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斬吳三桂于滇池之畔,夷三族!
大宋神朝,自奪取廣東之后,再次出兵,短短數月之間,克定滇緬,窺視江南,徹底震懾九州!
經此一戰,神尼芬陀以大法力才得以庇護一眾玄門中人退出了滇緬之地。
此戰之后,震動的可不僅是凡間王朝,整個修行界都將目光投向了嶺南。一時間,滇緬貴的修行者人人自危。
東海釣鰲磯,一道劍光爆射而至,見煉寶之地無人,又見東海之上烏云密布,頗有臺風將至的模樣,立刻便朝著斗法之地遁去。
東海三仙正與趙佶斗得你來我往,好生兇險,突然感受到玄門劍光呼嘯而至,三人頓時一挑眉,知道有大事發生。
待黃山餐霞大師將滇緬之事說清楚,東海三仙互視一眼,無比凝重。
年輕人不講武德,竟然牽制我等,去取了滇緬,斬殺了平西王吳三桂。
齊漱溟立刻開口道:“走,回蜀中!商議破敵之法!”
“哼,大宋皇帝,你逆天而行,耗子尾汁吧!”苦行頭陀朝著大陣里冷喝一聲。
在任何正道修行者來看,趙佶所領導的大宋神朝都是在逆天而行,因為違背了前輩高人所推算的未來。
阻礙了玄門的發展。
但天道反復,哪有逆順之說。
人都有個利益抉擇,天道亦然,符合天道運轉的便是順,損害天道的便是逆。
大宋,攜帶來無量神朝氣運,提升位面等級,自然便是順。
逆天之說,在趙佶看來實在可笑。
東海三仙回峨眉,趙佶也沒阻止,轉身便去了滇緬。云貴之地多旁門、魔門,雖然攻下但要徹底平定卻也需要些手段。
滇云,元江江邊大熊嶺苦竹庵。
隨著滅吳三桂的那一戰之后,滇緬之地的玄門修行者幾乎全部離開。
這苦竹庵卻是被大宋軍隊給包圍了,充作道君皇帝的臨時行宮。
一看那庵位置在半山腰上有百十畝平地,滿是竹林。前面竹林盡處,卻是危崖如斬,壁立千仞下面便是元江。
其他三面都是崇山峻嶺茂林修竹。
庵址較高,站在庵前,正望大江,波浪千里,濤聲盈耳山勢僻險,人跡不到端的景物雅秀,清曠絕俗。
全庵俱是竹椽竹瓦進門是一片畝許院子,淺草如茵奇花雜植。當中是大殿兩旁各有配殿云房紙窗竹屋,甚是幽雅。器用設備,無不整潔異常。
此庵的原主人名叫鄭顛仙,謀劃庵前元江江心廣成遺寶已經三十年,都不可得。
之前被芬陀忽悠前去助陣,落敗后便準備拋家棄業跟去蜀中,可惜,她舍不得家當,沒第一時間離開,準備取了寶物再走。
所以,就被尾隨而來的軍隊抓了起來,鎖上了大枷,貼上了封印,神朝氣運鎮壓之下,一身法力盡消,當做妖清俘虜關進了俘虜營。
趙佶站在苦竹庵里,遙望著元江,身后庵中,幾個將造營的師傅和天道院的學子正在商討取寶的方案,而取寶三十年都沒成功的俘虜鄭顛仙也被帶了過來,很順服地跪在了趙佶的身后。
鄭顛仙,也是個妙齡女尼,但雙眉之中卻是有著一抹滄桑。
修仙人,容貌不老,再正常不過。
不過,現在卻是頗為狼狽,滿身污穢,便是被拿去了大枷,也不敢有一絲放肆,跪在了地上,微抬腦袋看著趙佶的背影。
良久,這女尼忍不住開口,求生之念強烈,說道:“道君皇帝,這廣成金船深藏水眼深處,離地千百丈,已被地肺真磁之氣吸住,只有下降,難以上升;藏寶之物,又大又沉,重逾十萬斤。加上地肺真磁之力吸引,足有百萬斤之重。”
“所以,取寶既須法力高強,還得曠日持久,才能到手。”
“現如今,此寶逐年沉落,已與地肺中的磁母相近。如仗法力高深進入水眼,一不小心,或是有人從旁暗算,雖然未必會陷在其中,但寶物絕對得不到;而且還要防止鑿穿地氣,引動地脈真火…”
“地脈真火一出,煮沸江濤,便是惹出空前大禍,造下滔天之孽。如此因果,仙人都要隕落。能做到輕松取寶的,世間唯有一物,名為金蛛。”
“貧尼豢養了一只金蛛,可助陛下取寶!!!”
