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板做事滴水不漏,連同學家的孩子都記在心上。
這一切讓儲嬋娟更堅定了之前的想法,覺得他情商如此之高,不但會哄女孩子,甚至能讓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很舒服,又怎會找不到女朋友?
再想到那個漂亮清純的彝族姑娘,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不斷暗暗提醒自己:儲嬋娟啊儲嬋娟,他玩得起,你玩不起。你只是他眾多“獵物”中的一個,一定要把持住,絕不能掉入他精心編織的陷井。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顧著胡思亂想,車在高架上行駛了多久都不知道,直至柳師傅把車開下高架,緩緩拐進一個狹的入口,被前面的車給堵住了,她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
“韓總,不好意思,這應該是側門,不過我是按您給的位置導航的。”柳師傅生怕誤了他們的事,一臉歉意。
韓曉武笑道:“沒關系,我們是來喝喜酒的,又不是趕飛機。”
剛才在閉目養神的徐浩然睜開雙眼,拿起手機看看時間:“現在才十點,不著急。”
柳師傅正準備探頭問問保安前面怎么回事,跟在后面的出租車不斷鳴笛,韓曉武下意識回過頭,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老外推門下車,一邊往里走一邊打著電話,從商務車邊過的時候,嘰里咕嚕了一大堆。
車窗是開著的,韓曉武聽得清清楚楚,聽著聽著禁不住笑了。
徐浩然也笑了。
余淑慧覺得很奇怪:“你們笑什么?”
“笑剛才那哥們。”韓曉武抬起胳膊,指指剛跑進去的老外。
“不就是個老外嗎,有什么好笑的?”余淑慧糊涂了。
徐浩然伸了個懶腰,笑罵道:“那孫子滿嘴跑火車,什么剛到金茂大廈,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還一口一個甜心,一定是在騙女孩子。”
“胖子,曉武,這種事你倆也沒少干吧?”
“怎么可能,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儲嬋娟自認為英語不錯,可那個老外剛才從車邊過時,的那些話一句也沒聽懂。想到眼前這兩位居然都能聽懂,突然意識到他倆不只是有錢!
她正自慚形穢前面的車進去了柳師傅連忙在保安指揮下把車開進去。
這是一個類似于度假村的酒店,進來之后眼前豁然開朗主樓在北邊主樓周圍有大片的樹林和綠地,甚至有一個面積不的人工湖真叫個橋流水、綠樹成蔭,一座座獨棟建筑隱隱約約點綴其間。
戴著高頂禮帽、穿著猩紅色制服的服務生開著敞篷電動車在內部道路穿梭把在主樓大堂辦完入住的客人送到相應的住宿樓。
韓曉武讓柳師傅停了下車,喊住一個服務生問清楚老同學的婚禮在哪兒舉行,然后順著指示牌左拐右拐,最后緩緩停在一個露停車場前。
“就是這兒看見新郎了。”徐浩然解開安全帶。
余淑慧也看見了不遠處的鮮花拱門喃喃地:“露的,他們這是西式婚禮!”
“嫂子,先下車。”韓曉武跳下車,走到側門邊,先將余淑慧扶了下來然后扶著緊按住胸口生怕走光的統戰姐姐,笑看著依然坐在車里的蔡琪問:“琪琪你真不跟我們一起?”
“別管我了,你們忙你們的。”蔡琪嫣然一笑給人感覺真的很善解人意。
韓曉武知道她是不想當電燈泡,甚至是想給他創造單獨跟統戰姐姐相處的機會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隨即回頭:“柳師傅那就麻煩你先把蔡姐送到酒店。”
“不麻煩,”柳師傅想了想,又扶著方向盤:“韓總,徐總,您幾位的行李就不用往下拿了吧?我今沒別的事,把蔡姐送到酒店、買好玩具就過來。”
“行,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儲嬋娟正準備轉身跟閨蜜道別,新郎就挽著新娘迎上來了。
新郎顯然沒韓曉武那么會保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亂,胸前別著胸花,皮鞋擦得锃亮,看上去很成熟很穩重。新娘很年輕、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頭上戴著用鮮花編的頭冠,穿著一件潔白色的婚紗,楚楚動人。
讓儲嬋娟有些意外的是,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新郎,一上來就跟余淑慧開起玩笑:“嫂子,他倆上學時就形影不離,現在都成家立業了還是形影不離,肯定有問題,你得管管!”
