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沒搭理特護病房內忙亂的醫護人員,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治療。
這些元氣能量和他自己的全力場能量還不一樣,他的全力場能量可以自如地穿梭于每一個空間,因為這股能量包含有未知的空間場能量。
只要是物質,就存在空間,高昂的全力場就可以發揮作用。
但是這些元氣能量就不同了,它們好像是被某種未知的東西給限制了。
只能呆在某種生物體內,除非是生物本體的需求,或者是其他外力作用下,這些元氣才會流失。
比如打個飽嗝,或者在身體上弄個口子等等。
千歲的提議也差不多,就是讓高昂控制全力場,擠壓那些元氣的生存空間。
從腎臟開始,順著張局長體內的各種毛細血管,一步一步地把這些元氣能量往最沒有阻力的方向趕。
出乎高昂預料的是,這些元氣能量并沒有受到重力的影響,而是有著自己的運行規律。
他只要稍微用點力氣,這些元氣就會四處逃逸,有的是往身體下方,有的是往身體上方逃跑。
“這尼瑪怎么玩?”
高空處的高昂急得出了一頭汗,雖然并沒有汗,他還是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
“用手抓不行,看來得推過去了。”
人類想要控制某個物體的時候,下意識地還是會用手。
高昂也不例外,全力場的能量幻化成的模樣,就是一雙大手。
既然大手不行,他就把這雙大手幻化成了一塊布。
這條布從上到下把元氣所有逃跑的方向都圍堵地嚴絲合縫。
“尼瑪,我看你們還怎么跑,娘希匹的。”
全力場能量幻化成的布條,一路橫推,而且根本不會傷及張局長的其他內臟器官和毛細血管。
推著推著,高昂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這個方向好像是頭部的位置啊。
頭部能釋放這些元氣的出口有哪些?
鼻孔、口腔、眼窩、耳道,就這些了。
其他幾個地方啊都不合適,只有口腔比較方便,而且直徑最大,比較適合排放廢氣。
在高昂看來,不適合人體的所有東西都是廢物,不適合張局長的廢物元氣就是廢氣。
這個時候的張局長已經陷入了昏迷其他醫護人員正在給他做急救措施。
事不宜遲高昂直接刺激了張局長的頰肌,咬肌顳肌翼內肌,翼外肌等直接讓昏迷狀態的張局長長大了嘴巴。
全力場能量形成的布條,裹挾著那些廢物元氣透過張局長的呼吸道直接從他張開的嘴里沖了出來。
其他醫護人員見此一愣,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張局長就打了一個飽嗝:
“嗝”
一股濃郁的氣味瞬間飄散了出來。
“我去,這什么味兒啊?”
“不行了我要出去吐一下。”
“扛不住了這是誰放的屁啊?”一位沒注意到這個狀況的小護士,憤怒地罵了一句。
看到周圍的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還是有點莫名其妙:
“好吧,是我放的。”
沒辦法這里就她職級最低,她總不能懷疑是副院長放的屁吧?
其他人揮手扇了扇空氣等臭味消散得差不多之后,再次投入到急救工作當中。
“咦張局長的心跳慢慢在恢復誒,速度越來越快了。”
“是啊血壓也在恢復。”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高昂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那就繼續吧。
這一次他顧忌到了剛才發生的狀況,讓那些廢元氣,順著直腸方向往外排泄。
特護病房的臭味剛退散不少,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張局長括約肌一松…
“砰”的一聲,一聲巨響,振聾發聵。
高空的高昂都快看不下去了,反正周圍也沒人,放肆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他是笑得歡,病房內的主治醫生和護士們,卻都憋得好難受。
笑吧,不敢;
不笑吧,憋得好難受。
不過讓他們感到高興的是,他們的副局長終于穩定住了病情。
心跳和心率還有血壓等,全部恢復到了正常水平,雖然還不是那么穩定有力,但是比之前的狀況要好上不少。
高昂又仔細查看了一番,確定張局長體內沒有殘存的廢物元氣,這才返回了長英島。
10月9號,京都保健局,晴天;
上次給張局長做的小手術,果真還是引發了一系列的后續事故;
差點把張局長給弄死了,想想都后怕;
不過,通過這次事件,倒是摸索到了‘元氣’的某些特性;
元氣應該也是一種未知的能量,和全力場的力場能量,有著相似之處,因為兩者可以互相觸碰,甚至可以相互轉換;
只不過現在我只能把全力場轉化為元氣,而且這種轉化還不是直接的,需要生物的個體媒介參與;
也就是說,我的未知能量可以通過全力場作用在生物體內,經過生物自身的轉換就變成了元氣;
這樣來看的話,應該也可以把元氣轉化為我自身的這種未知能量,方法未知,有待摸索;
元氣只是一個統稱,不同生物體內的元氣是不同的;
老鼠體內的元氣不適用于人類,同樣的,人類體內的元氣也不適用于其他生物;
由此可以推斷,元氣應該是某種能量,經過生物本身的內在生態同化,附加了自身的一些特性,轉化成了只適合自身的一種能量;
這種獨有的能量排斥性,在人體內的表現,就是互斥作用;
比如不同血型之間的互斥,器官移植方面的互斥等等;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最純粹的元氣是純凈水,在不同的生物體內轉化,就是被添加了不同的調料;
去除這些調料之后,得到的就是最純粹的元氣;
但是,如何去除這種未知的添加劑,也就是調料,是個難題,需要摸索。
哪怕高昂現在對全力場的操控已經算得上是爐火純青,可是他仍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最直接的,就是操控全力場的能量從何而來。
從他自身?
