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
多么美好、正氣的詞匯,讓人心向往之,一輩子,能得一段生死之交的友誼,不枉此生。
趙佶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超出人倫的友誼,就像看到獸耳娘,有點小感覺。
“你身體有點涼!”
趙佶湊到聶小倩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吹過去,刺激的靈魂都在發顫。
被男人抱在懷里,那種洶涌澎湃的灼熱的氣息刺激著陰冷的靈魂,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聶小倩只覺“嗡”的一聲,整個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那張皎潔若月光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連耳根都在微微泛紅。
這種靈魂的變化,根本不是亡靈能夠做到的。
“嗚嗚…”聶小倩本能地在顫抖:“你快放開我,嗚嗚…我好怕!你快放開我!會魂飛魄散的…”
“不要…會壞的啊!”
聶小倩掙扎了幾下想要將他推開,根本毫無用處,趙佶的胳膊就像是鐵鉗一般將她牢牢鎖在了身邊。
而且,那種血氣熱力,普通的女鬼根本不能抵擋,但聶小倩卻是不受影響。
趙佶輕“咦”了一聲,又貼的近了些,只覺一股清涼伴隨著清香從聶小倩身上傳來,不同于鬼氣的陰森,聶小倩身上傳來的涼意要柔和得多,就像是炎炎夏日貼近了涼水袋一樣,只有精神一振的舒爽,沒有刺骨的陰寒。
“好純粹、好柔和的陰氣!”
趙佶終于探出了神識,刺入聶小倩的靈魂里,格著她的根底,頓時有了發現:“竟然是極陰之體,怪不得…”
怪不得那黑山老妖非要娶你不可,原來你是修煉的絕佳鼎爐啊!
一般來說魂屬陽魄屬陰,人死之后三魂中的天魂歸天路、地魂徘徊于墓地之間、命魂前往地府輪回,代表著喜、怒、哀、懼、愛、惡、欲的七魄則會消散在天地之間。
而如果命魂沒能及時進入地府,七魄之中任何一魄又有太過強烈的情緒波動,在死后沒能消散,便會與命魂融合在一起產生惡鬼。
通常意義上說的鬼屬陰,只不過是因為七魄的陰氣太過強烈,掩蓋住了命魂的陽氣,實際上鬼的身上同樣也是有陽氣的,就跟人的身上同樣帶有陰氣一樣。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極陰女體。
女本就屬陰,極陰女體天生三魂六魄都呈陰屬性,活著的時候體弱多病,若不及時修煉必定早夭,死后化身成鬼怨也是一身純粹至極的陰氣,無論是自身修煉還是用做鼎爐,都是絕佳之選。
極陰女體極其罕見,千萬人中無一,能化身成鬼的就更少之又少了。
所以,這極陰鬼體,可以說舉世罕見。
“撿到寶了!”
趙佶眼前一亮,若是找到一門上乘的雙修之法,生死之交,能大增實力啊!
“什么極陰女體?求你快放開我,我感覺好難受啊!嗚嗚…感覺要化成水了!”聶小倩不懂趙佶在說什么,拼命想從他懷里逃出來,滿臉的羞惱、潮紅之色。
這時候,那妖功還未徹底大成的樹妖姥姥也發現了異常,這劇本有點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書生,不是普通人啊!
竭力鎮壓的妖氣猶如妖魔出洞一般,頃刻間便降臨人間,隨著一陣邪風刮起,陣陣陰寒透出,樹葉殿宇竟都凝結出薄薄的一層冰霜。
邪風揚起塵土、落葉漫天飛舞,枯葉在空中打著旋兒紛紛落下。
僧舍、寶殿頓時陰風瑟瑟、燭影幢幢。
周圍薄紗飄蕩、燭火搖曳之間,走出兩排長袖翩翩的女子,梳著雙環髻,個個眉目清秀,面色白皙幾近透明,手中捧著燭火魚貫而出,一左一右整齊站在階梯兩旁,朝著中間施了一禮。
嬌滴滴地喚道:“恭迎姥姥!”
話音未落,燭影下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逐漸往上生長形成實體,然后轉過身來。
此人男相女裝,頭戴高角攢珠髻,橫眉冷目,如血嘴唇,穿著暗金色直領大袖衫,百褶長裙,只這般慢慢的走過來,便能感覺到一股妖異鬼氣森森。
“禿驢們,有歹人來犯,你們都是廢物嗎?難道要姥姥我親自出手?”姥姥不陰不陽的說著,驅使蘭若寺的假和尚。
蘭若寺、千年樹妖,因為利益勾結在一起,為禍蒼生。
根底基本上摸了清楚。
想要弄清楚金華城的根底,乃至東越王朝的根底,并不太難,有喬峰在明,黃裳在暗,幾天時間便給這個已經徹底沒落的東越王朝給建了模。
按照推斷,這個世界的巔峰力量,也并沒有超出趙佶設置的天花板,至于朝廷力量,更是不堪。
那么,還能干什么?
自然是推翻腐朽的東越王朝,建立全新的大宋神朝,掠奪這個世界的一切。
而第一戰,就是剿滅蘭若寺,將黃裳大儒的名聲打出去,再問鼎天下,也就順理成章了。
大儒的影響力,在這個世界,遠遠超出趙佶的想象。
東越王朝帝師董重董大儒,生生以一己之力,將早已經腐朽沒落的王朝多撐了一百多年國運,就見大儒對王朝的強大作用。
簡直就如同核威懾一般。
“哪個妖孽敢來犯我蘭若寺?”
“看我佛門降魔的手段!”
頓時,就像炸了窩一般,蘭若寺沸騰了起來。那些大和尚各提著刀兵,殺氣騰騰而來。
趙佶不理會那些假和尚,縱然有宗師級的武僧,縱然領悟了些神通術法,也不過如此,自有人會去料理。
他摟著聶小倩饒有興致地望著樹妖姥姥,以及那株大榕樹本體內的廟宇。
整個金華城,也就蘭若寺這處地方有些神秘,一眼看不穿。
樹妖姥姥瞇眼看著寺廟里突然出現的諸多武者,那些旺盛的血氣,就如同火柱一般,暴露在黑夜之中,燃燒起熾熱的血氣火焰。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老妖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血氣武者,臉上表情都有些驚訝。
“人間之人!”趙佶淡淡說著。
“嘿嘿,正道?”
老妖獰笑一聲,舔了舔嘴唇:“若是都讓姥姥我吞噬了,我的道也就成了…魔僧,你還不出手嗎?再等下去,你的徒子徒孫可就都要被殺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