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發出震天的怒吼,將自己手中狼牙棒高高舉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劉青云襲來,劉青云用力格擋,發現現出真身的朱剛力氣比之前大了好多,一時間居然有點難以招架。
這時長春子出手了,一道符箓甩出便有火焰憑空出現,朱剛畢竟是豬妖出身那火焰一沾他的身體便將他的毛發點燃,他也顧不得疼依舊作戰,實在是劉青云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劉青云近身纏斗,長春子則躲在后面符箓便像不要錢的一般不停的向朱剛頭上招呼,沒過一會朱剛便有點堅持不住,早已心生退意,但是戰陣之道豈能有半點馬虎,這心氣一泄戰斗力便大減,被劉青云找準機會一槍爆頭。
周圍的殘軍看見那般恐怖可怕的妖怪居然被劉青云一槍爆頭,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毫無斗志,一個個跪地求饒。
劉青云沒工夫管這些投降的軍士,朱剛已死他自然要乘勝追擊擴大戰果,只見他縱馬提槍大喊一聲:“禹州軍,沖鋒!”
禹州士兵瞬間士氣大漲,對于他們來說戰場上那銀槍白袍便是他們的戰旗,他們只要跟著沖就行了,反觀錦州軍在看到劉青云的一瞬間面色蒼白,斗志全無。
于是這一夜禹州軍追亡逐北,將錦州幾十萬大軍打的七零八落,只俘虜便抓了近十萬,可以說自此一戰之后,平南王李信便大勢已去,再也無法對禹州構成威脅了。
大戰勝利的消息傳到城內,百姓紛紛歡欣鼓舞,沒有什么比勝利更能讓他們安心的呢,如今天下大亂到處都在打仗死人,禹州在陸章的治理下難得和平了這么長的時間,因此當地的百姓巴不得陸章能夠百戰百勝,最好能把這天下打下來,到時候禹州作為龍興之地可就要聞名天下了。
陸章手持寶劍站在城墻之上,望著追亡逐北的禹州軍,耳邊聽著城內百姓發自內心的慶賀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陸章如今連個戰場都上不了!”。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人,他的前半生一直在軍旅中度過,向來都是他身先士卒帶兵沖陣,沒想到如今他只能手持寶劍在城門上干看著,這讓他有種濃濃的失落。
“如今若是再讓主公親自沖陣,那便是我們這些人的恥辱了,再說了刀劍無眼主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等便無依靠,論起斬將奪旗帶兵沖陣主公如何比得了青云,還是把這揚名立萬的機會讓給年輕人吧。”胡生亮拈著自己的胡須笑著說道。
“你這話倒是頗有幾分道理,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陸章笑著搖了搖頭。
“老胡,接下來你得好好的替我準備糧草輜重,不日我便要兵臨錦州城,是時候拔掉李信這位平南王了。”陸章轉過頭望著胡生亮說道,眼睛里面有著名為野心的光芒閃動。
“主公放心,三日之內這些東西便能準備到位。”胡生亮自然知道如今是解決錦州最好的時機,這些糧草輜重其實他很多天前便已經開始準備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禹州的實力。
雖然名聲不顯,那都是為了韜光養晦,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發展禹州早已不在是別人眼中的蠻荒之地,胡生亮似乎能夠預見到當他們正式登上爭龍的舞臺時天下人會是何等吃驚的表情。
人的命運有時候便是這般的神奇,誰能想到胡生亮年近花甲還能有此境遇,如今他在禹州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禹州大大小小的事務皆要從他手上走過,想到這里胡生亮心中頓時干勁十足,他要趁自己身體還可以抓緊替陸章做一些事,這么多年的相處,一路從貧寒中扶持走來,心中早就把陸章一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就在禹州積極備戰,準備反攻錦州的時候,大陳中州亦爆發了一場關乎天下走勢的大戰。
黑狼軍和白蓮教的戰爭牽動著天下所有人的心神,此時的中州早已沒有了以往的繁華,隨著連年的災禍以及席卷天下的戰爭,如今的中州可謂是人間地獄,饑餓流民紅著雙眼將大地上能夠吃掉的東西全部吃完。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不在只是書中的描述,而是肉眼可見的事實,易子而食這等傳說中駭人聽聞的事情也是不斷的重演,讓身處亂世的人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站在一個小山披上望著浩浩蕩蕩的流民大軍白承籌頗有幾分志得意滿,他本來只是鄉間的一地主,也不知道前世積了怎樣的大德居然被白蓮教教主看重,被委以重任主持中州起義大業。
“圣女,你看看我這大軍如何。”白承籌指著山坡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
“只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若是遇到朝廷正規大軍,就以這些人的素養你還是趁早準備好后路的好!”女子身穿一身白衣,臉上帶著白色的面紗,只將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露在外面,此女子乃是白蓮教僅次于教主的存在,被稱為白蓮圣女,中州白蓮教傳教便是此人一手操控,能力可見一斑。
白承籌聽聞此言臉上閃過不喜之色,他自認為自己在白蓮教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豈料這個所謂的圣女對他向來不假以顏色,時常潑冷水讓他十分不痛快,不過如今正是要依仗這人的時候他也不敢得罪,只能陪著笑臉道:“這不是還有圣女你嗎,白某還得多多仰仗您啊!”
“據說這次前來的黑甲軍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角色,你心里可有把握?若是誤了教主的大事你可知道下場。”圣女輕飄飄的話語卻讓白承籌想到了那個賜給自己一切的男人。
那是個謎一樣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著什么,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的來歷究竟為何,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手段,就算是白承籌這般的梟雄人物內心都有點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