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款的Tuatara西爾貝?
商陸舔了舔嘴角,眉眼大亮,“大、大蜥蜴那款?”
黎俏掛斷電話,瞥著商陸,點頭,“是吧。”
“臥槽…”商陸激動的搓手,躍躍欲試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大嫂,你是什么類型的活菩薩啊。”
一道凌厲的眼神從旁邊射過來,商陸底氣不足地咕噥,“大哥,你說了…聽大嫂的。”
黎俏彎唇笑笑,“這樣處理滿意嗎?”
商陸小雞啄米般點頭,“滿意滿意。”
“走吧,進去說。”
一輛價值超五千萬的Tuatara西爾貝搞定了一場小風波。
夏思妤幾人頭回遇見這么會抱大腿的小叔子。
蘇墨時捏著眉心,吩咐自己的助理把商陸開來的西爾貝送去維修,爾后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進了研究室。
商陸從車里拎出了自己的小藥箱,斜跨在肩膀上,走進研究室,很嫌棄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好像有一股剩菜的味道?
會議室,蘇墨時讓人送來了幾杯茶,黎俏和商郁還沒進來,只有他和夏思妤不時地打量著商陸。
走廊,商郁姿態挺拔地站在黎俏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頂,嗓音纏著笑:“別太慣著他。”
黎俏抬起眼皮,漆黑的眸子噙著促狹,“沒辦法,愛屋及烏。”
男人的唇中溢出笑音,拇指落在她的眉眼之間,“下午四點記得吃藥,我晚些時候回來。”
“你要出去?”
商郁的表情高深莫測,對著會議室努努嘴,“嗯,辦點事。”
黎俏挑了下眉梢,沒追問,叮囑他快去快回,便轉身進了會議室。
男人凝著她的背影,薄唇微側,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了停車場。
流云把外套遞給他,并拉開車門,低聲匯報道:“剛剛衛昂打了電話,他說家主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把云厲送回帕瑪。”
商郁偏頭睨他一眼,邁腿坐進車廂,“先去丹姆宮。”
下午四點,黎俏幾人還在商量云厲體內的毒素種類,手邊的電話傳來震動,是商郁給她發微信提醒吃藥。
確切的講,不是藥,而是之前蘇墨時給她的各種維生素和葉酸。
夏思妤還在神色凝重地分析著云厲的病情,“如果真的是藍環章魚的毒素,那就能解釋的通厲哥之前一直流鼻血的癥狀了。”
藍環章魚的毒素屬劇毒,目前醫學界無解。
不但會造成凝血障礙,而且對神經影響極大。
哪怕只是微量,也不容小覷。
黎俏睨向獨坐在桌角的商陸,“你跟我出來一下。”
夏思妤和蘇墨時同時抬頭,黎俏讓他們稍等,便帶著商陸出了門。
一陣寂靜過后,夏思妤無意識的喃喃,“中醫真的能解毒么?”
“解不了。”蘇墨時音色沉沉地出聲,“藍環章魚的毒無藥可解。”
夏思妤癱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某處,“那厲哥…”
“除了抑制...
除了抑制毒素的影響,沒有別的辦法。”蘇墨時也不想這么消極,可事實擺在眼前。
他起身接了杯水,放在夏思妤的面前,“與其擔心,我們不如盡快找到他體內其他的毒素種類。商伯父既然答應幫忙,或許他會有辦法。”
夏思妤雙手捧著杯子,低下頭哂笑,“但愿吧。”
院外小徑,黎俏帶著商陸往洋房折回。
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商陸時不時看她一眼,走出十幾米,才說道:“大嫂,我是中醫,藍環章魚的毒素,最有效的抑制方法應該是抗毒血清。”
言外之意,這不在他的行醫范疇之內。
黎俏睨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往前行走,“他體內不止一種毒素,中醫排毒的方法可以在他身上試試。”
商陸詫異地挑眉,心直口快,“不止一種?還沒被毒死?”
黎俏幽幽看他一眼,商陸照著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口誤,口誤…”
不多時,兩人回了洋房,黎俏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透明塑封袋,“這是合成大麻素。”
商陸指著茶幾讓她放下,眸光閃了閃,囁嚅:“大嫂,你還有這愛好?”
黎俏對他的腦回路屬實無奈,靠著沙發嘆了口氣,“對癥下藥。”
“噢。”商陸拿起塑封袋,打開嗅了嗅,又拿出一小片類似煙葉的東西仔細端詳,“這就是普通的煙葉,不過氣味不太對。”
黎俏看著他的動作,低低緩緩的道:“大麻素的成分是THC四氫大麻酚,合成大麻素是人工化學藥劑,和THC效果類似。你試試中醫能不能找出戒斷THC的替代藥物?”
商陸碾碎指尖的干煙葉,鄭重地點頭,“應該能,交給我吧。”
說罷,他又想起一件事,“大嫂,我可能需要一間中醫藥理室。”
“小鎮后面的三街,有中醫研究室,給你用。”黎俏邊說邊看向落雨,“你帶他過去看看,還需要什么及時和我說。”
落雨頷首,商陸也欣然應允。
二人走后,黎俏從抽屜里拿出維生素和葉酸,吃完就上了樓。
書房里,望月還在電腦前忙碌,看到黎俏走來,連忙起身,“夫人。”
“進展如何?”黎俏走到桌前坐下,支著額頭手指輕揉太陽穴。
望月把筆記本屏幕轉向她的面前,“部署的差不多了,成陌還在編寫信息清除程序,明天就能植入到社交網站里。”
黎俏眼瞼低垂,神色微涼,“把他妹妹的信息給我。”
望月沒多嘴,從信息庫里調出文檔,直接發到了黎俏的郵箱。
他不知道黎俏要做什么,但蕭葉輝妹妹所在的貴族學校,就在倫敦港的城郊,和米斯小鎮開車只需二十分鐘。
夜幕降臨,商郁披星戴月地回了小鎮。
流云跟在他身后,肩頭還背著一個類似畫筒的東西。
黎俏不在洋房,也沒在研究室,流云給落雨打了電話才知道,大家都在隔壁,因為云厲的毒癮發作了。
商郁聞訊趕到,客廳里一片狼藉。
茶杯碎了,桌椅倒了,云厲頭發凌亂面色慘白地躺在沙發上,身體還泛著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