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將軍張了張嘴,看著渠良腳下的地面滿臉驚訝。
這提升的速度,簡直就是變態啊。
不愧是有高人指點的家伙,保守估計,自己都不一定打的過了吧。
看著渠良把渠安擱在地上,他就更驚訝了。
渠良僅僅是普通的動作,就給了他一種很完美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渠良實際上比他更強了。
沙無痕的話,他就當沒聽見,只在看著陛下。
附耳說道:“陛下,據玄靈匯報,大魔已經恢復到了中年模樣,實力達到了巔峰,可就算這樣,那個高人一出手,大魔依舊還是跑了,隨他跑的還有成千上萬的魔物,這…”
鴻武早已驚呆了。
“成千上萬?有沒有可能…作假?”
罪將軍:“沒可能,死劫過去查過了,兩儀門被反向打開了無數道,氣息還殘留其中呢,除了大魔有這本事,沒誰了。”
“呃…”
鴻武陷入了沉思。
臨界,意味著即將升仙還未升仙的實力。
也許是未觸及天道,又或者是身體未達到渡劫的強度,為了穩妥,強行留在人間。
單挑幾十個返虛八重境界強者不費勁。
在大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哪怕他是皇帝,也要禮讓三分,甚至上三宗,也不敢輕易得罪。
別的不說,這么一個高人坐鎮皇城,那么魔道沒有十足準備的話就永遠不敢鬧的太歡,燕國也得陪著笑臉不敢妄動。
鴻武懂了,怪不得渠良敢對自己這么放肆,人家背后有高人啊!
既然這種高手想要保護渠良,那就不能殺他了。
渠良不管背后有沒有人,他都觸碰了皇權底線,皇權尊嚴不容任何侵犯。
是該滅族的罪。
更頭疼的是,一旦自己放過渠良,這種敢于和皇權做對的勢力豈不是抬頭了?
要多難辦有多難辦…
沙無痕適時提醒道:“陛下,君無戲言啊!”
鴻武一愣,更頭疼了。
表情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轉頭望向沙無痕:“朕…朕剛剛說過那樣的話嗎?”
沙無痕用很無辜的眼神回應:“是的陛下,您說了。”
鴻武:“…”
被沙無痕一句話堵死,改口太難了。
“嗯…容朕想想。”
沙無痕難免心底焦急:“陛下!”
鴻武趕忙壓了壓手。
“你先別說話。”
沙無痕:“…”
恰在此時,一名護衛急忙擠過來。
“報,陛下,城南難民民變了,渠家少爺的假酒害死了人,城防營已經開始全力鎮壓了,場面十分混亂,他們說…他們說…”
沙無痕一聽,哈哈大笑。
仿佛看到一條康莊大道,渾身充滿了干勁。
“他們說什么?”
“說陛下派了一個狗官,若陛下不殺了他,不足以平民憤。”
沙無痕大為動容,感慨:“難民也是民啊,他們雖然地位卑微,可還是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立即跪地道:“陛下,您聽到了,這渠良害人不淺,差點引發動亂,臣建議,立即讓上三宗的人誅殺他,還天下一個公道。”
鴻武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太特么難了吧!
敢不敢動?
不敢動。
可不動,丟人就丟大發了,國本都要動搖。
難道真要殺了他?
可這不就是給本就混沌的大齊雪上加霜嘛。
世族已經夠麻煩了。
他不能這么做啊!
鴻武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抬頭看了一眼渠良,一言不發的走出乾寧殿,一點都不回頭的離開了。
百官我瞧瞧你,你瞧瞧我,有些蒙逼。
沙無痕也傻了。
張了張嘴:“陛…陛…陛下?”
罪將軍干咳了一聲,走到渠良旁邊:“拜托,你來皇城這才多大一會啊,又出事了?你是惡少里的奇才啊!”
渠良五感驚人,自然聽到了罪將軍對皇帝說的話。
“謝謝了。”
罪將軍不置可否。
“警告你啊,我很忙,勸你別再惹事啊!”
渠良笑嘻嘻:“我要真惹事,這里的人在你們到來之前,早就死光了。”
“嘿,你這小兔崽子。”
正說著話呢,一個太監模樣的家伙急沖沖跑了進來。
公鴨嗓子慢吞吞道:“陛下口諭,朕心系南城外的災民,要親自過去慰問一下,其他事容后再說。”
沙無痕臉都綠了。
好家伙,忙活了半天,白忙了?
陛下何故叛變啊?
說好的配合呢?
渠良似笑非笑,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給他拍骨折了。
“哎呀!”
一聲慘叫,沙無痕手臂都鐺郎下來,變形了。
渠良大叫,連忙退出去好幾米遠:“靠…唉唉唉,我就輕輕碰你一下,大家都看見了啊,一點靈氣沒用,你堂堂宰相竟然玩碰瓷?要不要點臉?”
沙無痕忍痛,可是在太疼臉都擰巴一起去了,一臉冷汗,直接蹲在地上,嗷嗷亂叫。
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整條胳膊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骨頭似乎也全碎了。
肉眼可見的手臂軟的不像話。
可始作俑者竟然誣陷他。
沙無痕怒氣沖沖:“你…”
渠良撇了撇嘴,冷笑:“你什么你,別碰瓷啊,要點臉,你問問他們,看沒看見我動手?你倒是真狠啊,親手把自己打殘了,佩服佩服,不愧是宰相大人啊!”
沙無痕死死咬著牙。
百官們見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倒吸一口涼氣。
沒人敢上前放肆。
開玩笑,這小子連陛下都罵了,打打宰相,似乎也沒什么沖擊力了。
就是感覺宰相他實在太疼了,叫的人心里直難受。
陛下不知何故,在上三宗數百名弟子趕來的情況下,都沒說要殺了渠良。
這說明了什么?
所以,這時候,誰敢說什么?
陛下說的容后再議,那就更和開玩笑一樣了。
容到什么時候呢?
陛下可沒幾天活頭了。
典型的處理不了就干脆來一個拖字訣。
啥事交給下一任做去。
甩手掌柜。
渠良站在乾寧殿,挨個朝著百官看去。
百官一見那冷冷目光,就立即低頭,一言不發。
渠良點點頭,手指頭搓了搓:“嗯嗯嗯,我最喜歡講道理了,陛下都去賑災了,你們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呀!”
“是是是…”
當即身前就是一大堆金幣口袋。
罪將軍在旁邊有點尷尬:“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