余淑慧噗嗤笑道:“想想是有問題,但我覺得與其讓胖子去找姑娘,不然讓他找曉武,哈哈哈。”
“嫂子,請不要懷疑我的性取向。”韓曉武趕緊往邊上退了一步,跟徐浩然保持距離,想想又將統戰姐姐的手挽到懷里。
儲嬋娟像觸了電一般想甩開,可見新娘子正笑吟吟地打量自己,急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干脆鳥依人般靠在韓曉武身邊。
“老仝,今是你們大喜的日子,能不能正經點?”徐浩然笑問了一句,旋即也挽起余淑慧,笑看著新娘:“趕緊介紹一下新娘子啊,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見你們兩個大忙人能來,光顧著高興了,”仝笑臣笑了笑,側身介紹道:“浩然,曉武,嫂子,介紹一下,賤內關靜。靜,這位就是我跟你過的宇達化工徐總,這位是徐總的夫人余總。這位一樣厲害,輝泰證券的韓總!”
“干什么干什么?老仝,今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帶頭壞了規矩!”
“是啊老仝,你要是壞了規矩,班長和雨她們肯定不好意思罵你,但一定會罵我倆!”
“對對對,差點忘了,規矩可不能壞,不然以后就別想再聚了。”
仝笑臣話音剛落,新娘子就乖巧地:“徐哥好,嫂子好,韓哥好!徐哥韓哥,其實你們不只是笑臣的同,也是我的學長。”
“你也是交大的?”徐浩然笑問道。
“剛畢業。”新娘子一臉不好意思地。
徐浩然其實早聽雨過新娘是交大畢業的,只是沒想到她會主動提這茬,不禁調侃道:“老仝啊老仝,看來你這研究生沒白念,恭喜恭喜。”
仝笑臣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個矮矮胖胖、穿著一件淡藍色短裙的女士跑了過來,一見著他們就興高采烈招呼道:“胖子,不點,你們可算來了!”
“哇靠,及時雨也來了!”
“什么叫也來了,我今是工作人員,專門負責幫老仝和靜伺候你們這些老同學。”張雨停住腳步,看著正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剛到的賓客:“老仝,靜,你們忙你們的,他們交給我了。”
“浩然,曉武,那我和靜先過去跟幾個同事打個招呼?”
“去忙吧,別管我們。”
徐浩然剛完,張雨就又嬉笑著問:“嫂子,我要抱一下你老公,同不同意?”
張雨這個“及時雨”的綽號不是白來的,余淑慧跟她很熟,關系也不錯,不假思索地:“抱,盡管抱,抱走都沒問題!”
“謝謝了,”張曉雨不但而且有行動,立馬撲了上去,緊摟著徐浩然吃吃笑道:“嫂子,我不是圖你老公的色,我是最近有點背,不管做什么都賠,想抱抱財神爺,沾沾財氣,看能不能轉轉運。”
“行了行了,你你究竟抹了多少粉,把我西服都蹭白了!”
“不會吧?”張雨嚇一跳,急忙推開徐浩然,見他身上干干凈凈,氣得咬牙切齒:“你個死胖子,居然敢騙我!”
徐浩然笑了。
余淑慧笑得花枝亂顫。
韓曉武和儲嬋娟也忍不住笑了。
“開個玩笑,別鬧了,”徐浩然指指儲嬋娟,微笑著介紹:“雨,這位是曉武的女朋友儲嬋娟儲姐。你不是工作人員嗎,等會兒有沒有拋花環節?要是有的話,千萬別忘了儲姐。我們喝完老仝的喜酒,下一個節目就該喝曉武和嬋娟得喜酒了,哈哈哈。”
見著“及時雨”余淑慧真的很高興,也跟著開起玩笑:“胖子得對,嬋娟就是來搶花的!”
儲嬋娟羞得臉頰發燙,正不知道該點什么,張雨就笑道:“有有有,有拋花環節。曉武,儲姐,你們等會兒千萬別走遠。”
“不會的,就像嫂子所,我和嬋娟就是沖這個來的。”韓曉武不想讓老同學看出破綻,干脆松開挽住統戰姐姐胳膊的手,輕輕摟住她纖細的腰。
第一次被異性這么摟,儲嬋娟渾身不自在,正想怎么才能脫身,張雨竟一臉歉意地:“曉武,對不起,我錯了,我要跟你道歉。”
“雨老大,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倆也沒什么事啊,為什么要跟我道歉?”韓曉武被她搞糊涂了。
“以前我總笑話你,總喊你不點。可這才過去幾年,我都成大媽了,你還這么年輕,不但年輕還越來越帥氣,現在才知道有的好,所以我錯了,我要跟你道歉!”
“原來是因為這個,雨老大,其實你也沒那么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四五歲。”
“滾!有你這么話的嗎?”
“就許你欺負我,不許我幾句實話?”
“我欺負過你嗎?”
不等韓曉武開口,徐浩然就冷不丁來了句:“有,記得上大學時,某人常把吃飯睡覺打‘不點’掛在嘴邊。”
余淑慧忍不住抬頭問:“為什么不是吃飯睡覺打胖子?”
“因為你家胖子皮糙肉厚,打了他不疼!”張雨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