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個大三學生,竟然說用中醫的法子給二爺治病,靠譜嗎?
樂天猛地搖頭:“這事兒還是別亂試,萬一…萬一病情更加嚴重了咋辦?”
而且中藥不是隨便亂吃的。
吃多了腎虧咋辦?
二爺的后半生幸福誰負責?
顧離斜眼看他,也懶得跟他說。
畢竟生病的是穆輕寒,回頭等穆輕寒冷靜下來,她再去跟他說。
半個小時后。
顧離回到屋中,替他把銀針取下,準備離開時,手腕忽然被他猛地攫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被他整個用力拉扯了過去。
她就這么被男人抱了個結結實實。
顧離的雙眼冒火。
這是明擺著吃她豆腐呢?
她一針扎他手臂上,只聽得他悶哼聲,卻被他更緊地抱住了,壓根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顧離內心一萬只羊駝駝奔騰而過,不管她怎么掙扎,這個男人都紋絲不動,而那雙眸子偏生又閉得緊緊的,雙眉蹙著。
顧離深吸一口氣,齜牙,朝著他心口猛地咬了一口。
悶哼聲更沉了,抱著她的手臂終于松開了。
顧離得了自由,狠狠捏了一把他的俊臉才走。
生病了還要占她便宜,狗男人!
第二天。
穆輕寒醒來時,入目的是滿地狼藉,還有心口隱隱泛開的疼痛。
他垂眸,就看見了心口上那極深的牙印,可見咬他的人用盡了多大的力氣。
他抬起長指,撫過牙印,蹙著眉頭。
腦子空白。
昨天…發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這一口,誰咬的?
顧離下了課,從調香室回到公寓時,發現門口突然站著兩個人,以及…行李箱??
穆輕寒和樂天這陣仗,似乎是一直在等她。
顧離古怪地看著他們,下意識地問:“你們要搬離這里?等著我,跟我道別?”
否則,還有別的原因?
樂天瞟了一眼穆輕寒那毫無波瀾的眉眼,清了清嗓子說:“蘇錚,是這樣的,隔壁要重新裝修,所以…二爺說暫時住你這。”
“what?”顧離兇悍地瞪他。
那眼神兒,仿佛有無窮的殺傷力,恨不能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去。
她才不要不明不白地跟一個男人同居!!!
她又沒吃多!!!
樂天輕輕摸了摸鼻尖,“反正都是男人,不用擔心了,二爺是這么說的。”
“我不同意。”
顧離冷著臉,隨即又強調一句,“有人在,我睡不著,我只有一間臥室,只有一張床!!!”
說這話時,她近乎咬牙切齒。
而且,她是個女人!是個女人!!
諸多不方便。
穆輕寒的目光緩緩落向她的臉上,淡淡道:“兩個月前,盛世游樂園大火,你想查這事?”
顧離的呼吸一滯。
“這事作為房租,如何?”
媽個蛋,給她下套?
顧離臉上陰惻惻地笑了,“二爺看來對我的事情查得很是清楚啊。”
“彼此彼此。”
“彼此個屁!”
“怎么,都是男人,你還不好意思了?”他的語氣驟然一深,帶著樂天聽不懂的意味不明。
顧離笑得古怪,“我怕你?真好笑。”
要是他敢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分分鐘幾根銀針扎得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那么,算你答應了。”
顧離:“…”
厚臉皮,狗男人的臉皮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