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顧離大咧咧打開了戰家大門。
她雙手插兜,嘴里嚼著泡泡糖,吊兒郎當的模樣。
對上眼前仿佛冒火的時玥,淡淡一笑,“時小姐,有事?”
隨意地問題,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般。
時玥雙瞳泛起猩紅,“我的視頻,是你發的吧?”
顧離搖頭。
可真不是她發的。
所以,搖頭也不算說謊。
可時玥卻把她這搖頭當成肯定,“你怎么敢?野狐,你怎么敢?你竟敢毀了我!”
怒意橫生。
因為激動,唾沫星子橫飛。
顧離顰眉后退,避開她的唾沫。
“野狐,我現在要你馬上去群里解釋,那不是我,不是我,快點!”時玥雖然生氣,但也很快恢復理智和冷靜。
與其跟野狐撕破臉面,并且與她打一架,并沒有任何好處。
以后,她時玥還穩坐情報局的第一把手的位置,那野狐就還必須聽令于她。
這一點就足夠了。
顧離撇嘴,想說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做了就是做了,事實就是事實,你讓我去群里跟小伙伴們說沒有,我可沒你這么厚臉皮。”
“野狐!”時玥嘶吼著,立馬要撲上去掐死顧離。
“她說的沒錯,不是她發的視頻。”突然,一道清冷的男音從花園里傳來。
矜貴卓絕的男人,冷酷俊美的臉卻仿佛湛著一層寒涼的冰霜。
男人抬步走來,簡單的深黑亞麻襯衫配黑褲,整個人都泛起一股黑暗的氣息。
偏生那雙冰瞳,叫人驚駭。
深邃至極,凜冽如刀。
仿佛一刀刀生生凌遲在時玥那濃墨重彩的令人作嘔的臉上。
時玥是認得這人物的。
穆家二爺。
生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如何叫人記不住。
而這位穆二爺…
她猛地驚醒過來,顫著唇問:“你…你怎么知道?”
她可以不在乎很多事情,卻唯獨在乎在帥哥面前失盡顏面。
穆輕寒沒什么表情,只是仿佛習慣般,將顧離扯至了身后。
他淡漠開口:“因為,是我讓人發的。”
時玥:!!!???
顧離站在他身后,看著他高大孤絕的背影,略顯無奈地嘆了一聲。
被人護著的感覺…
雖然挺不錯。
可她真的不需要這樣!
時玥的大腦一片空白,數秒鐘內,無法反應。
好半晌,才低低地說:“不,一定是野狐她蠱惑你,她讓你這么做的對吧?野狐,我…”
“時小姐,請離開,不然,你現在這樣猙獰的表情會一并被發送到你的成員手機上。”
時玥臉色僵硬,“你干了什么?”
男人并不回應。
畢竟,他沒有回答的必要。
顧離站在他身后,挑眉。
他該不會是…
用了刷臉監控吧?
設計一個刷臉系統,但凡這個人的臉出現在監控系統里,那么系統會自動將這人的所有舉動、畫面發送到指定的人手機上。
這樣的系統設計很不完備,基本上沒有哪個黑客做得出來。
顧離抿唇。
當然,如果換做她,也是OK的。
只不過,沒想到穆輕寒可以做到這一步。
太絕了!
時玥顫著手拿出手機看,群里果然吵得瘋狂。
天哪,到底是誰老是給我發時玥那女人惡心吧啦的視頻。
她去找野狐理論,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等等…為什么,野狐跟穆二爺在一塊兒?
不知不覺,追蹤時玥,竟然把顧離自己也收進了畫面里。
顧離也掏出手機看。
啊,我記得,野狐說過…那是她男人?
上次只有一只手,真的假的?
穆二爺難道是黑客Q…
艸,這兩人簡直絕配啊!
大家議論得越瘋狂,顧離就越覺得狗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把馬甲暴露出來,就為了讓群里的成員知道,他穆二爺是她“野狐”的男人?
這種坑爹事,確實挺像狗男人做得出來的。
時玥崩潰了,顧不得什么,轉身就跑了。
闔上門,管家偷偷摸了摸額際冷汗。
“二爺,您…沒事吧?”管家雖然對穆輕寒的了解不夠深,卻知道這男人對其他女人厭惡至極。
能說那番話,給顧小姐出頭,忍著反胃,已經是夠極限了吧?
穆輕寒輕嗯一聲,偏頭看向身側仔細打量自己的少女。
她打量地專注,連嘴里的泡泡糖都忘記嚼了。
“看什么?”他忽然問。
“喔,沒什么。”顧離眸光閃了閃,拉著他上了樓回了房間。
然后,笑瞇瞇地說:“所以,你真的碰到女人就會反胃嗎?”
“除了你。”
“哦,是說我不是女人?”
“不是!”某男眉一擰,滿面肅穆地打斷她的話。
這是他認定的媳婦,怎么能跟別的女人相提并論。
不過,郁燥癥和失眠好了后。
似乎,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毛病了。
現下,被這小祖宗抵在門上,男人的冰瞳里逐漸染了絲邪肆。
他扣住她的小腰,“阿離,乖點,我還要處理靳宇帆。”
顧離輕輕哦了一聲,扒開他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主動讓位。
時玥氣急敗壞地找到了靳宇帆的酒店。
剛要說話,突然有人竄了出來。
“是你,是你毀了GI!”
一大群女孩兒突然圍了上來。
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她故意制造車禍毀了GI雙手的消息也同時登上了全球各大新聞版面。
轟動效應,可謂是超越了頂級一流明星!
粉絲們瘋狂至極,有人撲上來,揪住了時玥的頭發,用力拉拽。
還有人把她踹倒在地,一左一右踩住她的左右手。
為了表達怒火,她們幾乎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了時玥身上。
粉絲都知道了…
接下來,將會是所有相關組織都知道。
時玥知道,自己完了!
在視線迷糊前,她還期盼地看向那緊閉的門,可是,靳宇帆一直躲在屋內,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時玥內心絕望。
她真是…錯付了!
屋內。
靳宇帆晃著手中紅酒高腳杯,聽著外面的鬧騰,反而還能優雅地笑了笑。
助理覺得這男人是真的絕。
他小聲說:“靳先生,接下來怎么辦呢?咱們自毀呢,難道這樣…”
這樣就能打敗Q集團?能干翻穆氏了?
很顯然,不可能啊。
穆氏的家底深厚,不易扳倒。
可是Q集團這樣年輕的企業,應該比較容易干掉。
靳宇帆放下手中的紅酒,“干不掉,不過現在這不是有個好機會了嘛?”
助理:?
啥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