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什么了?”君南夜低沉的聲音響起。
程媛立刻道:“你的玉佩,根本進不來這里吧?”
君南夜一愣,完全沒想到她反應的這么快,他鎮定非常,說:“有嗎?如果我進不來,那我現在在哪?”
習慣了在這里不睜開眼睛,他閉著眼睛‘看’著她,一點都不慌張。
“那怎么你從來沒有主動進來這里呢?”程媛反問。
“那是因為怕你突然消失。”君南夜涼涼的回答著,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程媛蹙著眉,搖頭說:“不對,真要怕我突然消失,那怎么從來沒有過一次?你連試都沒試過。”
“真要我試試?”君南夜挑眉。
他淡定的模樣,反倒讓程媛嘀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看他這么淡定的模樣,又覺得自己猜錯了,她懶得再猜了,問:“你在海市,會修隨身聽嗎?”
“修…隨身聽?”君南夜愣了一下。
自從他掙錢之后,就沒修過東西。
“對啊,我隨身聽壞了,不知道能不能修。”程媛眼巴巴的看著他,說:“這隨身聽是我爸爸送給我的,可惜壞了,我想修。”
“直接買一個不就行了,你給個地址,我給你寄一個,一模一樣的。”君南夜想也不想的回答著,無時無刻不抓住機會套程媛的所在地。
程媛搖頭說:“買一個,就不是爸爸送我的那個了。”
君南夜:“…”
老頭子送的東西,他還嫌棄臟呢,實在是不能理解程媛的想法。
“你到底知不知道哪里修?”程媛再次問著,要不是她去市里不方便,她才懶得找他呢。
“知道。”君南夜回答著,問:“你的隨身聽呢?”
“我忘了帶,你睜開眼,我出去拿一下。”程媛的話音方落,君南夜便一臉狐疑的盯著她問:“你確定等下還會進來?”
“確定以及肯定。”程媛點頭回答著,見君南夜還是不信,她怒了,站起身,氣呼呼的傾身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臉說:“陶安,你可別得寸進尺,之前你受傷,我可都幫了你的忙的。”
放在現實世界里,程媛肯定不敢這么干的,可在黑屋子里,他看不到她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住哪,她這膽子啊,就肥了起來,她惡狠狠的揉著他的臉說:“你這是過河拆橋!”
“程同學!”君南夜哪怕看不見,依舊能夠準確的捉住她的手腕。
還從來沒有誰敢捏他的臉,這丫頭,不是拿手指戳他的臉,就是捏他的臉…
程媛掙扎著,她瞪著他說:“怎么,我難道說錯了?”
“陶安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過河拆橋。”程媛小嘴叭叭的,就像是炮仗一樣,吵得君南夜耳根疼,他直接睜開眼,回到自己的房間,耳旁仿佛還帶著她喊‘陶安’大騙子的聲音。
陶安,他才不是陶安。
君南夜聽到陶安的名字就不爽。
不一會,睡意襲來,君南夜嘗試著拒絕,忍住不睡過去,抵抗了一會,他發現,如果真要醒睡了,就不會進去了。
知道是能拒絕的,君南夜才放心的讓自己睡過去。
一進黑屋子,他就被吵醒了,耳旁是程媛嘀咕的聲音說:“怎么這次好久才進來這里。”
君南夜:“…”他故意拒絕的,能不久嗎?
“偌,隨身聽的碎片,你可千萬要幫我修好。”程媛將袋子遞給君南夜,提醒道:“里面的東西可千萬別弄掉了。”
“行。”君南夜回答著,將袋子放好之后,熟悉的躺在他的位置睡下了,這些日子,每天都是一夜睡到天明,那感覺別提多好了。
程媛打著哈欠,把最重要的事情整理好了之后,直接在一旁躺下了,她抱著自己的枕頭,在這寒冰床上,睡得格外香甜,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床有關,睡在這床上,感覺格外舒服,不冷不熱的不說,還讓她睡眠質量好,記性都更好了。
她后悔啊,早知道這床這么大的好處,她早就睡了,為什么還要睡自家那木板床?
一動就吱呀吱呀的。
六點,鬧鐘響起,君南夜摸到程媛給的袋子,直接睜開了眼睛。
回到房間,起身打開窗簾,看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無比滿足。
早餐吃完后,他才拿出程媛給的袋子,袋子上一點標志都沒有,里面裝了一個壞的…很慘的隨身聽。
“南哥,這壞成這樣了,還有必要修嗎?”陶安看到袋子的那一刻,一臉嫌棄,問:“南哥,你哪來的隨身聽啊?”
南哥一向視工作如命,什么時候還會用隨身聽了。
“你找人修一下。”君南夜將袋子遞到陶安面前,說:“不要新的,就要修好。”
“這外殼都碎得沒用了,這還有啥可修的。”陶安回答著,看著這袋子里碎成片的隨身聽,想,這買一個新的,什么麻煩都沒有。
“讓你修就修。”君南夜睨了他一眼,想到程媛嘴里動不動就喊著‘陶安’,他說:“要不,你改個名字?”
“啥?”
陶安一臉茫然的看向君南夜,說:“南哥,我的名字不難聽啊,為什么要改。”
“南哥,你最近怎么了?”陶安打量著君南夜,在書桌上看了看,他之前買的高三復習資料,全部不翼而飛了,他咽了咽口水,明明外頭陽光明媚,他卻覺得陰森森的,后背發毛。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君南夜挑眉,陶安的眼神太奇怪了。
“南哥。”
陶安湊上前,朝著四周張望著,小心翼翼的在他耳旁說:“南哥,要不,我改天請個道士來吧?”
君南夜:“…”
“我總覺得你家養了一個高中生。”陶安越想越覺得毛毛的,最近南哥特別的不對勁。
“啪。”
君南夜直接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陶安委屈的看向君南夜說:“南哥,你身邊有什么人,我可記得一清二楚的,哪來的高中生,除了…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想象力這么豐富,你怎么不去寫小說?”君南夜沒好氣的說:“我最近資助了一個貧困生,她是高三生,所以才需要這么多資料的,這隨身聽,也是她的。”
“南哥,你怎么不早說啊,把我嚇死了。”陶安嚇了一身冷汗坐在椅子上,這些日子,他都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