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此言一出,頓時讓崔鶴鳴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他一直都在?”
沉香說這話并非只是猜測,他的身體如今異于常人,五感被極大的增強,因此他能夠聞到道士身上那淡淡的腐朽氣味,而這個氣味如今依舊在這座山里面,并未消散,說明道士只是在虛張聲勢,他根本就沒有外出,只是藏在這山中的某個地方罷了。
“那怎么辦呢,難道我們是插翅難逃了嗎?”崔鶴鳴在這一刻絕望了,他發現自己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掉死亡的命運。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這個人既然要這樣掩人耳目說明他的實力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強大,否則他為何要如此故弄玄虛,我們并非沒有機會。”此時此刻的沉香竟然出奇的冷靜,分析著雙方的實力。
他總感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似乎可以和妖道戰上一場,也許是被他的自信所影響,崔鶴鳴重拾信心,畢竟那么艱難的歲月都熬過來了。
“劉師弟你可有什么好辦法嗎?”
“為今之計應當是趕緊搞清楚妖道的手段有什么,找到破解方法,再等待合適的時機出手。”沉香冷靜的說道,其實心底里還藏著另外一種想法,便是開門見山直接沖上去與其一戰,不過他畢竟是個初出茅廬之人,對于敵我手段了解不詳因此選擇了小心謹慎。
“我自幼便有過目不忘之能,那本書我雖然看的匆忙但只要給我時間我便能將其中的東西一一寫出來,到時候我們便知曉他的手段。”
沉香一聽,不由大喜道:“那就勞煩崔師兄了,我先回去觀察時機,這段時間你且小心隱藏,切不可大意。”
兩人定下計策,崔鶴鳴則在山中找了一個山洞暫時安身,而沉香則假裝沒有找到豬,顯得忐忑不安的向著道觀走去。
另一方面,此時的道觀之中有男女正在熱火朝天,男女的身體交織在一起,發出一陣陣不堪入目的聲音,也許是面對道士有太大的壓力,此時此刻的程師兄顯得異常的勇猛,汗水不斷的從他赤裸的身體上流下。
然而就在兩人忘我之際,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站在兩人身后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行為,竟然是已經出了遠門的道士,不知道何時他便回到了這里,冷冷的盯著床上的兩人。
程師兄發覺情況不對,轉過頭便看見了一臉鐵青的師尊,頓時渾身都軟了,自家師尊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連忙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磕頭求饒道:“師傅饒命啊,弟子一時糊涂鑄成大錯,還望師傅看在我多年孝敬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誰知那女子卻是緩緩的穿起自己的衣服,絲毫沒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覺,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整理自己的頭發,之后對著道士冷冷的說道:“你的好徒弟,你自己收拾,老娘累了就先休息了。”
程師兄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這還是那個剛剛還躺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嘛,他總有一種理想幻滅的感覺。
道士鐵青著臉并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靠近程師兄,長期以來養成的威望使得對方心中生不出半點反抗的情緒,只是一味的求饒。
而道士卻是緩緩走到他的身邊,鼻子輕輕嗅了一下道:“不錯,熟透了,也到飽餐一頓的時候了。”
程師兄臉上頓時布滿了絕望的神情,他抱著自己師尊的大腿,苦苦哀求,卻依舊被對方化作了一頭肥豬,開始在房間里瘋狂的奔跑起來。
道士用拂塵擊打,肥豬吃痛之下開始順著道士的指引回到了豬圈之中,他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之后便回轉房間,那里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
走進房間,女人正斜躺在床上,若無其事的吃著水果,看到道士走進來了只是輕聲問道:“處理掉了?”
道士冷冷瞥了她一眼道:“當然處理掉了,怎么舍不得你的情郎了。”
女人輕輕切了一聲說道:“就他,銀槍蠟槍頭,只是沒有其余的選擇,你那新收的弟子不入套,否則我早把他踹到一邊去了。”
道士走到床前,癡迷的托起女人白嫩的雙腳,笑著說道:“沒想到當初聞名天下的胡娘子也有吃癟的時候。”
“你少在那里得意,你那弟子吃的比誰都多,如今卻連一絲藥香也沒有,你也不探個究竟。”女人用腳輕輕將道士踹倒,皺著眉頭說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是好事,說明這味藥潛力大,等到成熟的時候吃起了也是格外的美味,程處明若是能夠潔身自好不要被你采補也許能做到,這可惜了一道美味。”
女人冷笑道:“怪我了,若非有我,你能有今天,莫要忘恩負義。”
“怎么會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道士臉上現出癡迷的神色,望著女人喃喃自語道。
女人卻是不屑的說道:“喜歡我,你是喜歡你自己吧,江湖上誰不知道毒道人是怎樣的人。”
兩人心照不宣的發出了一聲冷笑,而當沉香回到道觀的時候,一切都已平靜,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女人斜倚著大門望著施施然來的沉香,臉上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道:“小沉香怎么才來啊?”
“師娘,我去找豬了,沒找到不敢回來。”沉香故作憂傷說道。
只聽得女人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纖纖玉手指了指豬圈道:“你看那里不是有一頭肥豬嗎。”
沉香順著女人的手指看到了在豬圈中不停嚎叫的肥豬,從其中感受到了程師兄的氣息,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不過他的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反倒驚訝的說道:“這豬自己跑回來了,還白費了我好多的功夫。”
沉香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內看去,疑惑的問道:“奇怪,程師兄去哪了,怎么這么半天也不見他的人影,師娘你知道嗎?”
“瞧你說道,他一個大活人,我一介女流又從何得知。”女人故作柔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