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對講機,夏蟲蟲這下可樂壞了。手里現在缺的就是通訊工具。
三寶的手機都讓無情的海水給報廢了。
本來手里還有一個對講機,但在地下室逃命的時候讓他給弄丟了。
拿起對講機,夏蟲蟲傻眼了——對講機沒電了。
「爸爸,我一定會替你報仇!」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正在尋找對講機充電器的夏蟲蟲給驚了一跳,他轉身朝小圓圓看去,原來是冷圓圓在夢中囈語。
小圓圓都著小嘴,伸出被子的一只小胖爪子已經握成了小拳頭。大眼睛突然睜開狠狠地瞪了天花板一眼,隨即又快速地閉上了。
夏蟲蟲趕緊走到小圓圓身前,替小圓圓把不安分的小手放進被窩里,檢查了一下圓圓額頭上的發熱貼,再伸手觸摸一下小圓圓的額頭,發覺小圓圓似乎沒先前那么燙了。
「冷叔叔,我會照顧好圓圓的。」夏蟲蟲盯著小圓圓紅樸樸的小臉蛋,低聲滴咕。
對夏蟲蟲來說,沒有什么比小圓圓更重要。在得知冷翔去世的消息后,他對小圓圓就更心疼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與小圓圓共享。
呆立片刻,夏蟲蟲又開始工作,他很快找到了對講機的座充和電源適配器,把對講機放在座充的卡槽里,再插上電源,這才重新坐在了電腦旁。
他正準備繼續偷窺墨鏡大叔的個人奮斗史時卻聽到院子里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
夏蟲蟲猜測是墨鏡大叔回來了,趕緊以最快速度把日記文件發送到了自己的郵箱里。
并將電腦的一切恢復了原狀。
然后關燈,仰面倒在床上裝睡。
果然是墨鏡大叔回來了。
他打開臥室的燈后,見自己的大床被四小只給占了,只自言自語地說了聲「你們倒是不客氣」,然后看了看電腦,沒發覺異樣,就輕輕戳了戳裝睡的小蟲蟲。
小蟲蟲不但沒睜眼,而且假裝發出了鼾聲。
「小朋友醒醒!」墨鏡大叔耐心地拍了拍小蟲蟲的手臂,夏蟲蟲瞇縫著眼,懶懶地回了一聲「叔叔怎么是你啊?」
「那我該是誰?你以為在自家臥室啊。」
「叔叔你回來了,」夏蟲蟲抹了抹眼角,突然坐起,摟住墨鏡大叔的一只胳膊,「叔叔你可回來了!圓圓發燒了,你趕緊把圓圓送到醫院。」
墨鏡大叔一聽,走到圓圓身前,摸了摸圓圓的額頭,「是有點燙,這可難辦了…可現在你們不能出去,周邊很危險,只有我這里相對安全。」
墨鏡說話的語氣略帶焦急,有那么一刻,就連夏蟲蟲也不愿相信他會跟冷翔的死有關。
「我還得出去,沒有我的指令,你們絕對不可以離開這里,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周邊全是亡命之徒,他們是沒有任何底線的,如果發現我這里有一群不相干的人出現,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墨鏡大叔很嚴肅地說。
「他們是些什么人?你是要聽他們的嗎?」夏蟲蟲不想放過任何線索,他沒忘記他們這一次出行的使命,小圓圓的夢中囈語也給他巨大的刺激。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墨鏡大叔斷了夏蟲蟲想尋根問底的念頭,然后進了衛生間,關上門,沒過幾分鐘就出來了。
「叔叔,要是有陌生的人來了怎么辦?你這里有沒有別的隱蔽通道?」夏蟲蟲還是不死心,他記起此前小圓圓懷疑衛生間可能有貓膩,他總想從墨鏡大叔口中套出點有用信息來。
墨鏡大叔略微停頓了片刻,說道:「你們還是等我的消息吧。」
「可我怎么聯系你啊?」
「哦我差點忘記了,」墨鏡大叔到墻頭柜里翻東西,「咦,我記得放這 里的。」
「是這個嗎?沒電。」夏蟲蟲去把對講機拿來,「剛才圓圓發病我好著急,到處找藥,就發現這個了。」
「這不是手機,是對講機。」
「原來是對講機啊,我說怎么跟我的手機不一樣啊,我沒用過,怎么用啊」夏蟲蟲在線飆演技,裝湖涂竟裝得滴水不漏。
墨鏡大叔并沒有起疑,而是耐著性子將對講機各按鈕的功能作了簡單介紹,而且為小蟲蟲調好了頻道。
臨走前,墨鏡大叔又一次叮囑夏蟲蟲:「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得上鎖,千萬不要亂跑。」
「叔叔。你能不能不走,我好害怕啊。」夏蟲蟲也學小圓圓一樣扯住墨鏡大叔的衣角。
墨鏡大叔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子,溫和地說:「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們的。」
「叔叔,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們該怎么感謝你呢?」夏蟲蟲居然掉下幾滴眼淚來,那時,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在表達真情實感還是在演戲。
墨鏡大叔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扯開夏蟲蟲的手,果斷離去。
錢不少將平頭壯漢扔到地上,自個兒一屁股坐上一張木椅,點燃一支煙,吐了個大大的煙圈,冷眼瞄向平頭壯漢。「識相點,把你知道的都倒出來!」
「我…我…」平頭壯漢有點膽怯,眼里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我別的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老大姓雷。」
他低估了錢不少的智商,他眼里那一絲狡黠的光沒逃過錢不少的眼睛。
錢不少一抬腳就將那貨給踹飛了,「別跟勞資耍花樣!勞資可沒那么好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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