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大門打開,黎俏踱步入內并隨手開燈。
她目不斜視地走到桌前,剛拉開椅子,腳邊的一只保險箱映入眼簾。
黎俏抬腳踢了踢,“這是什么?”
被扣了三個月獎金的望月欲哭無淚地回答:“夫人,我昨天從黎家搬回來的。”
早知道鎖門會被扣獎金,他就不該多管閑事。
商郁來到黎俏的身邊,單手撐著椅背,目光柔和地笑問,“打開看看?”
黎俏看了眼保險箱,隨即仰頭望著身邊的男人,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望月被拍了一臉的狗糧,游魂似的飄出了實驗室。
與此同時,流云帶著工人也將所有的檢測設備抬了進來。
黎俏稍稍打量便看出了端倪。
那些設備和醫學聯盟的是同款,包括B超檢測儀也赫然在列。
商郁在南洋公館給黎俏造了一間孕檢室。
半小時后,黎俏打開了保險箱,內部空間不大,做了上下兩層的分隔。
黎俏拉開第一層的小抽屜,看到里面的東西便彎唇笑了。
全都是地契和房產證還有一顆鉆石。
這是當初她和商郁訂婚時,商縱海給的聘禮。
黎俏看了幾眼便和尚抽屜,又打開了第二層。
正如段淑媛所言,她小時候的襁褓被她保存的很好,塑封在真空袋里,小小的一團擺在最里面。
黎俏拿到手里看了看,是淺粉色的小被子和一條明黃色的束帶。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黎俏打開真空袋的透氣孔,把小被子和束帶拿出來放到桌上,目光有些悠遠。
她摸了摸小被子,布料的觸感柔軟,質地很好,但并沒什么不同。
束帶也一樣,就是普普通通用來捆綁襁褓的帶子。
黎俏擰了下眉,手指輕輕按壓被褥,“沒有東西…”
被褥干凈完好,明顯是清洗過的,
襁褓里如果藏了證據,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保證不被發現?
商郁坐姿慵懶地看著她的動作,掌心輕撫她的后頸,“不急,慢慢找。”
黎俏的指尖沿著襁褓的縫線針腳一點點摩挲,幾分鐘后,聳了聳肩膀,“確實沒有。”
針腳沒有使用特殊縫線技術,唯獨被褥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似乎有重新縫過的痕跡。
黎俏拉過桌上的臺燈,仔細分辨后,目光微灼,“這的線,顏色不對。”
商郁臂彎搭著桌角,屈起手指在她臉頰上刮了一下,“打個電話或者明天回黎家?”
黎俏側目,理直氣壯地反問,“現在不能回?”
男人揚唇一笑,拇指蹭著她臉頰的肌膚,對著旁邊昂了昂下巴,“做完檢查我陪你回去,嗯?”
“你給我做?”黎俏回身看著獨立的孕檢室,眨了眨眼,恍惚間想起來自己的經期已過,按照懷孕的時間來推算,或許能用B超檢測出孕囊了。
商郁瞇了瞇眸,壓著俊臉攫住她的唇輕咬了一下,“信不過我?”
黎俏把襁褓重新塞進真空袋,笑了笑,便拉著他往孕檢室走去,“信得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