他身體的能量又從哪里來的?
類光合作用?
但是他已經自我證明了,類光合作用只是為了配合他人類最初的營養系統,附加出來的一個功能而已。
真正給他提供巨量未知能量的源頭,他也不敢確定,太陽是一個源頭。
但是,他總覺得沒這么簡單。
因為陰天的時候,哪怕在地下不見天日的時候,他同樣可以吸收能量。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高昂也就不再往深處探究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監工去咯。”
把打印好的文件交給了順豐的快遞小哥,高昂就和張科長,還有劉長官一起視察工地。
“劉長官,辛苦了。”
“應該的。”
“按照現在的進度,大概多久能完工?”
有一說一,高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初千歲的設計圖紙出來的時候,他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但是千歲和劉長官他們都說這份圖紙可以造出來,他也就讓他們放手去做了。
想想看啊,占地快一平方公里的別墅,那得多恐怖。
別墅這個詞已經配不上了,應該說是莊園都不為過。
“主體工程應該兩個月內就能完工,接下來就是裝修和配套設施的搭建,如果高總信得過我們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全包。”
劉長官的黑臉被曬得又黑了一層,但是心情卻不錯。
雖然工程兵是體制內的單位,但是隨著市場經濟越來越開放,他們也得有營收啊,也得考慮經濟效益。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良心的大戶,劉長官也想多干幾天。
到哪兒不是干,但是跟著這種不缺錢,還大氣,同時還有人情味的干,滋味卻是大不相同。
手底下的兔崽子們也開心,領導們也開心,一舉多得。
“可以啊,劉長官辦事我們都放心。”
高昂大手一揮,就把接下來的一系列后續工程都包給了這些人民子弟兵。
他又不缺錢,借著這件事,向上頭表達下自己的善意,也是一舉多得。
只不過,看著施工現場,他總覺得兩個月內不大可能完成這個工程啊。
“高總,我們這個月都是在做地下工程,你的地下實驗室,車庫,船塢基本上都完成了主體澆筑,這些只要弄完了,地上主體拉起來就快了。民用建筑都能做到三天一層,我們只會比他們快,不會比他們慢,你放心好了,三個月就是三個月,我可是跟上邊下過軍令狀的。”
被一個外行質疑專業水準,劉長官當然不樂意,信誓旦旦拍著胸脯給高昂打了個包票。
高昂無話可說,只能豎起一個大拇指,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情。
“那個,張科長啊,我可能還需要一些儀器,你幫我再弄點唄?”
視察完工地建設,高昂把張科長拉到停放小破車的一個臨時院落里,再次敲起保健局的竹杠。
“什么儀器?”
對于高昂的需求,張科長可謂是異常重視。
高昂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就這些。”
張科長看了一眼,“就這些!?”破音…
“正負電子對撞機、京都譜儀、同步輻射裝置…大哥,你要造原子彈么?”
不是張科長不幫忙,而是這些東西他根本弄不來啊。
“不好弄么?”
“不是不好弄,是沒法弄,你要是說弄點醫學方面的儀器,哪怕是國外禁止進口的,我也能想辦法給你弄點過來,但是你這些儀器,可都涉及到了高能物理甚至粒子物理了,這些都是科學院物理研究所才能搞到的玩意兒啊。”
張科長雙手一攤,表示真的是愛莫能助。
“你先別急著拒絕,你回頭問問張局長,東西先放你這兒,有來路了再和我聯系。”
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昂對著他齜牙咧嘴一笑,就上了摩托艇。
“不是,你找張局長也沒辦法啊…”
張科長看著高昂的身影消失在海面上,也是一頭包。
算了,就拿給局長吧,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呢?
這些東西只是高昂拿來做偽裝的必要裝備,像粒子對撞那些,他完全可以在全力場內進行。
但是,他得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先生,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著手安排了,要不要看下現場直播?”
剛回到長英島,千歲就跑了過來,開始邀功。
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西方剛好是大白天,山國也是凌晨。
西方那邊先發酵,等擴散得差不多了,剛好山國人起床,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個大新聞,舒服。
努了努嘴,示意千歲打開投影。
“震驚,菲國游輪事故竟然有如此隱情!”
“混蛋,何國奧利集團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看著一溜的“震驚體”標題,高昂也震驚了,“這是你的文案?”
