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顆石子打進金肆和青鳳的院子。
青鳳指頭一勾,石子已經落入手中。
石子上綁著一張紙。
“今夜子時,后山白楊樹林見面,落款:玉。”
青鳳看向金肆:“是傅玉書,他人沒跑遠,要我去把他抓回來嗎?”
“不用。”金肆搖了搖頭:“估計著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差不多要成功了,這會兒打算將最后的威脅鏟除。”
“傅玉書心機頗深,今晚我與你一起去,若是有什么陷阱,也好有個照應。”
“我看你是閑得慌。”
青鳳沒多言,她就是閑得慌。
在武當山上,她也找不到適合的對手。
武當弟子太弱,金肆又太強。
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絕世武功。
云飛揚和燕沖天的武功倒是夠她打幾個回合。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完全就躲著金肆和青鳳。
鐵了心要當縮頭烏龜。
“話說你這武功也差不多練了一年了,渾天寶鑒第八層足夠你縱橫天下,什么時候去一統天下?”
“我想當上武當掌門,你幫我。”青鳳雙眼水汪汪的看著金肆。
金肆更頭痛了,這武當掌門可比當武林盟主難多了。
武林盟主一路A過去就是了。
可是這武當掌門你怎么A?
先把你親爹干掉嗎?
不過作為一名專業的,有職業素養的舔狗,不能說不行。
“行,我想想辦法。”
“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要時間。”
“你又要拖延,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忘記掉,對不對?”
金肆心很累,你這想一出是一出,我很難搞啊。
“我想到了。”
“想到了?什么辦法?”
“天機不可泄露。”
金肆現在腦子放空,屁的想法都沒有。
事實上,金肆絕大多數時候,腦子都不怎么用。
這時候要他想辦法,那就是在為難他。
金肆考慮著,要不要讓青松發生意外。
然后自己再強搶掌門之位。
這是金肆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晚上,金肆和青鳳去到了小樹林。
如果沒有第三人出現,這里會是幽會的好去處。
不多時,傅玉書也到了。
“喲,乖孫子,你來了啊。”金肆熱情的和傅玉書打招呼。
傅玉書負劍而來,步履輕盈,目光中帶著幾分寒意。
看了看金肆,又看了眼青鳳。
“鳳姑娘,你不該來。”
“我要去要留,與你無關。”青鳳淡然說道。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和這小子在一起,他不過是我的一個隨從,這世上這么多才俊,你卻偏偏選擇了他。”
傅玉書想說,在你面前就有個才俊。
本少爺比他好上一百倍,你到底多有眼無珠,才會選擇他而不是選擇我。
“乖孫子,怎么和你奶奶說話呢。”
“金肆,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場嗎?”
金肆想了想,認真的抬起頭:“我以為你今晚叫我出來是敘舊,沒想過你會和我討論這么嚴肅的話題。”
“死到臨頭,還在那胡說八道。”
“乖孫子,真不是爺爺我吹牛,就你那三腳貓的工夫,真不是我的對手。”
“哼!是嗎?”
傅玉書突然出劍,一劍如虹,氣貫山河。
在夜幕下劃過一道銀色閃電。
他本就身負逍遙谷絕學。
當年寒潭老人能夠帶領逍遙谷冠絕黑白兩道。
當然不是靠嘴皮,武功自然是一絕。
即便是獨孤無敵面對寒潭老人也要叫一聲前輩。
若不是后來遇上了更bug的天蠶功。
現在也沒獨孤無敵什么事。
傅玉書的武功與天資都是非常出眾。
而今又學到了武當的武功。
早已今非昔比,武功進境比之一年前更勝許多。
什么是奇才,那就是能把一套武功練的出神入化。
什么是天才,那是能將兩個路子的武功融會貫通。
傅玉書就是武道天才,將武當與逍遙谷的武功融會貫通,互相印證。
一年前,傅玉書沒能殺掉金肆。
可是如今的他,早已信心滿滿。
只待金肆授首之時。
金肆嚇了一跳,立刻躲到青鳳的身后。
傅玉書徒然收劍,冷笑的看了眼金肆,又看向青鳳。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遇到危險就躲到你的身后去。”
傅玉書希望青鳳能夠認清現實,認清金肆的真面目。
青鳳卻不以為然:“我比你更了解他。”
“罷了,你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傅玉書終于下定決心:“既然你死心塌地的跟他,那就跟他一起死好了。”
“真可憐,得不到女人,就只能自我安慰,怪別人沒眼光。”金肆藏在青鳳的身后,繼續說著風涼話。
傅玉書聽的無名火起:“你是在找死!”
“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別藏在女人身后。”
“能藏在女人身后,那也是一種本事。”
這種話別說是傅玉書了,青鳳都聽不下去。
青鳳提著金肆,直接丟到前面去。
“呵呵…看來你的女人也不見得多喜歡你。”
“你不懂,這是我們的小情調。”金肆嘲諷道:“一看你就是沒經歷過男歡女愛。”
傅玉書剛得意沒多久,又被金肆暴擊了。
“廢話少說,受死!”
傅玉書再次攻上前來。
金肆依舊是左閃右避,亦如一年前那樣。
還是打不到金肆,還是摸不到金肆的衣角。
“乖孫子,你不行啊,這一年有余的時間了,我也沒見你武功長進,你是不是偷懶了?”
傅玉書又回憶起一年前,被金肆羞辱的那個晚上。
十幾招下來,金肆沒亂,傅玉書自己的節奏亂了。
金肆依舊不斷用言語騷擾傅玉書。
“你給我閉嘴!”傅玉書怒吼道:“要打就給我認真打。”
“那如果我不想打,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啊?”
“想的美,死!!”傅玉書一記殺招出去,然后殺了個寂寞。
“乖孫子,加把勁啊。”
傅玉書退開幾步,他已經確認了。
即便再打下去,也只是平添羞辱。
就如同一年前那樣。
“怎么了?就這樣放棄了嗎?乖孫子,爺爺今日就要教教你,凡事都應該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
“你管誰叫孫子?”就在這時候,一個紅色身影從黑暗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