
‘會死的!再怎么下去,所有人都會死的!’
這夜還很漫長,而他們手中的詭異物品,卻即將消耗殆盡。
韓兵劫心中,不由浮現出深深的絕望…
后宅位置。
蘇暖手里拿著一冊古書,不緊不慢地翻到最后一頁,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原來…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