金蛛,自然是一種蜘蛛,身子能大能小,乃前古遺留的異蟲。所噴金銀二絲,尋常法寶飛劍俱難將它斬斷,也非五金之物。口中呼吸之力,大到不可思議。與天蠶嶺所產文蛛,同是世間毒物。
世間金蛛這種異蟲并不多見,蜀山世界也就那可數的幾只,其中最強大的一只曾在岷山白犀潭底地仙宮闕旁危石罅邊,潛修了三四千年,還未出世害人,便被一前輩高人降服。
而鄭顛仙也養有一只金蛛,她自三十年前由南明移居大熊嶺,便為取元江遺寶。不過她所養的金蛛僅有千年道行,力氣不濟。
三十年,都沒有成功取得廣成遺寶。
趙佶沒理會這年齡頗大的尼姑,身后,卻是傳來嗤笑之聲,正是天道院派來取寶的學子:“你若能取寶,豈會荒廢三十年的光陰…”
鄭顛仙見識過神朝的強大,也感受過俘虜營的陰暗,那種一身法力盡數被鎮壓的感覺,真的無比的恐怖,有臣服的念頭也再正常不過。
不是誰都有勇氣從容赴死的。
她活了一輩子,也還算有點人情世故,立刻便轉而開口道:“我那金蛛或許實力不濟,但也能在旁協助一二。”
“嘿嘿,區區百萬斤的吸力,卻也不是什么大的力道,但取寶所用繩索之物,卻是不能選用金屬之物,以免被地肺真磁克制。解決了此物,取寶等閑耳!”
“所以,官家所開創天一真水編織的寶物,卻是取寶最絕佳之物…遠勝金蛛的蛛絲!”
“官家,這是我等商議出來的取寶方案!請官家斧正!”
趙佶從元江上收回神念,轉身看過方案,點頭道:“就由你們的方案來取寶吧!”
說完,看著鄭顛仙,說道:“你也算是正道中人,大宋不枉殺有功德的修行人,你若愿為大宋效力,前塵往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謝陛下開恩,我愿意!”鄭顛仙立刻表示臣服,識時務者為俊杰,暫且先保住性命再說。
不多時候,大宋的將造營便在元江兩岸開始施工,組裝起了龍門吊!
取寶需要百萬斤的力道。
聽起來很恐怖。
其實,也就一般般。
轉換一下,就是500噸,這聽起來就不多了,是吧!
前世的重型起重機“中國泰山吊”,最大起重就有兩萬噸。
兩萬噸!
多重?
四千萬斤!
這是古人無法想象的重量,就是修行之人,也不能想象有人能夠托舉起這樣的重物。
孫悟空的金箍棒,一萬三千五百斤。
大概一臺手扶拖拉機就能拉走。
當然,一萬三千五百斤的棒子能夠耍起來,沒有幾百萬斤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再將金箍棒縮小到針尖大小塞進耳朵里,這壓強就更無比恐怖了。
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取寶工程,半天時間便結束了進度,有法術神通相助,搬磚工人堪比挖掘機的能力,弄個龍門吊簡單得很。
小工程!