“對啊,我從UC部學來的,不得不說,這樣的標題的確很吸睛!!”
行吧,你說了算,只要能把新聞擴散出去就行,方式和標題不重要,高昂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出乎高昂預料的是,哪怕是有圖有真相的大新聞,竟然沒能在西方世界掀起一點波浪。
也不能說沒有波浪吧,只有極個別普通人在發聲,更多的大媒體,包括一些自詡為世界級傳聲筒的大媒體,一個屁都沒放。
尤其是何國媒體,所有和奧利集團有關的負面新聞一個都找不到,更不用說這次菲國游輪事故了。
甚至還有官方媒體為奧利集團鳴冤,說是受到了某些利益集團的污蔑等等。
奧利集團,也就是伯特利家族的外圍企業,配合著何國官方的發文,也發了一個公告。
大意就是,網上的所有言論,均為不實報道;
奧利集團將嚴查造謠者,并將對其提起誹謗訴訟等…
隨著奧利集團的發聲,其他國家的主流媒體也開始給他們造勢,一個一個的轉發他們的公告,就好像之前的瞎子行為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游輪事故真相有關新聞的熱度,呈現斷崖式下跌。
從奧利集團發聲,到所有有關新聞消失得干干凈凈,整個過程沒有超過30分鐘。
“流氓還是你們耍得大啊!”
靠在沙發上,高昂氣得笑了出來。
他是想過有這樣的結局,但是沒想到這個結局來得如此之快。
“你們這些人啊,自詡民主,自詡自由,狗屁,全特么的雙標狗!”
“先生,要不要動用下官網?”
“干,既然他們不要臉了,咱們得幫他們把臉撿起來啊。”
3分鐘后,不管是奧利集團官網,還是何國有關單位的網站,甚至包括之前聲援奧利集團的一些其他國家的媒體網站,都換上了游輪事故的詳細報道。
5分鐘后,做這些被篡改的所有網站,全部顯示網站地址異常…
“龜龜,這幫比是真的狠啊,知道拿不回管理權,直接把服務器給關了!”
到了這一步,高昂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跑過去把服務器再打開?
沒必要,人家都鐵了心要裝瞎子,裝聾子,他怎么可能叫醒這些裝睡的人。
“先生,那封快遞…”
“他們西方講究三權分立,希望這些法官還有點良知吧。”
高昂之所以對這些外國法官還抱有期望,主要是因為國際刑事法院的法官,是由世界多個國家推舉產生的。
不像個別地方法院,可能會有當地政府的阻撓等,他們相對來說會顯得稍微公正一些。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的訴訟就一定會成功,因為東國并未加入國際刑事法院。
而游輪事故的受害者又以東國公民居多,所以這也會給這起訴訟蒙上一層陰影。
這封快遞走的是加急件,而且順豐公司有自己的快遞航班,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收到快遞的簽收回執了。
“千歲,盯緊這封快遞的動向,如果有什么意外,咱們得做點什么。”
“放心吧,先生,老二一直盯著呢。”
“老二?”
高昂抬頭看了一眼,透過天花板,他清楚地看到老二在二樓忙活著,這算是將功贖罪?
中午的時候,張科長給他回了個信兒,張局長還在修養階段,儀器的事情過段時間他會親自去找科學院協調。
“我就說嘛,報效祖國是每個東國人應該盡的義務,張局長還是識大體啊。”
對岸的張科長看著高昂發來的文字,砸了兩下嘴,“我要是局長,我也識大體…”
千歲在何國搞出來的動靜,很快就被各路勢力鎮壓得風平浪靜。
為了掩蓋這個事實,何國當地媒體甚至還把另外一個新聞推上了頭條,奧利集團當家人,也就是撒吉爾先生還出席了這場新聞發布會。
事情很簡單,何國政府在他們首都,也就是阿姆斯特市廣場的噴泉下面,果真找到了阿姆斯特市首任市長的心臟。
而這位阿姆斯特市首任市長,剛好是伯特利家族的一位成員,因此撒吉爾才會參加這場新聞發布會。
“千歲,這個新聞是真的么?”
高昂以為這是何國故意放出來的一個煙幕彈,用一些充滿噱頭的新聞,掩蓋游輪事故的事實。
“好像是真的,我從阿姆斯特市民口中,的確聽到了這個傳聞,這位市長堅信,他會在遙遠的將來復活,屆時將會有他的后代來把他從暗黑的永存空間解封,同時,他講賜予所有追隨他的信徒以永生!”
高昂震驚了,這種鬼話都有人信?
不過再想到伯特利家族的屬性,他就有點理解了。
這幫人一直在尋求長生,按照他和千歲之前得推測和見聞,他們應該算得上是已經獲得了長生。
用核輻射作為動力源,整個人變成一個核動力機器,算得上是永生吧?
再加上他們猜測的科隆和試管嬰兒技術,說不定,真的能讓這個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