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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找啊

熊貓書庫    我家老婆來自一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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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視頻這個東西刷多了,會習慣高頻率碎片化的刺激,再去看一些亢長沒有即時反饋的東西,就很難耐得下心,對目前還在學初中知識的姜禾非常不利。

  深度閱讀能力很難培養,卻很容易被摧毀,許青一直想讓女俠慢慢變成一個文學少女來著。

  只不過,不太好管著,畢竟不是真的女兒,只能提醒她一下。

  幸好,姜禾隱隱察覺到了不妥。

  “你想要的,應有盡有。”

  這句話細細想來,無端讓人感覺到一絲恐怖。

  打游戲都會遇到豬隊友把人氣得腦殼疼以至于兩三天不想再碰。

  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免費的很貴,什么都不用付出,付出的就是…

  “時間很值錢?”

  姜禾擺弄著手機問,她枕在許青腿上,從下面看過去,許青的脖頸和下巴一覽無余。

  怪不得許青有時候喜歡躺她腿上,比枕頭還舒服,還帶著淡淡的清新味道,是洗衣液洗干凈衣服以后,被陽光曬出來的混合味道。

  許青低下頭,和她的視線觸到一起,姜禾不由屏住呼吸,睫毛顫了兩下,像是在期待什么。

  “只有你意識到它值錢的時候,它才值錢,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它一文不值。”

  像摸冬瓜一樣摸摸姜禾的頭,許青又重新把目光投向電腦。

  “哦。”姜禾掃開他的手,穿上鞋踏踏踏離開了。

  “怎么了?”

  “沒事。”

  許青側目,“你等下該不會發個朋友圈: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那可太淦了。

  “…不會,不要打擾我看書。”

  姜禾已經坐到窗邊,把窗戶開條小縫,外面的花草映入眼簾,空氣陡然一新,就這樣翻開書,認真看了起來。

  一身長裙,偽裝的很像個文學少女。

  許青暗贊一聲,女俠不說話的時候妥妥女神。

  一說話…好吧,習慣性覺得她憨憨的,其實現在不怎么憨了,只會偶爾不經意間顯露出來自古代的本性。

  收回目光,許青繼續研究江城的新樓盤。

  至于剛剛沒有如她期待的親一口…他又不像姜禾那樣腰肢有韌性,要彎下腰很累。

  天天躺一張床了,親什么親,也不怕口腔潰瘍,就姜禾這個傻子老想親親抱抱還端著。

  傲嬌。

  秋日的午后,兩個人靜靜地各做己事,只有冬瓜像個廢物一樣閑的沒事,甩著尾巴轉來轉去。

  本來是預計再過一年可以買房,但是廣告收入很香,姜禾的省錢能力更香,照現在的收入,再過半年,明天開春大概能摸到二十萬的邊。

  二十萬可能只夠小康家庭買輛車的,但在這個房子均價六七千,高檔小區不到兩萬的三線小城,可以拿到屬于自己的不那么大的房子。

  房子大小還沒定,只是做個準備,看能力去拿,在許青看來,主要還是位置和戶型,如果有個八十平的房子,各方面朝向周邊都符合他和姜禾的喜好,未必就比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差。

  如果遇到有一百多平的樓盤符合心里的完美幻想…那就要再加幾分力賺錢,順便考慮一下朝許文斌借。

  目前先了解著,總比到時候匆忙決定的好,房子這種東西拋除掉價格因素之外,某方面來說和選玉石一樣,看緣分,合眼緣。

  就是一個平凡人,沒必要住頂尖小區,雖然非常累的話應該能買得起——許青估量著自己目前的粉絲數,以及壓下來的比較爛但給錢多的廣告合作,賺錢要堂堂正正,不然會毀了口碑。

  都是在江城,姜禾還想離北城區近一點,最好高層,推開窗就能遠眺——雖然是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但已經比之前想去買農家院種地強多了,這是個大大的進步。

  “房子好貴。”

  姜禾看書累了又湊過來和他一起研究,在小本本上記各種數據她最拿手了。

  “一直沒便宜過好吧。”許青隨口道:“白居易二十多歲當官,五十多歲才有了房子,蘇東坡更慘,靠著弟弟救濟才在江蘇買了房,還有邵雍,安樂窩是到了中年時司馬光他們幾個朋友湊錢送的…”

