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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戰爭打的是科技

熊貓書庫    諸天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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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夏先鋒,并不是軍隊,也不是大宋的細作,而是逍遙派的門人。

  無崖子領著幾個徒子徒孫,在開春之際,進入到了西夏京城興慶府。他腿腳雖然不便,半身癱瘓,但畢竟內力少有人能敵,當今之世絕頂巔峰的存在,內力一震,周身三丈之地殺人于無形之間。

  加上在大圖書館研究了大半年的武學,一身實力更有明顯的進步,領著蘇星河、康廣陵二人,進入西夏如入無人之境。

  除了西夏太妃李秋水之外,簡直無人能擋。

  而目的,自然也很明確,就是尋找李秋水,順便搞搞動亂,殺殺人。

  趙佶在慶州停留了一段時間,又去了米脂、綏德、榆林等前線視察了一番。

  宋夏征戰幾十年,陜北之地簡直就是軍事禁區,堡壘無數,大宋每年投入海量的錢糧物資,還是落到實處的。

  沒有明末遼東將門養寇自重的傻逼玩意兒出現。

  種家、折家,真的無愧于大宋,響當當的好男兒。

  “宋徽宗那傻逼但凡有點骨氣,也不會亡了國…”

  趙佶望著荒涼的黃土高原,心中嘀咕了一聲,然后拿起一個單筒望遠鏡,看向遠方。

  西夏京城興慶府的消息已經傳來,一品堂成為了過去,連皇宮都倒塌了數間,西夏中央系統動蕩。

  但西夏并非真正的中央集權的國家,黨項人還是以部落為群體而存在。所以中央系統的動蕩,并不能大到影響軍隊,因為軍隊也是以部落為單位聚集存在的,他們聽部落首領的命令,部落的首領再去聽西夏皇帝的調遣。

  野蠻、落后。

  但強悍、無畏。

  一切準備就緒后,種師道當機立斷,悍然對西夏人發動了戰爭。

  種家子弟是儒將,雖然也練武,但打戰還是靠腦子,所以是帥。

  沖鋒陷陣,則是楊戩、童貫這樣的高手為先鋒。

  “殿下,大種相公倒是選了個好地方,天時地利人和,我方占全。”

  吳領軍從身后冒出來,舔了一句。

  “…”

  趙佶沒有說話,用心看著戰場。

  本是短兵相接,但短短時間里,種師道就選擇到了適合己方的野戰地,可見他對橫山周圍環境該有多熟悉。

  名將,從來不是偶然出現的。

  這里的地形注定了不太有利于騎兵作戰,密布的丘陵是阻礙戰馬奔跑的最大障礙,所以西夏騎兵強大的沖撞力就被削弱了好幾成。

  橫山上的西夏人,都是悍將,也善戰。

  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形下,轟隆隆的騎兵對著宋軍發起了沖鋒…

  數千騎兵沖鋒起來,那種猶如滔天巨浪的感覺,以及“轟隆隆”的馬蹄聲,真的讓任何步卒都感到絕望。

  騎兵很強大,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種師道中軍方向搖了搖小旗。

  霎時間,后軍軍卒全部躺倒在地,舉著手里的腳踏弩射出了一支支弩箭。

  他們并不看弩箭落到了那里,用腳上好了弩弦,繼續射擊,每一個射擊角度和射擊弩箭的數量是固定的。

  弩箭呼嘯著飛上了高空,達到力量的最高點之后,就迅速地開始降落,咻咻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喘息聲,將西夏騎兵奔襲的區域都覆蓋了一遍。

  騎兵的速度很快,在留下一地的尸體之后,他們越過了第一輪腳弩的射擊范圍。

  滿地的煙塵,覆蓋了來路。

  奔馳的烈馬上,西夏騎士猙獰的面孔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在以往的交戰中,越過了腳弩的威脅,羸弱的宋人步卒就像瓜果一般脆弱。

  “放!”

  童貫佇立里一座小山坡上,冷眼看著已經出現在視野里的西夏騎兵,他猛地一抬手,立刻便有將領暴喝一聲。

  前方步卒手里的強弩,霎時間,齊齊發出了“嗡”的一聲響。

  這是遠勝神臂弩的強弩,最大射程六百米,能穿鐵甲,西夏人再次人仰馬翻。

  而且射出之后,那些步卒搖了搖滑輪組,很快便上好了弩箭,再次抬起了手臂。

  “嗡!”

  “嗡!”

  “嗡!”

  連射七箭,這些步卒這才罷休。

  因為西夏騎兵已經真的接近了。

  “不要慌!狗日的西夏人沒幾個能沖過來,聽我的口令,長槍斜舉,槍尾頂地,不用干別的事情,西夏人會自己撞到槍尖上!”

  “長槍斜舉,槍尾頂地…”

  新軍的隊正聲嘶力竭的大吼,第一個將自己的長槍舉了起來,不斷地重復著自己的話,他的聲音讓那些步卒心中安穩很多,按照平日里所訓練的,跟著隊正在山坡上形成了一個刺猬般的槍陣。

  真正戰無不勝的強兵,不是在國內剿匪能夠練成的,需要經歷真正的戰爭,需要血與火的考驗。

  趙佶心中的宋軍,這些新軍遠遠達不到。

  就這模樣,如何征服諸天?

  短兵相接,十來匹渾身訂滿弩箭的戰馬嘶鳴著沖殺而至,已經知道活不成的西夏騎兵就像野狼一樣的哀嚎著,流著淚舉著刀子奮勇地向槍陣撲過來。

  “頂住,頂住!”

  西夏人慣有的白羽箭都沒有射出幾根來,就說明剩下的西夏騎兵都是來送死的。

  在強弩的射殺下,往日強大的西夏騎兵,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死!”

  那壯碩的隊正狂吼一聲,面前的長槍對準了那匹戰馬的胸膛,這時候需要做的不是殺死敵軍,而是阻止騎兵沖陣。

  鋼制的長槍瞬間沒進戰馬的胸膛,就像刺進豆腐一般輕松。

  戰馬依舊在前進,隊正已經松開了長槍,用腳死死地頂住已經半截子鉆進泥土的長槍,槍尖刺穿了戰馬,又從戰馬的脖頸上刺出來,鉆進了騎兵的小腹。

  此時的戰馬已經被長槍高高的頂了起來,戰馬空懸的前蹄無力的刨動著,和垂著腦袋坐在自己身上的騎兵一起變成了一尊土黃色的雕像。

  這樣的場景比比皆是。

  終于,疾馳的馬蹄聲消失,騎兵沖鋒產生的灰塵散去,宋軍面前的陣地上,布滿了戰馬和西夏騎兵的尸體,一些僥幸沒死的黨項人趴在戰場上大聲的哀嚎,勉強能動的軍卒絕望的手腳并用,想要逃離。

  一次野戰,三千西夏騎兵喪生在強弩之下,戰場上就像是一片將要收割的麥田,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弩箭…

  同樣的戰場,出現在了進出橫山的各個要道上。

  戰爭的勝負,人的強弱決定了一部分,裝備的強弱更是占據了大頭。

  神兵利器在手,西夏人在劫難逃,勝敗已成定局。

  即便西夏人占著重甲鐵鷂子獲得局部戰場的勝利,也無法改變戰局的傾頹。

  橫山,再度掌握在了大宋手里。

  越過不大的沙漠,就是銀川平原,西夏人再無險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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