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睡意襲來,君南夜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攝像頭,確定能拍到,他才抱著讓陶安奇怪了一整天的資料,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程媛看到熟悉的黑屋子,見到熟悉的睡美男,她的視線,第一眼就落在了君南夜的腹部,明顯凸起的腹部,看起來格外滑稽。
她伸手就將睡袍的帶子解開,看到里頭的資料時,她眉眼之中透著欣喜。
她喜滋滋的看著資料,越看越驚喜,沒想到他還這么有心,有了這些資料,她對考上海大更有把握了。
她抱著資料,就在琢磨著,該怎么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離開呢?
難道,一定要吵醒他,他睜開眼,才能離開?
程媛抱著資料,視線落在君南夜的臉龐上,嘀咕道:“這么帥的一張臉,但性子也太精了,再聊下去,她露餡了可怎么辦?”
程媛盯著他那張盛世美顏,越看越覺得帥氣,她的眼珠子一轉,往他身側一躺,幻想著這畫面,她都覺得美的移不開眼,下回,帶個鏡子進來。
她側身偎在他的身側,腦子迷迷糊糊的想,天天看著這么帥的臉,她以后豈不得單身一輩子。
不行。
程媛倏的一下坐了起來,伸手戳了戳他的臉,一直到把他戳醒,手指被他握住。
“陶安,你握著我的手,會讓我誤會哦。”程媛傾身上前,在他的耳旁悄悄說著,眼底帶著壞笑,她只要不告訴他,自己叫什么,住哪里,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既然這樣,那這里可不就是夢里,她大膽一些,又怕什么?
她的聲音嬌柔軟糯,吐氣如蘭,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最開始,只是騙她,可現在,君南夜聽到‘陶安’的名字,卻蹙起了眉頭。
“陶安,你的資料還真不錯,謝啦。”程媛抱著那些資料,真心真意的感激。
君南夜回:“你救了我,這些資料只是小意思,我還可以給你寄更多的高考資料。”
“行啊,不用花郵寄費了,你直接帶到這里來給我就行。”程媛和他說話的時候,可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就怕哪句話說露餡了,她盯著他身上的睡袍,露出里面包扎過的傷口,問:“你的傷沒事吧?”
“小傷。”
君南夜的話音方落,程媛連忙打斷道:“我有眼睛,你昨天的傷口我看過了,血肉翻飛的,連白骨都露出來了。”要不是她以前時常受傷,學過簡單的包扎,怕是都不會包扎。
君南夜:“…”
“陶安,你長得這么帥,有女朋友嗎?”程媛大膽的湊上前,反正這個特殊的地方,除了真實之外,和夢里沒啥區別,除了關于她的身份不能說,其它的倒是百無禁忌。
“如果我說有呢。”君南夜不答反問。
程媛聳了聳肩說:“有就有啊,不過,我真替你女朋友難過,每天晚上都見別的女人,你女朋友能不生氣?”
“嗯,我不當小三,如果有的話,我以后考慮不見你。”程媛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對于小三,她是深惡痛絕的。
“沒有。”君南夜打斷她的話問:“你有男朋友?”
“我一個高三學生,能有時間談戀愛?”程媛翻了一個白眼,她以前碰上的那個渣男,就夠惡心她了,重新活一次,她是一定要考上海大的,付出的肯定比別人要多,哪有時間談戀愛。
再說了,程媛看著陶安想:見過這么帥的帥哥,她對別人,也沒興趣啊。
“很好。”君南夜夸贊著,這樣也就不會被別人發現秘密了,他問:“你是怎么進來這里的?”
“你問這個干嘛?”程媛正花癡著呢,冷不丁的聽到君南夜的話,瞬間防備了起來。
“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的方法。”君南夜隨口說著,單手撐著腦袋,閉著眼睛的他,更是添了幾分魅惑,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
瘋了,要瘋了。
程媛咽了咽口水,視線落在他露了一半的胸膛上,沒覺得這個問題有什么不對的,她隨口回答說:“不就是握著玉佩,你應該也是吧?”
握著玉佩,這么簡單?
君南夜又問:“那你是身體進來,還是意識進來?”
“什么意思?”程媛茫然的看向君南夜,像是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比如你在這里,你家里還有人嗎?”君南夜一點一點的套話。
“我…”程媛低垂著頭,看著身上的舊棉衣,專門用來當睡衣穿的,她到床上休息就是這一件衣服,所以,她現在房間里是沒人的。
“完了,是不是攤上大事了。”
程媛大驚道:“要是讓我爸看到我不在家,那不得瘋?”
“你快醒醒。”程媛一想到她的房間門都沒鎖,萬一夜里爸爸找她有事,她可怎么辦?
“你都這么大了,你爸不會進你房間的,你該擔心你媽。”君南夜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我都沒見過我媽,她…”程媛說完,連忙捂著嘴,氣鼓鼓的瞪著他說:“你在套我話!”
“沒有。”君南夜一臉無辜的回答道:“我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也是為了你好,要是讓你家人知道,你突然消失,還不得把你抓起來,研究啊?”
“呵呵。”
程媛冷笑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的話能信才對,你趕緊睜開眼睛,我要回家睡了。”
“不。”君南夜直接躺了下來,說:“這里睡著舒服。”
最重要的是,不會失眠,一覺到天亮的感覺,對于一個長期失眠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稻草!
“陶安。”程媛氣壞了,直接上手拽著他起來,可惜,他個子高大,又重,她那點力氣,根本就拽不動,她盯著他,手直接扯掉了他的睡袍,一片胸膛全部露了出來。
君南夜雙手枕著腦袋,唇角勾著笑,說:“有本事,把我最后一條褲子也扯了。”
“別以為我不敢。”程媛的手伸到一半,見他半絲睜開眼睛的樣子都沒有,只能泄氣的坐在旁邊,氣呼呼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