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任誰也沒有料到。
那是一個個頭不高,上身穿著白背心的男子,門一開,他便狠狠一腳上來,將周棠踹翻在地!
“喔喔喔…”周棠仰面栽倒,發出了公雞打鳴般的慘叫。
“啊?”
李小仙和司芮也是楞了一下,等到那男子猛地沖出來之后,二人這才想起上前攔截!
李小仙眼疾腳快,一躍而起之后懶腰抱住了這名男子!
男子力氣不小,哇呀地叫了一聲,想要將李小仙甩開。
“不許動!”司芮正準備掏槍,可那男子拽著李小仙撞了她一下,向后打了一個趔趄出去,后背撞在了墻上!
“啊!”李小仙則抱著那名男子,利用離心力重心猛然下墜,然后肩膀一挺手一抄,登時給這名男子來了一個過肩摔!
男子仰面摔在了地上,吃痛地哼了一聲,卻還是咬著牙爬了起來!
“不許動!”司芮終于掏出了槍,開始瞄準男子。
可是,那男子根本沒有看到司芮有槍,從地上爬起之后,立刻朝胡同口猛跑過去…
“別!”躺在地上的周棠大叫了一聲,提醒司芮,“別開槍!”
周棠的提醒很有必要,萬一此人真的是重大嫌疑人,一槍打死可就不好查明真相了!
同一時刻,李小仙飛快地追了過去,可那男子動作迅速,眨眼就跑到了胡同口!
然而,他剛跑到胡同口,便嘭的一聲,撞在了一輛汽車的車門上!
緊接著,車窗里冒出一只砂鍋那么大的拳頭,一拳就悶在了男子的臉上,此拳力道勁猛,那男子慘叫一聲,當場倒地不起!
緊隨其后的李小仙和司芮從上來,一個反剪男子雙手,一個給他戴上了手銬!
車門打開,雷一霆舉著碩大的拳頭下來,沖著男子笑道:“你眼瘸嗎?非往車上撞呢?”
此刻,從眩暈中緩過神來的男子還想再要掙扎,可李小仙和司芮死死地壓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我尼瑪…
與此同時,周棠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被制服的男子,他是又郁悶又納悶!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門后面會冒出一個人來,這家伙…到底是誰啊?
然而,更想不明白的事情緊隨其后,周棠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窸窣聲音,趕緊回頭看向打開的大門,一看之下,眼睛都直了!
但見院子里出現了一個身體修長的女孩,女孩頭發蓬亂,光著腳,身上還裹著一條不太大的毛巾被…
20分鐘之后,天微微有些發亮。
喔喔喔…
這一次不是周棠的慘叫,而是真正的雞叫。
“行啊你,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周棠驚奇地看著雷一霆,“身手不賴嘛!”
“嘿嘿…”雷一霆笑著說道,“你忘了嗎,我這點兒能耐都是跟棠哥你學的啊!”
周棠意外,瞬間尷尬。
“剛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雷一霆說道,“我剛把車堵在胡同口,那家伙就跑過來撞上了!
“幸虧咱這汽車是黑色的,要是白的,沒準那小子就看出來了!呵呵…”
“你…你們真是警察?”這時候,房間里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你們…不是要債的?”
“我靠!”聽到這話,周棠憤憤地罵了一句,轉身進到了屋里。
此刻,李小仙正在屋里審訊那名男子。
但見男子被銬在了暖氣片上,人蹲在墻角,而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那個穿得很少的女孩。
女孩仍然裹著毛巾被,也是一臉的驚恐…
昏暗的燈光下,周棠這才看清楚,女孩的年紀不大,頂多是名高中生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李小仙又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問道,“你為什么會住在這棟房子里面?”
“我叫樊寶軍,”男子老實地回答道,“我不住這里住哪里啊?”
“這是你的家嗎?”李小仙問道。
“你…你們真的是警察嗎?怎么還有女的,還這么漂亮?”名叫樊寶軍的男子問道,“我不相信你們,我要…我要報警!”
“好吧!”李小仙說道,“那我們只能把你帶回警局了,我們將會以妨礙公務罪,襲警和毆打警務人員起訴你,你將面臨6個月到一年的牢獄之災…”
說著,李小仙拉著他就要走。
樊寶軍慫了,趕緊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啊!我…我這是冤枉的,我還以為你們是討債的那幫人呢!”
“我問你,”李小仙再次問道,“這是你的房子嗎?”
“是!嗯…不是!”樊寶軍終于軟了下來,說道,“房子是我老爸的,我住我老爸的房子總沒問題吧?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啊?”
聽到這話,李小仙回頭看了周棠一眼,在和周棠確認了眼神之后,這才沖司芮點了點頭。
于是,司芮押著那個女孩,去了別的屋子。
李小仙卻蹲在了樊寶軍的面前,重重說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參與到了一起重大的殺人案之中!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這…”樊寶軍琢磨了一下,終于發現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于是說道,“好吧,我說實話,說實話,房子是我老爸租的!
“我老爸死后,我就一直住在這里,好多年沒有交過房租了,聽說…房東可能是進去了,被判了十好幾年!”
“你老爸租的?”李小仙皺了皺眉,又問,“哪一年租的?”
“哎呦,這可就遠了去了,我那時還是小孩兒了…”樊寶軍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的房租是260元呢!”
“哪一年!”李小仙再次強調,“你們哪一年租的這棟房子?”
“嗯…”樊寶軍努力地想了一下,“應該是03年吧?03年元旦那塊兒,那年特別冷,我爸給他們家加了一組暖氣片還…”
03年…
聽到此話,周棠和李小仙同時皺起了眉頭,因為03年元旦的時候,金宵玲尚未失蹤。
如果那個時候房子就租了出去,那就說明,陳子白并非從這棟房子里處理的尸體。
毫無疑問,這個信息,又讓周棠等人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你見過房東嗎?”李小仙想了一下,又問。
“見過,當然見過了,”樊寶軍說道,“是個說話怪怪的小伙子,好像交流有什么障礙似的,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看著你!
“我聽我爸說,因為房東要去別的城市工作很多年,所以就把房子租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