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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蘇白牌老黃牛

熊貓書庫    顫抖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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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首輔崩了,他真的崩了。

  他自持的底牌在太子眼里一文不值,不,該說還是有點價值的,畢竟復國寶藏里是真金白銀!

  雖然如同太子所言,只有江湖豪客們惦記著復國寶藏!

  太子只需要一兩年就能賺回來,可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多不是?

  “臣,罪臣,愿意…愿意將寶藏獻給太子殿下。”

  蘇首輔一句多余的求饒話都沒敢說。

  “這話才是當了十幾年首輔,歷經三朝老臣該說的話,爺就弄不懂了,你入仕為官是太宗皇帝欽點,你做得是本朝的官,太宗時對你就頗為看重,將你留給先帝使,先帝縱然偏心武王,不喜父皇,對你可是另眼相看,臨死前,將武王托付給你,屢屢加恩與你。

  先帝甚至給了你轄制父皇的權利,父皇登基后對你信任有加,從未動搖過你百官之首的地位,你的一切都可以說是朝廷給的。

  就為了一個不知前朝的遺孤就背叛了,那遺孤相貌也不怎樣嘛,看你兒子孫子就能看出來,連蘇白的一分相貌都沒有。

  莫不是她性情溫柔賢惠,沒有外在美,另外有內秀?不過在賢惠也比不上你原配嫡妻,她當年為供你讀書科舉,把自己當作騾子在用,后來為討好你,漠視親生的長子長孫,偏疼你帶回來的兒子。

  你猜,她到底知不知道你換了自己的兒子?”

  李湛幽幽嘆息:“爺想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因為長子滿門被殺后,吐血而亡了,世上有姑姑那樣的女子,自也有真正以夫為天的女人,可惜…她一腔愛慕錯付了。”

  蘇首輔低垂著腦袋,心中酸澀痛楚,本來不該在意的記憶涌上心頭。

  李湛回頭對溫暖輕聲說道,“爺怎么覺得蘇白的祖母該重活一輩子呢,沒有她,倒要是要看看蘇輔還能不能有今日。”

  “可是她重生未必就有蘇白。”溫暖輕笑:“你舍得?”

  “哼,沒良心的小白臉,爺又什么舍不得的,他坑得爺還不夠嗎?”

  李湛瞪了蘇白一眼,蘇白腆臉討好笑著。

  溫暖輕聲說道:“蘇首輔一心為前朝復國,明知不可為卻依舊固執下去,不顧戰亂再起,想著得未必只是同前朝遺孤的情分。太子殿下忘了一件事,若是復國成功,坐在皇位置的人可是有蘇家血脈。

  從貧賤的農家子到官居一品,統領百官顯然滿足不了他,他想要皇室血脈,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

  蘇首輔額頭碰觸地面,哽咽道:“太子妃別再說了,罪臣一時糊涂,一時糊涂。”

  再讓溫暖分析下去,蘇家中誰還能活?

  “嘖嘖,小暖破壞了爺的好興致。”李湛有點不滿,“你這么冷靜,以后爺出版的話本,你就不要看了,就不能想好一點,蘇首輔就是為了愛情,同前朝遺孤曠世奇戀。”

  “咳咳咳,您說得是,為了愛情。”

  溫暖強忍笑意,可不能破壞了李湛的創作熱情,畢竟李湛寫的話本大綱有不少的看客們都很喜歡呢,能換取生命值的好東西。

  就讓李湛少女心一點怎么了?

  “你把寶藏同精鐵獻上來,爺饒你們一命,說不得爺還要加封你孫子為順侯,就當你用寶藏買下了一個爵位,只要做皇帝的有自信,不怕前朝遺孤造反。”

  “叩謝太子殿下。”

  蘇首輔當當當的額頭,頭皮磕破了,鮮血染在地面上,“多謝太子殿下饒他一命,是罪臣糊涂,太子仁德,光耀千古。”

  “別,爺后世名聲未必就好了,爺沒按好心,就是讓前朝遺孤看清楚,江山是怎么治理的,奢靡享樂的銀子是怎么賺回來的。”

  李湛從未想過過艱苦樸素的皇帝生活,一輩子也學不會隆承帝勤儉節約的好品德,他銀子賺得多,花出去的也多。

  京郊已經開始修行宮園林了,畢竟京城夏天太熱,即便在宮中,地方太小,熱得人心里煩躁。

  那段記憶中,他做了皇帝后在假山園林中休息,同愛妃調情,咳咳咳,這可不能有,同小暖來個鴛鴦戲水什么的,美死了。

  銀子賺回來就是為了花的。

  拿自己賺回來的銀子補貼朝廷?

  李湛從不干那樣的蠢事,國庫銀子少了,不夠支出,只能說明朝庭官員沒用,他們制定的政策沒能讓百姓富裕起來,收不上來稅負,只能說明官員貪污了!

  見過朝臣給皇帝背黑鍋的,沒聽說哪個皇帝給貪污無能的官員背黑鍋。

  “殿下,太子殿下。”

  蘇白越是再后面追得緊,李湛走得越快,溫暖在后面看著兩人你跑我追,嘴角微微抽搐著,好像她有點多余了。

  “李湛!”

  蘇白聲嘶力竭喊了一聲,李湛停下腳步,蘇白小跑幾步,一把扯住李湛的胳膊,聲音艱澀:“我錯了,還不成嗎?”

  “錯哪了?”李湛冷漠問道。

  “…錯在,不該隱瞞你,不該知道真相不曾告訴你。”

  “就這些?”

  李湛冷冷望著蘇白,一臉的冷漠的重復:“就這些嗎?”

  蘇白搖頭,“還有…還有我想拖著蘇家沉淪,徹底毀了蘇家。”

  砰,李湛一拳砸在蘇白臉上。

  “混球,爺是為這生氣?若爺是你,別說蘇家人的性命,就是祖墳,爺都給刨了,你祖父不為人子,不為人臣,不為人父。

  蘇白抹了一把鮮血直流的鼻子,“是,你教訓得是,他該死。”

  “你好不到哪去?!”

  李湛扯著蘇白的脖子,眼睛瞪得滾圓,“爺拿你當兄弟,生死相托得親兄弟,你一直拿爺當做太子,爺是在意天下是否動蕩的人嗎?自以為是為爺好,怕天下動蕩,寧可背負背叛爺的罪名,逼得爺…爺恨你,親自下令活刮了你。

  這是兄弟該做的事?!你倒是一死了之,以為爺會忘了你,一起十幾年的歲月說忘就能忘的,你也是讀過書的人,爺若為帝王,對你,對小紅卸磨殺驢,史書上縱然留下你的罪名,后人也說是不可信,說爺刻薄寡恩,無情無義。

  何況小白你…你做當首輔,做得比你祖父好太多了。”

  “你越好,越是得人心,做皇帝的人就是小人,心眼小,容不下功臣的小人!”

  蘇白身軀晃了晃,跪下來,“臣錯了,臣真錯了。”

  “你辜負了爺,這輩子賣身給爺償還吧。”

  李湛拽住看戲的溫暖快步離開。

  等上車架后,李湛笑逐言開,“怎么樣?小暖,爺這場戲演得不錯吧,小白這輩子就是農田里的老黃牛,為爺付出一切,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可以扔給小白,以后爺就陪著小暖天南地北游玩。”

  溫暖:“…”

  可憐的蘇白,被心眼小的李湛算計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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