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場1鏡1次,action!”
第二天上午,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馬里蘭藝術學院片場,《舞出我人生》劇組繼續拍攝。
比利導演想通了之后,依然穩穩地坐在導演區,面無表情地盯著監視器,像個嚴肅的工具人。
舞蹈排練室中,男女主角查寧·塔圖姆和珍娜·迪萬站在落地鏡前跳舞。
安妮女士抱著手臂緊盯著場中,一絲不茍。
從上午到下午,一共拍攝了三場,完全按照電影腳本來,過程十分順利,比利和安妮竟然沒吵過一次。
劇組的小朋友們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過了一晚上兩人就和好了?
“羅卡,你是怎么勸的,效果這么好?”
羅斯先生疑惑道。
“沒什么,我只是跟他聊了聊小黃片”
羅卡聳了聳肩膀。
“什么小黃片?”
安妮女士跟了上來,奇怪地看著他,“你喜歡看色情電影?”
“沒有沒有,羅斯老師問我怎么說服比利導演的,我說我并沒有做什么,比利導演是自己想明白的,他也想把電影拍得更好”
羅卡連忙解釋道。
“他能想明白?”
安妮呵呵一笑,“比利這家伙很固執,他怎么可能自己想明白?羅卡,雖然不知道你怎么說服他的,但這一次多虧你了,要是任由他亂來,這個電影大概要砸”
“哼!”
比利導演從后面走過來,張了張嘴,又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餐廳。
“瞧瞧,他無話可說了”
安妮女士輕笑道。
羅卡搖了搖頭,“安妮,比利在這件事情上做了讓步,你也別再針對他了,我們是合作伙伴,相互之間應該多些信任”
“好吧,我會的,不過我也有個小要求,可以說一說嗎?”
安妮女士嚴肅道。
“請講!”
安妮女士沉吟了下說,“我知道你工作多,可你是編劇,劇組主創核心之一,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安心呆在劇組,不要到處亂跑”
“...好吧!”
羅卡尷尬一笑,還有那么多事情,怎么能一直待在劇組呢?不過他會盡量等到劇組走上正軌了之后才趁機溜號。
走進了餐廳,劇組人員開始用餐。
劇組的食物很豐富,自助餐車里有各種食物,面包、披薩、米飯、土豆牛肉、炸雞塊、豆角等等,還有咖啡和橙子。
到了吃飯時間,各自拿著餐盤加菜,想吃什么吃什么。
羅卡打了份土豆牛肉,坐到了羅斯先生對面。
“羅斯先生,百老匯里有沒有教授英國古典戲劇和舞蹈的老師,最好是個英國人”
“你要干什么?”
羅斯先生放下叉子問道。
“過段時間,我要參加一個電影試鏡,一部純正的英國電影”
正是《傲慢與偏見》,這部電影的試鏡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試鏡的角色是個英國人,想要拿下角色,只有一張英倫面孔和紳士風度可不夠,還有學會英國佬的口音、禮儀、習慣、英倫傳統舞蹈等等。
“羅斯先生,有合適的人選嗎?”
羅斯先生想了一會兒,“尼雅老師就是英國人,她學的也是英國古典戲劇,可以給你一些指點,至于英國傳統舞蹈”
他看了眼旁邊桌上的安妮女士,“你認為還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嗎?”
羅卡眨了眨眼睛,好像是的。
安妮·弗萊切女士精通各個舞種,現代舞古典舞什么舞都會,以前還在泰坦尼克號上跳過舞。
羅卡忽然感覺周圍的人才挺多的。
找到了老師之后,羅卡又開始忙碌起來。
平時呆在劇組安心當編劇,跟安妮、比利討論劇情,嚴格保證電影的質量,防止比利自由發揮,每天累成狗了。
可不管多累,該做的事情依然要做。
每天他會擠出一些時間跟安妮女士學習英國傳統舞蹈,圈圈舞、貴族社交舞、求偶舞。
每周他會擠出大半天,回到紐約百老匯跟尼雅老師上課,學習怎么做一個英國佬。
偶爾還要陪凱特、利瑪、布蘭妮幾個聊天、逛街、運動。
另外他還要兼顧巴西那邊的工作。
十幾天下來,他差點累成了十八瓣。
叮鈴鈴 4月8日下午,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舞蹈教室,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埃德,有事嗎?”
羅卡靠在欄桿上,懶羊羊地問道。
今天練習了半個小時的圈圈舞,又是蹦又是跳,半小時下來累壞了。
“羅卡,明天是托尼的婚禮,你要過來嗎?”
埃德在電話里問道。
“婚禮嗎?”
羅卡捏了捏眉心,想起了托尼的邀請,“我明天過來!”
“還有一件事我也順便說了,HelmutLang西裝廣告這個周拍攝,希望你能抽出兩天時間來,品牌方說不能再拖了”
羅卡運轉了一下遲鈍的腦瓜子。
上次HelmutLang品牌方計劃在三月份拍攝新一季廣告。
最初是他沒在紐約,品牌方只能推遲,等他來了之后,安妮斯頓要拍電影沒有檔期,這件事拖了下來。
“好吧,你來安排時間,我會準時出現的”
羅卡搖了搖頭,有點為難了。
劇組的出勤是由安妮女士負責。
但凡劇組里的人,不論是誰,每天都必須做出勤考察。
他要請假就要跟安妮打招呼。
只是安妮女士有些強勢。
每次聽說他要請假,安妮女士都會很詫異地大喊,‘什么?你又要請假!’
羅卡只能弱弱地點頭,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
雖然每次安妮女士都會答應,但是臉色冷冷的,事后還會在舞蹈課上狠狠地調教他。
這些女人為什么都那么厲害呢?
羅卡搖了搖頭,又轉身走向了舞蹈教室。
“一二三四,立起來,一噠噠、二噠噠,轉!”
教室里,兩個編舞在指導幾個主配角正在排練明天的舞蹈。
這種舞蹈融合了芭蕾和街舞的特點,有芭蕾的優雅,也有街舞的勁爆,練起來難度很大。
安妮女士抱著手臂站在場邊,冷著臉,嚴肅呆板,教導主任一樣。
忽然看到他冒頭,安妮女士皺眉道,“羅卡,有事嗎?”
羅卡硬著頭皮走上去,輕輕地道,“是這樣的安妮,我,我想請假!”
“什么?你又要請假?!”
唰教室里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羅卡低下頭,地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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