  “這樣啊…”姜禾眼神怔怔的,許青說的人她有點印象,好像在課本上見了,還想回去打他們一頓讓他們不要作詩來著。

  “但是我們那時候可以自己蓋啊。”她忍不住道。

  “現在也可以,在農村里自己蓋,也要花錢。地方不一樣,不能這么比,大城市一平米就好幾萬呢。”

  許青晃動著鼠標,笑道:“其實房子價格也就那樣,貴的是其他的,資源,服務…醫療教育就業,這都是附加價值,如果你什么也不要,去小山村里一百塊一個月都能租個房。”

  “還是有自己的好。”

  姜禾抿嘴,下意識想去看看自己的國債逆回購,旋即想起現在國慶還沒過完,賭場沒開門,又生生止住動作。

  “你覺得什么樣的好?”許青問。

  “自己的好。”

  “不,我是說你喜歡熱鬧的,還是清凈的,一樓方便的,還是頂樓開闊的…各有優點,比如一樓方便,三四樓不用太費力,也不像一樓那樣人來人往,頂樓安靜,不會遇到在樓上蹦蹦跳跳的鄰居。”

  “你喜歡的,我都行。”姜禾干脆利落地把選擇權都讓出來。

  她只要有一個家就好了。

  “嗯…我是覺得清凈一點好,畢竟我們兩個工作都需要安靜。”許青早就思索過,不過沒想著一人獨裁,攬著姜禾對她解釋:“其實不考慮上班地點的話,我們兩個住哪里都差不多,比較宅,如果是那些主流工作的話,肯定是離市中心越近越好,甚至去大城市更好,要適合我們的,反而是一般人不合適的那種,就像現在住的這里,房子老歸老,住著安逸,人員流動相對來說很小,也不會半夜有上班族在樓道里走來走去…”

  許青慢悠悠說著,姜禾自己從來都沒想過這么多,一直都是能住就行,現在聽到許青的話,有點點懵,一邊點頭一邊試圖理解。

  過不久,她眼睛越睜越小,靠在許青身上睡著了。

  許青笑笑,扶著她在沙發上躺下,拿外套蓋住肚子,繼續在電腦上敲敲打打。

  半睡半醒間。

  一片胡餅被掰成兩半,其中一半被粗糙的手指捏著遞過來。

  然后被白凈細嫩的手接過。

  姜禾低頭看著自己白凈的雙手,再看看干硬的胡餅,沒由來感覺到一絲古怪。

  抬起頭,天陰陰的,片片云朵像按了快進一樣,在天空動來動去。

  “吃,你吃。”

  “嗯。”

  姜禾遲疑一下,低頭試探著咬一口,接著抬眼看看,二娘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二娘。”

  “快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我…我…”

  姜禾歪了歪頭,想說什么,又記不起來。

  “怎么了?”

  “我有家了。”她吶吶地道。

  “有家了?這是好事呀。”二娘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從頭發一直看到腳尖,細細打量一番,“真好…是個好郎君吧?”

  “嗯…”

  姜禾忽然落淚,忙拿手背擦了兩下。

  “你哭什么?”二娘往前壓了壓身子,哈哈笑起來,“傻孩子,怎么說哭就哭…”

  “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就是…”

  姜禾也笑了,只是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寨子里大家都還好吧?”

  “好啊,都好啊,你看…”

  兩個人挪動腳步,從屋前走過,在寨子里亂轉。

  姜禾緊緊捏著半塊餅,眼前一切都那么熟悉,連老賬房的屋頂都重新修繕了一番。

  “那個人對我很好。”

  “嗯,看得出來你過得好,這手白的…他在哪呢?”

  “他在哪?”姜禾茫然轉頭。

  在哪…

  對啊,在哪呢?

  “怎么把人都弄沒了,快去找他啊!”二娘拍了一下手,替這個傻孩子著急,“找啊!”

  “…去哪找?”

  “你從哪過來的?”

  “我從…我從…”

  焦急的睜開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

  客廳里空蕩蕩,只有黃昏的余暉從窗子斜落進來。

  姜禾拿著身上的外套定了定神,轉頭四望,客廳里空蕩蕩。

  “許青!”

  “怎么了?上個廁所在這兒大叫…”

  許青提著褲子從衛生間出來,納悶的看著女俠。

  “睡一下午睡蒙了?”

  “嗯…”姜禾莫名松了口氣,手指插進頭發里,低頭看著手上的外套,片刻后看看窗外。

  “我睡了很久?”

