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收獲了一本《空腔臟器吻合術》,這可不是一般的收獲,有了這些技術,普外科,肝膽科,他就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肝、膽、胰、胃、腸的手術,最常見的并發癥就是形成瘺,治療非常困難,非常的復雜。
就拿腸瘺來說,基本上囊括了腸道手術死亡病例的百分之九十。
胰臟就更不用說了,它的并發癥按照嚴格意義來講,胰腺手術的并發癥高達50,其中,瘺管原因導致的并發癥占了九成多。
所以,胰臟手術掌握了胰管之間的吻合,基本上就消除了并發癥。
肝膽手術也是一樣的,瘺管形成,幾乎成了難以克服的障礙。
劉牧樵獲得了《空腔臟器吻合術——大師級》,那么,在安泰,在清江市,還有什么敵手嗎?
劉牧樵不打哆嗦都不行啊。
劉牧樵剛才這個哆嗦幾乎每個人都看到了。
不過,所有的人都理解錯了。
都以為,這是劉牧樵爽成這樣的。
是的,遇見誰都會爽得一塌糊涂,三刀開腹,就連龍教授這樣的大國手都做不到,能不爽嗎?
劉牧樵退了下來。
他和胡伯龍換了一個位子,站在4助的位子上。
“我有個疑問,這小哥既然有這么高超的外科技能,難道不可以讓他做一助?”龍教授問。
“他不行。他才是一個實習生。”
“呵呵,他是實習生?”
“是的,到外科實習快一個月了,練就了一手開腹的好技術。”
“難以置信。好吧,我們開始。”
龍教授瞟了一眼剛進來的孫濤。
他穿著一身參觀衣,雖然臉色還是那樣沮喪,但是,他不愿意失去這個機會。
做龍教授的助手是沒有機會了,參觀,他還是一定要參觀的。
剛才劉牧樵這一手三刀開腹的絕技沒有看到,但他很希望,今天,劉牧樵能出一次手。
他想看龍教授的笑話。
要看他的笑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遇到大出血。
不知道是疏忽,還是對龍教授太信任了,胡伯龍僅僅備了兩個血。
按照常規,胰體、胰尾手術才備2個血,胰頭癌,至少也是3個血,除非是中早期癌癥。
手術進展還算順利,一個小時后,分離到了胰體的背面。
不得不說,龍教授的水平確實是一流的,他一邊做,一邊講解。
做到現在這個階段,胡伯龍至少要兩個半小時,孫濤也差不多,而杜小平就要3個小時。
“出麻煩了。”龍教授嘟噥了一句,“粘連很厲害。”
他話音才落,隨即又一句更糟糕的話冒出來了。
“血崩了。”
胰頭癌手術時,最不喜歡聽到這幾個字,血崩了就意味著用常規方法不能止血的出血。
龍教授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他的徒手止血很厲害,大多情況他都能止住。
他雖然說了句“血崩了”,但語氣中并沒有太焦慮,似乎還有滿滿的自信。
他在徒手止血。
5分鐘過去了。
10分鐘過去了。
“備了幾個血?先輸3個。”
龍教授下了口頭醫囑。
“只備了兩個。”
“怎么只備了兩個?至少要6個!”龍教授輕喝一聲。
他皺了皺眉頭。
今天遇到麻煩了,止不住啊!
他沒有援兵。
在國內,遇到再難的手術,他也只能挺,硬挺過來。所以,他從來不會指望別人來幫忙的。
龍教授的額頭冒出了一粒粒的汗珠,護士已經幫他擦了三次。
“龍教授,你歇一下手吧。”孫濤說。
“歇下手?你沒注意到現在是緊要關頭嗎?怎么回事!血,還沒輸上?”龍教授漸漸有了脾氣。
沒有人敢做聲。
血,送到了。
“開三個通道!快速輸血。”龍教授噓了一口長氣。
“龍老,你歇息三分鐘,讓他試試。”胡伯龍說。
“他?誰?”
“讓劉牧樵試試。”
“開玩笑!”龍教授怒了,“你不知道這是一道鬼門關嗎?胰腺手術死在手術臺上的,九成是這道鬼門關過不了!”
“龍老,也許劉牧樵行的。”
到了這個時候,再不讓劉牧樵上,是對病人不負責。孫濤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他行?”
龍教授并不是一個死要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面子的人,但是,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實習生能夠掌握高超的徒手止血技巧。
徒手止血,那是外科醫生的最高境界之一,沒有幾十年的摸爬滾打根本就掌握不了。
剛才劉牧樵開腹時展現了一下超凡的本領,但那是開腹,是在人體表皮上做文章。
而現在,要用手指指腹感覺出血點,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即使是做了快50年手術的龍教授,他也不能感受細小動脈血管和小靜脈出血。
不過,既然胡伯龍說了,孫濤也說了,不滿足一下他們的提議,等會真的收不了場,他們會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好吧,劉牧樵同學,你來試試。”
劉牧樵沒有謙虛,很快就和胡伯龍換了一個位子,把手伸進胰體背面。
漸漸,血變少了。
三分鐘后,又是一個清晰的視野。
龍教授睜大眼睛。
他做到了?
太不可思議了。
剛才,自己用了快30分鐘,劉牧樵僅僅用了3分鐘,這…碰巧?
不!不是碰巧!
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碰巧能夠做到的!
龍教授不得不停下手來,認真看了幾眼劉牧樵。
“你留下來!做一助,幫我完成這臺手術。”龍教授一個字一個字說。
劉牧樵說:“我不會。”
接著他就退到了4助位子。
就在此時,腦子里“叮”了一聲。
一只金光閃閃的…寶盒…什么?這是…
高級寶盒!
第一次出現高級寶盒!
劉牧樵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
太令人激動了。
他迫不及待要去打開。
這個時候,他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
因為,他剛才的那幾個哆嗦非常的夸張,并且還帶著奪魂的哼哼聲,這神態,手術臺上的人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蔣薇薇的脖子都紅了。
就連龍教授這樣的老人,也回想到了難忘的新婚之夜。
這么爽?
是不是太夸張了,怎么可以爽到這個程度?
蔣薇薇看著劉牧樵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