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
此刻武當山上來了十幾個不速之客。
此刻的張三豐坐在太師椅上,臉色蒼白至極。
嘴角還有血跡。
面前站著的百損道人。
十幾年前,他曾與百損道人有過一面之緣。
當然了,說是一面之緣倒不如說是打了一場,分了個高下。
當時百損道人被張三豐拍了一掌。
當時張三豐還當百損道人必死無疑。
沒想到今次百損道人再次出現在眼前。
不但沒死,而且武功還精進了不少。
看來是蒙元朝廷不惜血本,找來靈丹妙藥為百損道人療傷。
張三豐當時與百損道人過招。
他可是下了死手的,畢竟當時百損道人就是朝廷的人。
兩人見面自然不是切磋比試。
百損道人雖說成名已久,可是比起張三豐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可是這十余年不見,百損道人的武功修為直追自己。
“張真人,朝廷的條件您可還滿意?”
“老夫雖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漢,卻也不想當朝廷鷹犬,閣下若是只為說這些話,那就請回吧。”張三豐自知傷勢拖了半年,久久不愈,估計也撐不了太久。
不管是為身前身后之名,張三豐也沒必要為與蒙元朝廷虛與委蛇。
而且張三豐性格剛烈火爆。
對方又是挾勢而來,對象還是殘暴不仁的蒙元朝廷。
要不是最近有點腎虛,張三豐當場就要再拍百損道人幾掌。
“張真人,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如今武當上下的性命皆在真人一念之間。”
“老夫不管以后,如今只要老夫還是武當掌門,就不會投降韃子朝廷。”張三豐鼓著一口氣,中氣十足的說道:“爾等若是有本事,盡管過來試試,老夫也活了快百歲了,也是活夠了,不過老夫自問即便是垂死之身,也能讓你們之中一半之數予我陪葬。”
百損道人身后眾武林高手俱都驚疑不定。
知道張三豐武功蓋世。
原本他們跟著百損道人上山。
就是知道張三豐重傷已久,已然是命不久矣。
所以才跟著上山來撿人頭。
要是能借機和張三豐切磋幾招。
然后再打敗張三豐。
將來說出去,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張三豐可是當今公認的武林第一人。
這妥妥的聲望經驗大禮包。
而且這些人投靠朝廷,本來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漢。
可是如今張三豐身上的氣勢看似羸弱。
卻又散發著一股舍我其誰的豪邁。
張三豐雙手撐著扶手站了起來。
那看似顫顫巍巍的身體猛然挺直。
一股凜冽殺意撲面而來。
百損道人以及身后一眾武林高手俱都驚懼的退后。
張三豐一步步的逼向百損道人等人。
這一眾高手愣是不敢直面垂垂老矣,虛弱不堪的張三豐。
“來來,讓老夫瞧瞧你等一眾跳梁小丑的能耐。”
“哈哈…張真人不愧是張真人,即便是命不久矣,依然氣勢如虹,老夫佩服。”百損道人大笑著:“不如這樣,我派遣幾個小輩與武當高手切磋切磋,若是我的人僥幸勝了,張真人不如就借坡下驢,歸順了朝廷如何?若是武當的高手贏了,那只當我等沒來過,山下的大軍也一并撤了,不知道張真人可敢賭一賭。”
“你蒙元朝廷從來不曾守信過,老夫也不需要與爾等虛與委蛇,今日老夫就在站在這,而你們都得...
你們都得死!至于山下的韃子兵,雖說武當不是什么軍機重地,可是也是多有險峻陡峭,你那萬余人的韃子要想攻打上來,不折個七八千,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剩下的再與我武當弟子拼殺幾個回合,還能剩下多少?”
張三豐的態度強硬,一點妥協的余地都沒有。
百損道人驚怒交加。
原本這次他挾勢而來。
就是要殺一殺張三豐的威風。
卻怎料張三豐居然完全不慫。
就算是拖著虛弱的身子,還是強硬的一塌糊涂。
這要不是頭發斑白,簡直就是個鋼鐵猛男。
張三豐一步步的朝著百損道人走去。
百損道人目光閃爍。
張三豐突然向前快步前進。
百損道人瞬間退到手下后方。
“上,殺了他!”
一眾高手立刻上去圍攻張三豐。
張三豐身形卻如鬼魅,看似軟弱無力的手腳,卻在關鍵時候就是一記凌厲無比的重擊。
六七個高手面對張三豐,居然瞬間就被張三豐擊退。
三個吐血,一個重傷,無力再戰。
眾人對張三豐這才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
這尼瑪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就這還是重傷在身?
這要是全盛時期又該有多恐怖。
張三豐手腳并用,三兩招擒拿下一個高手。
毫不留情的扭斷對方脖子。
尸體被無情的拋在地上,眾人看的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候,百損道人突然發難。
朝著張三豐疾馳而來。
一掌劈在張三豐的胸口。
張三豐吐了一口老血。
正當百損道人得意偷襲得手之際,張三豐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百損道人暗叫不好,再想退后,手腕已經被張三豐扯住。
“不好!”
一股剛柔無形之力順著臂膀蔓延過來。
噗——
百損道人被擊飛出去。
百損道人驚怒交加。
十余年不見,這張三豐的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十幾年前,自己能和他過上敗招不敗。
可是如今自己在他面前,居然一招就被重傷。
而且張三豐還是重傷之身。
這家伙簡直就是老妖怪吧。
“不要和他纏斗,他拖不了太久!”百損道人在后方叫道。
張三豐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霾。
與此同時,山下包圍武當的韃子兵也迎來了一撥不速之客。
宋遠橋一行人終于到回到了武當山山腳。
雖然這一路磕磕絆絆,金肆隔三差五就來一個幺蛾子。
可是倒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一行人已經到了武當山山腳下。
卻見前方一支蒙元大軍,將武當山團團圍住。
“該死的韃子,他們終于直接對我們武當山動手了嗎?”
金肆看了眼宋遠橋:“你這義憤填膺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你們的確謀逆在先,人家韃子是合理合法的攻打武當山,又不是冤枉你們。”
“這…”
“一般你們這種態度,僅僅只是因為你們的無能為力,如果你們有這個能力,只會說,這群狗韃子,來的正是時候,大爺我正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