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姐姐,你聽不出嘛?我哥哥說你辣眼睛!”穆安溪抬起小臉,也不滿地開口。
她挺好奇,哥哥在看誰。
可是呢,這個安菲蕓,偏偏就擋在了面前。
這就很令人苦惱了。
安菲蕓抿了抿唇,“二爺,我跟穆深,真的什么都沒有。”
“言帆。”穆輕寒轉回頭,眉頭都懶得皺一下了。
言帆命令了兩名保鏢上前,把安菲蕓攔住。
“安小姐,請你遠離。”
“二爺,我,我真的想解釋我和穆深…”
“我不認識你,不必向我解釋。”穆輕寒說罷,瞥見顧離要走了,立馬起身走向了顧離。
眼看著男人走向了那打扮浮夸又極丑的女人,安菲蕓的臉色霎時慘白。
這無疑是像被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
臉火辣辣的。
穆輕寒人已經來到了顧離的對面。
藺東早已走了。
顧離收拾東西,顯然準備走了。
她抬起眼眸,看向穆輕寒,神色有些古怪,“穆先生,有事?”
畢竟,她現在這打扮、這張臉,他應該…認不出她?
除非…
天御接了這單,是報備過給他。
這一幕,惹得穆以霖和穆安溪齊齊轉身看向了那邊。
穆以霖說:“那丑女誰啊?”
穆安溪說:“不知道啊。”
兩個尚且處在懵逼狀態的少年少女外加同樣震驚愕然的保鏢言帆,三人有點陷入自我懷疑中。
啥情況啊?
二爺這…
瘋了?
早上要查一個死人的資料,下午心血來潮帶著弟弟妹妹來了個最普通的咖啡館????
還有,還有跟一個丑女搭上話了,這算啥???
這方,穆輕寒掃了一眼她的打扮,眸底沉著幾分陰郁。
不為別的,就因為此刻的她,并沒有過多的情緒。
“穆先生?”顧離起身。
椅子故意劃過地面,發出嘎吱的刺耳聲響。
“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昨晚上,你可不是這態度。”男人突然語出驚人。
顧離的腳步猛地一滯。
周圍的人莫不是豎起了耳朵聽。
狗男人!
“說啥呢,我昨晚上干啥了?”
“你調戲、輕薄了我,不想負責?”
“Wow!!!”穆以霖率先跳起來,激動又生氣地沖了過來,“什么意思,你這個丑八怪,竟敢污染了我哥哥!”
顧離:“…”
她不斷自我安慰。
這大一家子都有病,她不能跟有病的人一般見識。
穆安溪也連忙沖過來,突然,嗅到了顧離身上的香,一瞬間,眼底閃過了恍悟。
她連忙拉住了性格極易沖動的穆以霖,賊兮兮地看著顧離。
萬眾矚目的情況下,顧離實在也忍不住了。
尤其是今早上這狗男人反常得要命。
于是,她來到他的身側,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側坐在了他的腿上。
“艾瑪!”
“臥槽!”
穆以霖驚呆了。
顧離勾住了男人的下巴,“二爺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做點負責任的事情?對吧?”
“嗯?”
單音節,無端地靡啞。
然而,顧離突然傾身,把彼此之間最后一寸距離縮短,把口紅全抹他嘴上。
在場所有人都張嘴,嘴型都是“O”。
震驚極了!!!
顧離玩夠了,手指不經意地抹著那沾染在男人緋薄唇上的口紅,摩挲著,指腹一點點,往外。
不過一會兒,男人的唇邊暈染的全是她的口紅。
“這樣,夠負責了吧?蓋章了,總算是給二爺一個交代了吧?”
她巧笑著,施施然起身要走。
男人長臂一伸,迅速把她抓了回來。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十分想教訓她。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他淡淡地開口,聲音又沉又冷。
不見喜悅。
顧離瞥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睜著大大的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看著他們,一個個表情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她磨了磨牙,“別鬧了,祖宗我還有事,不跟你鬧了!”
她掙了半天,掙不開。
他倒好,把她忽然打橫抱起,就走。
就這么撇下了穆以霖和穆安溪。
穆以霖:????
穆安溪:欣慰ing…
等人走了。
穆以霖激動地語無倫次:“啥,啥情況啊,那個,她,嫂子,怎么辦?”
“走吧,咱們去游樂園玩。”穆安溪拉著二哥哥就走。
言帆付了錢,還得替顧離那一份也付了才能走。
留下來的人,還維持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蘇盈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安菲蕓的眼眶通紅。
作為系花的她,什么時候被如此羞辱過?
少女時期的暗戀,就像是一顆種子,在心底早已生根,是拔不掉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極丑的女人!!!
蘇盈緩緩地扶回了下巴,起身,拍了拍安菲蕓,問道:“那就是…穆二爺的神秘未婚妻???”
安菲蕓茫然地搖頭。
如果真是這樣,穆家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顧離被塞進了車里,兀自生悶氣。
“你抱我進來干嗎?早上不是還給我甩臉子?”
身邊的男人氣定神閑地扯過濕巾擦拭著唇角,絲毫沒理會她。
“這個…額?”樂天坐在駕駛座里,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女人,懵逼。
可這說話口氣…有點像蘇錚???
“回公司。”
“回屁的公司,把我送回公寓。”
“回公司。”
樂天滿頭冒汗,默默地驅車往Q集團而去。
顧離悶悶不樂,抱著手臂,冷哼了一聲。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么不高興。
但昨晚上她生日,兩人明明挺好的,早上這狗男人就給她甩臉子了,她就是不滿了。
憑毛只能他能甩臉子,她就不能?
她也是有脾氣的!!
她的神色也冷了幾度,甚至周身散發的冷氣可并不比他身上的低。
樂天才是被凍得最慘的一個,開車都在打哆嗦。
車在公司門口停下,男人先行下車,立馬把她抱進了公司。
整個過程快得驚人,讓顧離來不及打開她這一側的車門跑路。
顧離哪怕有脾氣,此刻也被磨沒了。
倒是難掩眉眼里的那點煩躁,她緩緩地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不過…
好像男人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烏云。
邪佞、陰霾,還有一抹難以察覺到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