元江廣成遺寶,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取寶的繩索材料,以及取寶后可能導致的地殼崩塌。
遙望著江面,趙佶沒有出手,任由手下人干活。
元江遺寶,乃前古真仙廣成子遺留。
原藏崆峒山腹,共有七層封鎖。寶物尚在其次,最寶貴最難得的,是廣成子余存的數十粒丹藥,每服一粒,足可抵得千百年吐納修煉之功。
漢前歷代仙人為取此寶,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想盡方法,終無所得。因那封山仙法神妙,因人而施,如是真正玄門清修之士,往取雖然得不到手,不過徒費辛勞,尚不至于受什么傷害;如是左道旁門之士,不但寶物得不到手,稍微犯險深入,引動禁法妙用,輕則受傷,重則送命。
事隔數千年,終無一人有此仙緣法力。
直到漢時,綠毛真人劉根聯合許多正教同道,苦煉五火,燒山八十一日,居然破了封山靈符,眼看將有成功之望,不料仙法重重,山腹金門雖被攻開,藏寶的金船金盆上面,早經廣成子算知未來,另設有許多仙法妙用。
同時開山以后,異香大作,遠近精怪何止萬千,聞到古洞異香,知道山腹寶庫已被人攻開,齊來搶奪,聲勢浩大,甚是驚人。
那綠毛真人劉根雖仗眾仙法力高強,將精怪誅戮驅走,可是那藏寶的金船金盆已從洞內飛了出去。眾仙迫攔不及,僅各在洞中黃帝向廣成子問道的丹室內尋到幾件寶物,雖沒有金船藏珍神妙,也非平常道家煉的法寶、飛劍所能比擬了。
由此這前古金門寶藏便落在元江水眼之中,日久年深,竟被地肺真磁之氣吸住。因是仙法奧妙,那金船金盆不是全仗道家法術所能攝起,更因地肺中元磁真氣厲害,凡是五金煉成的法寶,微一挨近,便被吸住,永遠沉淪地底,不能再得。
那崆峒金門至寶為數眾多,藏寶金盆金船有廣成子仙法妙用,又在水眼深處,取時費事費時。想取此寶,第一須要深悉此中奧妙,第二要有大仙福仙緣和高深的道行法力。
此外尚須一個修煉千年、亙古難逢的異類神物相助,等船身露出水面,便即吸住,方可施為。般般遇合,均須齊巧,缺一不可。
此金船輕重不定,不可思議。即便沒有那地肺真磁吸附,全部出水,沒有了浮力,立即重逾山岳,有數十萬斤之重。
其實真的不重!
而寶庫封禁卻是無比微妙,開取極難,步驟略亂,前功盡棄。
在蜀山修行者看來,只有由那千年神物金蛛,將船略為吸出水面,取寶的人再飛身上船,仗著法力一層層破去封鎖,將所有寶物一齊取出。為防神物氣力不濟,還必須先備有萬斤合它脾胃的七禽毒果,連同大量谷麥,均勻倒向水面,使它順著江水吸入腹內,補益它的元氣,始能持久。
而且,那金船本為鎮山川的至寶,所有寶物取出后,需任其自沉,依舊鎮壓地火。
否則,地火噴涌,造成大禍,誰也擔不了這等因果。
可惜,大宋取寶從來都是一網打盡,地火噴涌的話,用真水織就的大網配合神泥等寶物覆蓋,再施展神通填補便是,何必用寶物去鎮壓,浪費資源。
趙佶一點不在意江中取寶能不能成功,也不在意取走廣成金船后地火的噴涌,對于神朝而言,這都不是難度。
真正的難度,是破譯廣成子在寶物上下得禁制。
雖然已經有了九天元陽尺,并且有了深入的研究,但要徹底破譯還是要花點時間和氣運。
神念進入鴻蒙空間,趙佶一掐真符,祭出九天元陽尺,升起九朵金花一道紫氣,手掌一擒,便將拿到紫氣拘在掌中,深入探索,解秘廣成子的煉器之道。
就在大宋神朝在元江上用龍門吊拖拽江底金船的同時,滇云一隅,南疆苗疆的幾個老怪聚集在了云南長狄洞中。
大宋硬剛了神尼芬陀,大獲全勝,消息已經在暗中傳開。
云南長狄洞哈哈老祖得門下曉月禪師匯報,言大宋種種行為,立刻傳書南疆苗疆的老怪,齊聚長狄洞商討對敵之策!
座中,有南疆紅發老祖、魔教南派開山祖師綠袍老祖、云南百蠻山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洞玄仙婆…
峨眉遠在蜀中,他們的洞府、勢力要么在滇云,要么在貴州,近得很!
商議了一番怎么抵御大宋的軍隊,商討來、商討去,左右也不過是廝殺一場罷了!
哈哈老祖苦笑著搖搖頭,個個都以為能耐大得很,目中無人,絲毫不懼那大宋。再說,即便打不過,大不了逃唄。
但,他哈哈老祖坐困于長狄洞已經十數年,最近心煩意燥,道心不穩,自感有大劫將至,走又難走,可怎么去抵擋那神朝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