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老板?”
君南夜眼皮子一跳,‘看’向程媛,問:“我叫陶安。”
“你再編。”程媛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騙人都不帶眨眼的那種,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只怕都要被他給騙過去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君南夜鎮定的回答著,很快,他就鎖定了南部蛋糕店,除了那里,其它人都叫他君總。
“呵呵!”
程媛冷笑著,說:“你別想騙我,君老板,用假名字,有意思嗎?”
她坐在他對面,雙手環胸,好整以瑕的看著他,想:男人就是大豬蹄子,以他這撒謊不打草稿的樣子,都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了。
哼,不過,本姑娘可不是普通人。
程媛一臉得意的看向君南夜,想到他還沒把她找到,反而她先知道他的姓,知道他會去南部蛋糕店,她就覺得暗爽在心底,有一種比他還強的感覺。
媽呀,一想到比這么帥的男人還要厲害,程媛心底就美的直冒泡。
“總比某些人,連名都不說的好。”
君南夜交疊著雙腿,習慣的往后靠去,靠了一個空,他立刻將手撐到了身后,他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一點都沒有戳破用假名字的尷尬。
“比起你用假名,和我不說,那肯定是不如不說呢。”程媛嘀咕著,她反問道:“君老板,陶安是你員工吧?”
“你哪天去的南部蛋糕店?”君南夜問,隨即,他說了一個準確的日期。
程媛都驚呆了,她問:“你不會,就只有這一天去了蛋糕店吧?”
君南夜不答反問:“只打聽到我姓君,連我的全名也沒打聽出來?”他的語氣,似乎在嫌棄程媛的沒用。
程媛一聽,頓時就怒了,她沒好氣的說:“你還不如我呢,不是現在都沒找到我嗎?”
君南夜:“…”
最近他為了君庭的項目,就差不眠不休了,如果不是最近睡眠好,他怕是撐不下去。
因此,就沒有著急尋程媛。
“哈哈哈,說不出話來了吧?”程媛看到他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心里恨不得放鞭炮了,她躺在寒玉床上,鋪上了軟軟的被子,還有她的專屬枕頭,她睡的格外香甜。
君南夜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隔天,立刻就去南部蛋糕店,調取監控錄像,可惜,模模糊糊的畫質,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陶安看著他:“南哥,你在找誰呢?”
君南夜睨了他一眼,問:“昨天你去蛋糕店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特別的人?”
“沒有。”陶安回答的非常干脆,說:“我昨天取了蛋糕就走了,哪有空看特別的人。”
“嗯…”
陶安偏頭想著,特別騷包的說:“可能我長得帥,大家看我的眼光,都很特別啊。”
君南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陶安清了清嗓子,說:“南哥,來店里的小姑娘,十個有八個,都是來看君老板的,哪個小姑娘的眼睛不放光?”
“還有,你看,這戴口罩的都有呢。”陶安指著畫面上的一閃而逝的姑娘,說:“我都看過好幾個戴口罩的了。”
帶雪花的監控錄像,看得一點都不夠真切,他捏了捏眉心,說:“陶安,我們是不是得研究研究一下這個監控,讓這監控變清楚一些?這么模糊的,這要真有人偷東西,能看清臉還是能看清小偷偷的東西?”
“南哥,我們建房子的,做珠寶的,怎么還做起監控了?”陶安嘀咕著。
君南夜說:“我聽大哥說,國外有一套監控設備,特別的好,到時候我們珠寶店用上,蛋糕店也能一起用上。”
“南哥放心,我一定上心。”陶安立刻說著。
“曉琳,你今天怎么了”程媛昨天睡得好,又懟的君南夜說不出話來,心情格外好,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呢,可見到貝曉琳紅腫著眼睛時,有點擔心。
上課鈴響了,程媛也沒機會問,直到吃完飯后,在竹林里曬太陽,程媛才知道,貝曉琳心情不好的原因。
“還不是我爸,早知道,昨天就不告訴我爸,我通過藝考了。”
貝曉琳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一想到昨天爸爸的話,她這心里還難受著呢。
“你爸不同意你去表演學院?”程媛問。
“對。”貝曉琳點頭說:“何止不同意,簡直就差拿起掃帚打我一頓了。”
“說我什么都不如趙心儀,趙心儀學彈琴就行,我想唱歌,想學表演就不行,什么戲子,那也是一份工作,以后憑自己本事掙錢,憑什么看不起?”貝曉琳越說越氣。
“反正在他眼里心里,我就什么都比不過趙心儀,我總覺得,趙心儀才是她女兒,我才是那個帶著嫁過來的拖油瓶。”貝曉琳一提到趙心儀,這心里就堵的慌,明明她是趙紅帶著嫁進貝家的,是大家嘴里的拖油瓶才對,怎么她覺得像是反了呢?
“曉琳。”程媛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趙心儀,真是貝叔叔的親生女兒。
這還是她上專科之后知道的,現在高三,正是重要的時候,她的話鋒轉了一下:“我們不跟別人比,你只要好好學習,達到學校的錄取分數,拿到錄取通知書,你爸會同意的。”
“誰知道呢?”貝曉琳一提這個就煩,她道:“媛媛,我們不提這個了,我還是好好學習,我上回考了三百二十分呢,我覺得我再努力努力,先訂個目標考三百五十分。”
“加油。”程媛提醒道:“曉琳,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對的,你可千萬要告訴我。”
“行了,這不,什么都告訴你了嗎?”貝曉琳不想再提家里的事情,忙岔開了話題。
夜,貝曉琳回家的時候,也是輕手輕腳的,恨不得在這個家隱形了,她始終覺得,這個家,是他們的家,而不是她的家。
貝曉琳做作業到十二點,正準備睡,就聽到樓下的動靜,她悄悄打開門,隱約聽了一個大概。
趙心儀病了。
貝曉琳心中冷笑著,她去年高燒到三十九度,快四十度,她親爸,也只給她家里一點退燒藥,哪像現在,急急忙忙的送人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