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仙師大人有什么安排?”
韓秋萍和劉宏迎著萬工走過來問道。
萬工看著他們,臉色不好看,不是因為蟲潮,單純的因為這兩人。
這兩人也是人到中年了,雖然韓秋萍風韻猶存,但是他們在萬竹峰也有家有室,兒女都可以掏鳥窩了。
可是他們這兩年居然明目張膽的搞在一起,一幅打算天長地久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窩心。
雖然看著回萬竹峰遙遙無期,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就算需要,韓秋萍你是瞎了眼了么,眼前濃眉大眼的萬大隊長不選,偏偏選這從娘胎開始就長的隨意,簡直丑到靈魂深處的劉宏。
實在是看的心煩,特別是這劉宏在萬竹峰的妻子也要比他萬工的妻子年輕好看。
“好了,無需多言,仙師大人早已安排好一切”,鬧心之下萬工連蟲潮的擔憂都丟一邊了,揮手讓他們閃開,不要擋路。
“隊長這是怎么了,最近好像脾氣見漲了,以前不是這樣的”,韓秋萍看著萬工離開遠了,才開口問劉宏。
劉宏目光一閃,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沒事,估計隊長也是擔憂接下來的危險,你看,營地這里來往的很多只是普通民夫,連力士都不是,連他們都要配合防御,可想而知蟲潮有多么危險”。
劉宏說著一直營地中來來往往的人,他們在有些在搬運一些大網,有些在把一些不知什么種類的草葉按照一定比例扎成一束束的樣子,有些用布包裹一些黑色石塊…
整個營地源源不斷的處理從暴雨城方向搬運來的材料,又把處理好的材料從營地中絡繹不絕的運往雨林方向。
“嗯,我們也要找點事做,不如去巡邏怎么樣?”
韓秋萍點點頭,本來想說一起幫忙,但是想想營地那些工作枯燥乏味,還會弄臟衣服和頭發,還是去巡邏好了,到處逛逛,輕松又自由。
“巡邏袁善和郝蕾去了,但是,也隨你,我陪你一起”。
一連兩個月又二十多天,天氣越加悶熱,營地中的人說的話少了,但是很多人脾氣都見漲了,要不是萬工放下話來,鬧出事就請張長空這位“異蟲仙師”出面這話來威脅,營地中怕是早就爆發幾次斗毆了。
炎熱預示著雨季即將到來,干燥的空氣讓人煩躁,蟲子也是一樣。
“嗚~”
“嗚~”
號角聲此起彼伏。
營地中不論是正在吵架,還是即將親熱,還是等著看戲,或是是正在做事,或者是無所事事的人,齊齊臉色有些發白,同時又有松了一口氣的舒暢感覺。
“蟲潮!”
“開始了。”
修煉室,張長空睜開了眼睛。
“終于開始了嗎”。
“仙師大人,號角聲中傳出的消息,已經有蟲子連破八道防線,大多是飛行蟲子,還是飛的比較高的那類,后面防線的人覺得防御手段對這些蟲子用處不大,就沒有再開啟防御手段,讓這先頭部隊過來,蟲子數量不明,大致估計不下兩三萬,以風車蜻蜓為主…”。
一個老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向著張長空匯報。
張長空感嘆,人的智慧真是不因世界而改變啊,誰能想到一幅看著科技落后的修仙世界,不用飛劍傳書就算了,居然拿出“摩斯密碼無線電”這樣的通訊手段,實在是毀三觀,你放只鳥來通訊也好讓人接受啊。
風車蜻蜓是一種身長兩三米,身體堅硬,翅膀鋒利的蜻蜓狀蟲子,一頭普通點的風車蜻蜓就可以力敵一個初級力士,強大的甚至可以戰勝高級力士,平時在雨林很少遇見,看來“萬事開頭難”,這句話真尼瑪精辟,因為厲害的蟲子大都跑前面了,后面那些被攔下來的很多都是蟲子里的“混子”,只能靠數量碾壓敵人,離開大部隊啥也不是。
“鐵血小隊馬上開始行動,動員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不把這群蟲子干掉,前面防線得不到營地支援,防線一破,什么后果大家也清楚,嗯,你們不需要為別人負責,只需要為你們自己負責就可以了,干掉蟲子活下來就是對你們自己負責”。
“還有,等會不聽命令擅自后退的,我會讓我的蟲子招呼他的,所以大家要齊心向前,出路就在前方。”
“好了,我先去準備,你們大概也準備好了,你們先行一步,我馬上趕上來。”
鐵血小對兩百多人,每一個都是高級力士。
這兩百多加上其他防線差不多八百來高級力士,一共千來人,這些人基本上占整個三河州中高級力士數量的小半。
正是有整個三河州支撐,暴雨城內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力士前赴后繼的撲在三河雨林防線,常年把蟲子攔在雨林之內。
鐵血小隊內,相熟的人一起聊天放松,各自做好臨戰準備。
兩個面容丑陋的大漢走在一起。
“唉,劉大棒子,沒想到我們有生之年還能遇上蟲潮,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選我大孫子剛出生的這年到來,實在是倒霉,我還想多逗逗孫子。”
“哼,鄭刀疤,你這些年真的墮落了,你已經沒有我們低水五虎年輕時在三河雨林內拼殺的那種豪氣沖天了,以前任誰看到你眉間形似刀疤的傷痕都有些懼怕,尊稱你一聲刀疤哥,看來你不是鄭刀疤了,以后應該叫你鄭疙瘩”。
“唉,劉大棒子,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么棒子,你都說那是年輕時,我們都不年輕了”。
“哼,那是你…”
“你比我大三個月!”
“放屁,我還沒成親,怎么可能比你大…”
“醉斧,沒想到經過這么多年了我們又能在一起戰斗了”。
“瘋刀,和你在一起戰斗不值得我驚異,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來到營地中時,看到里面有蟲子那場面,想不到和蟲子廝殺了十多年,還有和蟲子并肩作戰的時候。”
扛著雙斧的大漢搖搖頭。
“哈哈,誰說不是呢,很多人都嚇了一跳。”
扛著關刀的中年人大聲笑道。
“你說,仙師大人可以馴服蟲子,我們可不可以?”
斧頭大漢突然問道。
“別想了,那是仙師的手段,我們凡人無數年下來早就嘗試過無數次了,每一次看似成功,但結果往往都是讓人心寒。”
中年人搖搖頭。
“唉,仙師啊。”
“是啊,仙師。”
兩人都不說話了,默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