  “再過一會兒該做飯了,你說久不久。”

  許青說著話去到陽臺,把晾衣桿上的衣服都收進來,看姜禾的模樣,忍不住樂:“是不是一醒過來感覺就只剩自己了?睡久了就這樣,以前我也經常遇見,尤其是睡到天黑的時候,后來我就養了冬瓜。”

  “嗯…”

  姜禾揉著額頭,閉了閉眼睛,從沙發上起身,整理一下裙子,見許青抱著衣服準備去臥室,把他拉過來用力親了一口。

  “你干什么?”許青這貨還嫌棄,“剛睡醒還親我。”

  “臭嗎?”姜禾問。

  “臭。”

  “一會兒晚上我吃大蒜,臭死你。”她皺皺鼻子,轉身去洗手間。

  許青愣了片刻,微微側頭,聽著洗手間里的嘩嘩水聲摸了摸頭。

  吃就吃,誰怕誰。

  睡了一下午的姜禾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袋里思緒飄飛。

  許青早已經呼呼大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睡衣都懶得穿了,天天洗完澡就光著膀子在那兒抱電腦玩,到該睡覺了就鉆被窩里睡覺。

  十月,秋涼。

  空調也不用開,兩個人蓋著薄被,半夜有時候還會有些冷。

  姜禾挪開許青的手,沒幾分鐘,豬蹄子又搭過來,讓她一度懷疑許青沒有睡,是裝的,但安安靜靜只搭著,又打消了她的念頭。

  只能說,這個家伙睡覺的時候都養成了這種破習慣。

  許青身上熱乎乎的,蓋著被子到處都暖,姜禾摸著他的肚子,鬼使神差地想起來之前貼在一起的那種觸感。

  猶豫片刻,她把睡衣掀起來一點,貼近許青,熱乎乎的讓她忍不住輕出口氣。

  腳勾到許青腿上,調整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晚安,許青。”

  許青依然呼呼大睡。

  國慶轉瞬即過,對于上班族來說眨個眼的時間,對于不上班的人來說也挺快的。

  只是在家玩股票的人,就會感覺有點慢了。

  那天去江邊被姜禾揍了一頓以后,許青老實了幾天。

  習武無用,反正怎么也打不過,練練樁強身健體就行。

  而且想到中秋吃的水煮魚,不是姜禾釣的,是她偷偷買了裝模作樣說釣的,許青對她的心思有了猜測。

  為了回家有面兒,連他都瞞,這…好像防不防家暴已經無所謂了,姜禾早就已經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拎劍的暴躁女土匪了。

  又過了幾天之后,許青忽然發現,習武這件事有點上癮,不練一下老覺得缺了點什么東西。

  就像那些長期健身的人,一天不擼鐵就會心慌,哎呀呀今天沒運動,壞了壞了,怎么辦怎么辦,一會兒要做幾個俯臥撐…

  于是他又拎起了長劍。

  練的不僅是劍招,還有肌肉記憶,動作習慣。

  以及反應和技巧。

  每一招每一式,練熟了之后都會有些許感悟,這一招為什么要這樣出,那一招是為了應對別人怎樣的動作。

  在練劍的過程中,自然就會出現假想敵。

  這種方式比不過實戰演練,但比看視頻什么的有用的多。

  許青明顯感覺到自己有那么丁點不同了,但是想想實際情況,不由嘆口氣,上次就是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然后被姜禾幫他狠狠認清了現實。

  挺雞肋的,習武是為了讓自己厲害,但把別人打壞了還得蹲局子賠錢,練了以后反而不敢隨便動手。

  唯一的用處就是反抗姜禾大boss,但她實在太強了…

  只能當作強身健體,自娛自樂,免得被欺負都不能還手,起碼他現在瞄準熊熊進攻的話還是能讓姜禾閃避一下的,只不過他的后果很慘就是了。

  “你真的沒有內功?”許青不知道第幾次問起來,被姜禾翻了個白眼,捧著書繼續低頭。

  在許青死心的時候,姜禾出聲。

  “那就是。”

  “什么?”

  “我教你的樁。”

  “可是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呀。”許青活動活動身體。

  “你過來。”姜禾道。

  “做什么?”

  許青沒有絲毫警惕性,顛顛跑過來,還沒站穩,就被姜禾一個頭捶撞在胸口。

  “哎呦!”

  小女俠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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