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牧樵同意了鄒醫生的請求。
4個小時候,他們到達了景城機場,還是上次的那個女子,戴著墨鏡,看了鄒慶祥一眼。
“你不應該帶別人來。”
“他是趙一霖的好友。”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累贅。”
“不會的。”
“好吧,我們直接去景城醫院。”
一路上,鄒醫生沒有說一句話,手里,緊緊地拽著黑色箱子,臉色通紅,一臉的尷尬和委屈。
劉牧樵也沒有說話。
他在后悔,真不該帶鄒慶祥,上次逃離景城時就很倉皇,多一個人,脫身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來到景城醫院,下了車,他們三人來到五病室,神經內科的科主任迎接過來,直接就進了病房。
病床上,睡著一個矮胖老人,眼睛半睜,很明顯,這是一個典型的中風病人。
病床的四周,站著四個青年男子,抱著手,筆直地站著。
門口,還有兩位。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眼睛犀利地看了一眼劉牧樵。
“我們把人送來了,但是,我們沒有帶趙一霖來,理由,我等一會再說,先請你治病。”
劉牧樵拿起ct片看了起來。
出血量并不多,只是位置不很好,所以引起了神志方面的改變。
劉牧樵對鄒醫生說:“我們開始吧。”
“嗯。”鄒醫生這時候才找回了一些自尊。
鄒慶祥拿出手術刀片,身后的兩個黑衣人往前一步,輕喝:“干嘛?”
“理發。”
“理發怎么用刀片?”
“我們都是用刀片。”
劉牧樵本來還在看ct片,轉過頭,輕喝一聲,“讓開!退三步!”
這一聲,雖然很輕微,但是,黑衣人果然退了幾步。
鄒醫生開始理發。
手有些抖,很勉強,但最后還是剃了一個漂亮的光頭。
隨后,他開始消毒,鋪孔巾,顱骨鉆孔…
劉牧樵看完ct片,接過鄒醫生遞過來的穿刺針,開始穿刺。
幾秒種后,就穿到了血腫,抽出了10毫升血液,然后,簡單沖洗了一下,拔出穿刺針。
“保持安靜,大約一個小時后,他會蘇醒的。”
劉牧樵他們幾個退出病房,來到主任辦公室。
兩個黑衣人迅速跟上來,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劉牧樵心頭一緊,看來,今天比較麻煩,人家準備很充分,要離開很難。
他又看了鄒醫生一眼,太后悔了,帶他來,真的是累贅。
開車的女子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她看了幾眼鄒醫生,又看了幾眼劉牧樵,最后,眼神落在門口的黑衣人身上。
“你們講話算不算數?”她質問。
“…”沒人回答。
“嗨,叫你們的頭過來!”
“…”還是沒有理睬。
女子沒有多費口舌,她知道,多說也沒有用。
看來,對咪西人的估計太過于自信了,他們沒有準備兌現承諾。
一個小時后,劉牧樵提出要看病人,兩個黑衣人竟然沒有同意。
“讓開!我要看病人!”
他們手一伸,攔住了去路。
“別動!”
“走開!”
劉牧樵也來脾氣了。
他用力一推,兩個黑衣人被推開了,并且被推開的距離還不小,有三米多遠。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身子特別的敏捷,一翻身,又回來了,兩把鋼刀,架在劉牧樵的脖子上。
就在這時,又過來幾個人,兩個黑衣人才把鋼刀收回。
這一次過來的是一批新人,也是黑衣打扮。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揮了揮手,剛才的兩個黑衣人走了。
“我們的人已經醒了,正在轉運中,但是,我們不放心,劉牧樵,你得跟我去一趟國外。我們的條件是,立即釋放趙一霖。”
眾人一驚。
“你們誰是劉牧樵。”
“我。”
“我!”
中年人疑惑地看看劉牧樵,又看看鄒醫生,“怎么可能有兩個劉牧樵?哈哈,你這娃娃,勇氣可嘉。”
然后指著鄒醫生,說:“走,到了那邊,我王要是沒問題,你會很快活的。”
“好的,我跟你們走。”鄒醫生說。
“不行!我們不能出國。”劉牧樵大聲說,“他不是劉牧樵,我才是。”
“你才是?你毛都沒長齊,你就想做神醫?好吧,我成全你,你也一同出發。我王正好缺一個做按摩的。”
接劉牧樵的女子嘿嘿冷笑,說:“你以為這么簡單?趕快收回命令,我告訴你,你出不了醫院門的。”
“是嗎?嘿嘿。走!一齊帶走!放心,桃姑,過了邊界,我會放你的,今后,我們還要合作,對吧?”
就這樣,劉牧樵、鄒慶祥、桃姑被帶上了車。
這個時候,桃姑才意識到,醫院布置的這道防御系統出問題了,咪西人的金錢力量真的強大。
不過,桃姑并不擔心,前面,還有一道防御系統,咪西人是過不去的。
車子,在過道上飛馳,劉牧樵他們的車子窗戶都被封了,外面,什么也看不見。
也不知走了多久,車隊停了下來,外面,有對話的聲音,聽的出來是邊防人員的檢查。
桃姑他們很緊張,按理,很快會有人拯救他們的。
一陣交談之后,車子又啟動了。
桃姑突然暴起,大聲喊道:“救人啊!”
第一聲之后,就沒有了第二聲。
她的嘴巴被人蒙住了。
劉牧樵沒有反抗。
憑直覺,反抗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車門開了,有人下來,對桃姑說:“我們說話算數,你下來吧。”
桃姑下去了,回頭看了一眼劉牧樵,說了聲:“保重。”
車子再次啟動,過了一會,空氣中彌漫著森林的味道,還夾雜著一些牛屎味。
車子開的很慢。
彎很多。
路也變得坑坑洼洼了,時不時還有人下去推車。
又經過了不少檢查站,話,嘰里呱啦,很難懂。
有時候還聽到拉槍栓的聲音。
鄒醫生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劉牧樵有些擔心鄒醫生會不會出現精神崩潰。
鄒醫生眼中有種漂浮不定的眼神,劉牧樵猜不透,這種眼神到底代表著什么。
突然,車子停下來了,外面,有很多人,歡呼聲很嘈雜,似乎有上千人,而劉牧樵他們似乎被人遺忘了。。
“鄒哥,你沒事?”
鄒慶祥好像受到驚嚇一樣,半晌才說:“我們到了鐵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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