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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書庫    女帝背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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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高的電車里,只能看到高樓大廈的縫隙之中,冒出來的些許銀白的月色。

  晃動的列車漸漸停穩,列車制動的聲響,伴隨著廣播響了起來。

  吳瓊踏出已經打開的列車車門,身后只有三三兩兩的乘客,這已經是末班車了。

  大都市的生活,就是這一輛輛的列車,將人群,從這里,送到那里。

  過了八到十來個小時后,再將他們接回來,吳瓊,屬于十來個小時的那一類。

  大學畢業的吳瓊,最終還是選擇留下,留在了這座生活節奏很快的上滬市。

  但僅僅只是在騰訊娛樂實習期的一個月,就已經讓吳瓊體會到,什么叫做職場的艱辛。

  來回兩個小時的上班路,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每月業績指標,甲方每天一通電話,還有那簡直刁難一般的恐怖要求。

  吳瓊還只是這家公司,較為輕松的項目企劃部的員工而已,聽說制作部,后期部的工作環境更恐怖。

  這兩個部門,看資歷老不老,看發際線就行了。

  頭上沒長毛的,那就是業界棟梁,骨干精英,頭上毛多的,多半是新人不靠譜。

  當然,這也是剛進公司時候,同事之間互相開玩笑說的話。

  吳瓊走在月光下的街道上,機動車道上依然車來車往,但人行道上,卻已經人煙稀少。

  路邊,賣房的廣告牌上,那大寫的驚爆價上的數字,不禁讓吳瓊,想到了大學時候,室友的一句名言:

  吳瓊嘆了一口氣,正抬腳準備離開這個,卻看到路邊上,有一只石頭做的招財貓造型的雕像。

  雕像做的惟妙惟肖,笑彎的眼睛,就好像緊盯著自己,讓吳瓊覺得稍稍有些詭異。

  但吳瓊記得,白天上班路過這里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這里有什么雕像啊。

  別人丟在這里的?

  因為這個雕像做的非常的漂亮,吳瓊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卻發現這個招財貓的手上,還掛著一個牌子。

  牌子上寫道:

  “誰啊,這么無聊…”

  吳瓊暗暗說了一聲,他扭頭朝著前面走去。

  過了幾秒。

  雙手合十,背對著招財貓做出許愿的姿勢,挎著公文包的吳瓊,默默說道:

  “我想過皇帝一般的生活!”

  又等了兩秒。

  “臥槽,好幼稚…”

  吳瓊自嘲的笑了笑,繼續朝著不遠處的小區走去。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吳瓊有些奇怪的拿出了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自己表妹吳星星發來的信息:

  吳瓊看到消息,呵呵一笑,很快編輯回復道:

  去特么的聯誼會,游戲不好玩還是咋地?

  回家玩把王者榮耀,反正明天休息。

  大周皇朝,京都未央宮,乾坤殿。

  燭光,點亮了整個乾坤殿。

  值守的宮女太監,已經換過一次燭火,但殿內的那位新登基不過一個月的天子,似乎還是沒有打算休息的意思。

  一個太監端著一盤子的熱湯,踩著小碎步從不遠處的長廊走過來,一路走到了乾坤殿的門口。

  這才有一名嫦娥宮女,從打開的門縫里探出身子,抱怨著說道:

  “怎的這么慢?”

  “上官女官還請恕罪,我已經是小跑過來的了。”

  那小太監喘著氣,上官女官擺了擺手,隨后從太監手中,將那熱湯接過,說道:

  “下去吧,下去吧。”

  上官女官回身進了乾坤殿。

  偌大的乾坤殿中,燈火通明,但卻只有寥寥兩個宮女,站在殿下等候。

  殿堂之上,穿著金龍黃袍的天子,正坐案前,旁邊放著壘得高高的奏折。

  但若走近了看,便能看到一件讓人驚訝的事。

  這天子,乃是女人。

  雖然穿著一身天子便服,但也依然遮不住這女性化的長相。

  蛾眉曼睩,梳云掠月,自是一副傾國傾城之姿。

  雖是女子,卻也是這天底下,最尊貴之人。

  大周皇朝的皇帝。

  也是這天底下有史以來的,第一任女皇帝,武稚。

  當皇帝就夠麻煩的了,何況是當女皇帝。

  武稚雖以前就幫先皇打理過朝政,但以前有先皇在,遇事不決還能問問。

  現在,卻是無人可問的境地,凡事,都要自己抉擇。

  即便是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武稚也絕對不能表露出來。

  因為皇帝,不會犯錯。女皇帝,更不能犯錯!

  就在武稚閱讀奏章的時候,上官女官已經端著熱湯走了過來。

  邊上有一個宮女走上前來,跪坐在殿下,從熱湯里盛了一小碗,喝下之后。

  過了兩分鐘,這才點點頭,退了下去。

  上官女官才端著熱湯走到殿上,將熱湯放在邊上的小案上,輕聲道:

  “陛下,夜深了,您喝些熱湯,是否早些休息?”

  武稚放下手中奏章,抬眼看向了上官女官,良久才說了一句:

  “朕若休息,國事…算了,你且下去吧,你們也下去吧。”

  上官女官趕忙跪伏下來,說道:

  “喏。”

  待到上官女官和其他的宮女也都退出去之后,武稚這才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差些又要抱怨了,朕為天子,怎可和旁人抱怨這些。”

  望著面前,還有一大堆的奏章,武稚揉了揉眼睛。

  登基以來,每日都只能睡兩個時辰,她不是不想睡,而是不能睡。

  這大周開國二十年,天下百廢待興。

  北匈奴,西突厥,都是心腹大患。

  更別提她以女子身份,登基為帝,天下不服之人,比比皆是。

  西涼王,甚至還上書稱,要帶甲入宮為自己執宿!

  這是何意啊?朕若是男兒身,他敢這么說?

  還不是欺朕女流,覺得朕軟弱無能,奈何他不得!

  一想到此處,武稚就恨得直咬牙。

  這西涼王,雖無實際兵權。但他隨先皇征戰一生,在軍中民間,都頗有名望。

  先皇在時,唯唯諾諾,現在卻已經開始顯露出來狼子野心了。

  但武稚,卻硬是拿他沒有辦法。

  殺了他?

  自己為女帝,登基未穩,這時候誅殺功臣,恐會引起天下大變。

  留著他?

  他征募私兵,鑄甲屯田,美名其曰,要替大周防守西面突厥強敵。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讓武稚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更別說過些日子,還有北方匈奴使臣要來覲見。

  匈奴人…

  到時候,恐怕要以我女子身份,在朝堂上,免不了口出狂言一番…

  武稚想到此處,頓覺頭疼。

  匈奴使臣覲見一事,她心里卻是毫無對策。

  若我是男兒身,或許,那匈奴人,便做不了什么文章了吧。

  武稚雙手枕在案上,一股倦意襲來,她微微閉目養神,幽幽說道:

  “朕若是男兒身,就好了。”

  ……一夜無話……

  卯時未至。

  上官女官便穿戴整齊的女官宮裝,侍立在乾坤殿外。

  昨夜天子沒有回太極殿休息,而是就睡在處理政務的乾坤殿里。上官女官昨夜,自然也是睡在偏殿里。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但已有小黃門來說了,大臣們都已經到了宣政殿外的偏殿等候早朝了。

  上官女官看了看時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自己得去喊醒天子,侍奉更衣,上朝了。

  只是她才剛剛準備轉身進去,卻聽到里面,傳來了天子大喊一聲:

  “草!我牛z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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