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玉佩,傳給了你。”君南夜喃喃自語,他問:“你媽媽離開的時候,你多大?”
“五歲。”程媛補充道:“我不記得我媽媽長什么模樣。”
“你口中的顧姨是誰?我聽慕心姐提過,還看到她的照片。”程媛不由的想到那天她看到的照片。
“顧姨是我們的一個鄰居,她失蹤…”君南夜沉吟半晌,才說:“她失蹤二十多年了。”
“她是哪一年失蹤的,在哪里的失蹤的?”
程媛覺得這個顧姨,很有可能就是媽媽啊。
“那徐靖寧的媽媽,就是你口中的顧姨?”程媛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就心里堵得慌。
君南夜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劇烈的敲門聲。
“南哥,出事了,東州的玉石運送的途中,出了車禍,摔到崖下去了,我們得過去一趟。”陶安不停的敲著門。
君南夜將程媛的玉佩還給她,說:“關于你身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談。”
君南夜離開了,程媛醒了,她回到自家的床上,想著君南夜嘴里的顧姨,是不是真是她媽媽?
隔天,程媛按捺不住,就想往外跑,她記得君慕心那里有照片。
可惜,李家武館,她撲了一個空,君慕心有事回家了,并沒有在李家武館。
“程媛,你真的和君南夜在談戀愛?”李舒陽打量著程媛,程媛看起來嬌滴滴的,君南夜…
李舒陽站在君南夜面前,聲音都不敢大了,他一個眼神過來,太可怕了。
他還記得君南夜和舅舅李川打架的時候,他一直認為無所不能的舅舅,卻敗在了君南夜的手下。
“你一個小孩子,管這些做什么?”
程媛沒找到人,轉身就走。
李舒陽忙追了上前,說:“程媛,你不覺得他太可怕了嗎?他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李舒陽,你什么時候像個長舌婦一樣了?”程媛輕笑著,斜睨了他一眼,這樣陽光開朗的李舒陽,和后世壓抑著痛苦的李舒陽,是不一樣的。
“長舌發?”
李舒陽激動的擋在程媛的面前,說:“程媛,我是為你著想好嗎?你還說我長舌婦。”李舒陽氣極敗壞的看向程媛,那眼神似乎在說: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
“要不,我把這話告訴君南夜?”程媛看著他稚嫩的臉龐,想到李川,沒有師徒之名,李川卻教了她防身之術,現在他和慕心姐感情穩定,肯定很高興吧 “別。”
李舒陽一聽這話,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兩眼瞪著她說:“程媛,你不能不識好歹,我好心提醒你,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還打小報告。”
“那你這是準備去游戲廳?”程媛打量著李舒陽的背包,嘖嘖嘆道:“你現在已經初三了,再不好好學習,高中都上不了,難道你真要成一個天天只會玩游戲的小混混?”
李舒陽將背包往身后一放,心虛的說:“才沒有,我不是去玩游戲的,我去買東西,這不過年了。”
“是嗎?”
程媛雙手環胸,好整以瑕的看著他,說:“李舒陽,重點高中考不上,你不會連一個普通高中都考不上吧?”她的表情十分夸張,那表情,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連高中都考不上,就太差了。
李舒陽正值青春叛逆期,聽著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道:“我要是認真學,別說普通高中了,重點高中隨便進。”
“是嗎?那海大附中,你能考上?”程媛是知道他成績的,看他這大口氣,頓時就在心里樂了。
“那肯定,我要想考,那還不是隨便一句話的事。”李舒陽站直身子,一副這件事情太簡單的樣子。
程媛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就看看,你明年中考的時候,能不能考進海大附中。”
“我,我為什么要考?”李舒陽心虛,以他現在的成績,能考上普通的高中,那都得燒高香,碰上大運氣了。
“李舒陽,你考不上就考不上,我又不會笑你,別說大話。”程媛語重心長的說著,那模樣,好像篤定他根本就考不上海大附中。
“我就是不想考。”
李舒陽梗著脖子反駁道。
“你就是考不上。”程媛抿嘴一笑,眉眼彎彎如月牙,道:“除非你考上海大附中,否則,我就不相信。”
“哼,考就考,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考不少海大附中,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李舒陽話音方落,程媛立刻道:“一言為定,要是考不上海大附中,你就是陽舒李。”
李舒陽:“…”
“為了不成陽舒李,你要加油哦”程媛鼓勵的說著。
李舒陽嘴角扯了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狠狠一跺腳,將手上的背包往旁邊一放,他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他剛剛為什么要答應程媛?
不管她,隨口說的話,還能當真了?
李舒陽起身,想去打游戲,可走到一半,又退了回來,不行,真考不上海大附中,豈不是要被程媛笑話?
一想到剛剛程媛看不起他的笑容,篤定他考不上海大附中,她是看不起誰呢?
李舒陽撿起背包,咬牙又回房間,撿起比他臉還干凈的書,他就不信了,不就是一個海大附中,有什么考不上的?
“媛媛,吃飯了。”余桂萍穿著圍裙,將最后做的一條紅燒魚端了出來。
和雷壯志重組家庭之后,余桂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溫柔平和了,看得出來嫁給雷壯志的她,日子過得很順遂,很幸福。
“哇,姑姑,你做了這么多好吃的。”程媛看著滿桌子的好菜,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天我們有口福了,姑姑做的餃子最好吃了。”
“昨天讓小慶給你們送了餃子?嘗了嗎?”余桂萍笑著說道:“喜歡吃就多吃點。”
“我,昨天睡的早,沒吃上。”程媛看向一旁的程懷恩。
程懷恩回:“昨天小慶來的時候,很晚了,餃子我還放在冰箱里凍著呢,你哪天想吃就拿出來吃。”
“余慶,我昨天也出去了一趟,怎么沒碰上你呢?”程媛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側目詢問著。
余慶垂著眸子,說:“可能是我去的晚了,沒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