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很帥,但是想要和我結婚,得排隊。”
程媛的一句話,讓君南夜愣了。
不是她說要以許身許?
程媛想,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她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說:“高考的復習資料,明天你帶來給我,就當作你的謝禮了。”
她大半夜不睡,跑到這里來給他包扎傷口,總不能白忙活。
他說他是高考狀元的事情,她可一直惦記著呢,可惜現在不像后世那樣網絡發達,她一個普通人想要知道海市歷年來的高考狀元,也不是容易的。
君南夜:“地址。”
程媛睨了他一眼,說:“你把東西裝衣服里,不就能帶進來了?”想套她的地址,門都沒有。
“別說帶不進來,我的藥就是這么帶進來的。”程媛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君南夜:“…”他有說不的機會嗎?
程媛打著哈欠問:“你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一耽誤下來,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再不睡,她明天白天又要當熊貓了。
“我的救兵還沒有到,我出去就是一個死。”君南夜直接往寒冰床上一躺,擺明了不要離開。
程媛盯著他半晌,問:“難道你今天晚上都不出去了?那我怎么睡?”
君南夜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位置,說:“這么大的床,裝得下你。”
“不要臉。”程媛睨了他一眼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不該我睡床,你打地鋪?”
“所以,你要跟一個傷患搶床?”君南夜沒看到她的臉,也能想象得出來,她的表情肯定很夸張。
“你又不是斷手斷腳,睡哪里難道還能妨礙你了?”程媛想到上次趴在寒冰床上睡的腰酸背疼,這會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像之前那樣睡了。
程媛繼續道:“你是男人,難道不該有紳士風度?”
見鬼的紳士風度。
君南夜挪動著身體,到床的邊緣,直接說:“愛睡不睡!”
程媛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小半邊的床,大概還有一米五寬,她毫不客氣,直接躺了過去,她側著身子,盯著他的睡顏,想:和這么帥的美男子同床共枕,真是養眼。
可惜,一點都不解風情。
程媛打著哈欠,翻了一個身,很快就睡了過去,臨睡前,她想:如果有枕頭就好了,這沒枕頭睡著,總覺得怪怪的。
程媛綿延的呼吸聲傳來,君南夜‘望’著她睡著的方向,唇微勾:小姑娘還挺善良。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睡意襲來,君南夜睡的格外香沉。
海市,高檔的別墅區里,君豐錦聽到失手的消息,氣的一個煙灰缸直接砸到了報信男子的頭上,瞬間,頭破血流,男子捂著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君豐錦。
“一群廢物,我養你們干什么吃的?”君豐錦氣的臉色鐵青,砸了煙灰缸還不夠,一腳踹向旁邊的周林,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不是跟我說萬無一失嗎?不是說明天一定能聽到他的死訊嗎?不是說東岸的地,一定能能拿到嗎?”
周林連躲都不敢躲,硬生生的承受了君豐錦的一腳,他的頭低的都要到胸口了。
“錦少,都是我的錯。”周林認錯,東岸的地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還是被君南夜擺了一道。
“你的錯有什么用!”君豐錦又踹了一腳,本就長相陰柔的他,渾身充滿著怒氣,更是顯得戾氣十足,活脫脫的像一個惡魔。
他望著茶幾上原本用來慶祝的紅酒和酒杯,這會覺得諷刺極了。
“可惡!”君豐錦一彎腰,手一揮,紅酒和酒杯全部灑了一地,紅酒四濺,染濕了地毯。
周林的心不由的一跳,心疼的看著那一瓶幾千塊錢的紅酒,一口都還沒喝呢,就這么摔地上了,這抵得上普通人兩年的工資了。
“周林,你再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君豐錦發泄一通之后,盯著周林說:“馬上就是爺爺生日了,要是讓爺爺知道東岸的地被他給拿到了,肯定心眼偏得沒邊了,他不能出現在君家。”
周林的頭垂著低低的,這次的機會,還是買通了人,才有的機會,來之不易,但誰能想到,出動了這么多的人,還是失手了。
有了這次的事情,想要再找機會,怕是難如登天。
“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我不想要看到他出現在君家!”君豐錦冷眼掃向周林。
天都亮了,南哥在這破院子做什么呢?
陶安在院子外頭抓耳撓腮的,援兵到了,把那兩個人處理了之后,陶安的傷口也被處理過了,至于車禍里傷了腿的吳進,則是送到了醫院,被他的人看管了起來!
他的計劃雖然都是為后頭計劃的,但從拿到東岸標地,再到回海市的路上,他也并不是完全沒準備的,在這樣周全的準備之下,除非有人泄密,否則,君豐錦的人,不可能提前埋伏在這村子里。
南哥不可能害自己,他自己更是心知肚明,唯一可能泄密的,則是吳進。
可惡,南哥對他這么好,居然還背叛南哥,活該他腿斷了!
陶安氣呼呼的想著,在院子外頭來來回回的走著,擔憂著南哥身上的傷,他想進去,又想著南哥的警告,只能忍了下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陶安將人都打發到四周,一個人站在院子門口等著。
吱呀。
門響了,陶安看到君南夜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南哥本來就失眠嚴重,再加上受了傷,在這破落的院子,應該是睡不著才對,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精神飽滿的南哥,這怎么可能呢?
“南,南哥,難道這破院子,比家里的公寓還睡得香?”陶安打量著君南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君南夜睨了他一眼,說:“吳進呢?”
“送醫院了,我已經讓人看起來了。”陶安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道:“查清楚了,上個月十五號,吳進的媽媽進手術室,缺口五萬塊錢,雖然繞了幾個彎子,但是可以肯定是君豐錦那邊出的錢。”
“五萬?”君南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