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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之間,渠良的兩輛馬車已行駛了半個月有余。
行駛的也并不快速,比普通人走道快不到哪去,但不管前方是懸崖還是峭壁,湖泊還是火山,馬車完全無視任何障礙,一路同行。
裴幽香的術法起了效果,張開翅膀哪都能走。
一路上可以說完全就是奔著旅游的心態,觀觀光、路過村鎮時,她們還有空逛逛街,吃吃飯。
三個女子玩的是不亦樂乎,畢竟有一個不差錢的少爺跟隨,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他也自然就成了一個衣服掛、行李箱、行走的廚房,掛滿各種調料醬包。
因為樊玲喜歡吃秀妮做的菜,所以弄的渠良是一身麻椒、籽鹽味,脖子上還掛著一串大蒜。
基本上走到哪回頭率都是杠杠的。
一路上樊玲、秀妮都在咯咯咯傻笑,楓兒也一臉興奮。
只有渠良極為苦逼。
不光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馬車中還持續不斷傳來呼呼呼聲。
大師兄:“呼…呼…呼。”
他倒在車廂中呼呼呼睡的十分過癮。
渠良身上大包小包和大姑娘小碎步一樣,挪屁股都閑費事。
渠良還能說什么,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樊玲一旦逛街必然灌醉大師兄,一壇子酒就能解決一個拖油瓶。
而且最主要的是,酒這種東西裴幽香那里有的是,她一點都不心疼,畢竟也不是她的。
樊玲幾個女子嘰嘰喳喳自得其樂,渠良跟著馬車與她倆保持一定距離在后面跟隨。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邊走邊鬧心。
糟心啊!
今日又是一次瘋狂采購,三個女子幾乎掃蕩了整個一條街,這已經是在這個向陽鎮消費的第七天,渠良一到,幾乎把一個不太景氣的鎮子給盤活了。
當然,秀妮不太好意思花錢,楓兒只對武器感興趣,消費的自然全是樊玲仙子。
人家夸她是個美女她都能給出去小費,極為好哄。
這一日離鎮。
隨著離開的向陽鎮越遠,附近的視野越發狹小了起來,鎮子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森林,據說常年有魔獸出沒,甚至有時還有土匪流寇。
向陽鎮之后,再過幾個村鎮就是皇城了。
渠良自從踏入森林之中,就出了馬車一邊走一邊觀景起來。
樹木極高極粗,隨便伸手指一顆樹就需要六七個人才能環抱住,十幾米高的樹枝上躺個人也不難。
綠樹蔥蔥,枝葉繁茂無比。
他的目光劃過了天空,又低頭看了看脖子上掛著的一圈大蒜感慨起來。
“這傻丫頭非得讓我掛這玩意是干嘛用的?辟邪?”
可這是修仙世界,除了正魔之外,沒聽說過有邪物存在啊。
搖了搖頭。
秀妮從車廂之中走了出來,輕聲喚道:“良師兄,你因何故嘆氣啊?”
說完,走到了渠良身后,想要和他單獨聊一會。
渠良頭都不抬:“沒事,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也快變得不正常了,不過你做飯還真是很好吃啊。”
隨即嗅了嗅身上的花椒味,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
渠良也明白,樊玲把調料掛在他身上,八成是想要做飯的時候隨時能找到,畢竟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還有可能是把這些東西放在她們車廂里,還影響她車廂里的香噴噴地氣息。
秀妮笑了笑:“若是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都可以。”
渠良一愣,輕笑道:“你也是個傻丫頭啊。”
二人默默無言,隨著馬車前進結伴而行,森林氣息帶著股土壤的味道,十分好聞。
渠良有些享受。
正要說什么,突然幾只鳥在空中驚起,朝著他們的方向飛走。
渠良皺了皺眉頭嘆息道:“秀妮,知道嗎,有人來了。”
秀妮一愣:“有人?”
渠良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十數名修行者驟然飛至。
有的腳踏飛劍,有的腳踩寶蓮,同時打量著渠良和秀妮二人。
一嘍啰直接指著馬車道:“就是他們了,車上人非富即貴,鎮上的眼線早就盯著他們好久了,而且一共三個女子,都是十足的美人。”
另一人笑道:“哈哈,有趣,似乎就一個男子,把他砍了喂狗,其他三個女人我們弟兄們分了,哈哈哈,我看這個就不錯,我先來。”
“哈哈哈!”
“急色鬼。”
為首一人懸浮在空中,目光就像是吐著紅信子的毒蛇,在渠良的身上游走。
他朝著旁邊眾人笑道:“各位兄弟辛苦,砍了這個肥豬,老子最恨的就是有錢人,既然讓老子遇見了,就要搶他女人搶他錢,順道要他命。”
其他人立即雀躍起來:“我要女人,哈哈。”
首領瞪了他們一眼:“女人的事好說,都給老子小心一點,一起上!”
話音一落,所有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是舉劍飛來朝著渠良擊殺。
渠良從始至終頭都沒抬,心中一直為這幫人祈禱。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千萬別過來啊。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過來了,只好心中為他們默哀起來。
這下出事了,有樊玲仙子這個化神境界強者,他相信這幫人是來自我了斷的。
渠良長這么大,頭一次見到搶劫的土匪,不得不說,心中有些好奇和興奮。
這才將目光抬起,輕輕劃過他們的臉龐,不過表情是有些欣喜的。
興奮道:“秀妮,快廂里。”
秀妮卻是一愣,一動沒動,手一伸,一把細劍拿在手中。
戰斗之意顯露無疑。
把渠良看得也是一愣,什么時候,這丫頭不害怕了?
竟然敢親自戰斗了?
不過想想有樊玲,他也沒有太擔心。
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這里的土匪流寇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首領是個皮膚白皙相貌斯文的家伙,根本看不出來像是一個常年殺人的慣犯。
而其他人看上去也很白皙,完全沒有想象中那種土匪滿臉絡腮胡,頭顱碩大毛發濃密的樣子。
渠良有些頭皮發麻,是天州世界的土匪生活水平高呢,還是因為看電視導致的先入為主?
在這種危機時刻,渠良沒有動,甚至思緒活絡,尋思一些亂七八糟的。
想著有樊玲仙子在,他都懶得動手。
只是他不知道,樊玲仙子正在和楓兒試衣服,已經隔絕掉車廂外的一切聲音,外面發生的一切她們根本聽不見。
其中一名修行者一瞬間飛至渠良眼前,直接分開渠良和秀妮。
秀妮剛要動手,幾人卻同時落地圍住她,并沒有動手。
渠良這邊卻完全不同,一人舉劍下揮,一頭由劍意化成的雄獅直接撲向了渠良。
旁邊四名修行者同時飛身上前,劍尖交叉翹起,想要一瞬間將他釘成刺猬。
這是極為驚險的一幕,渠良只要在松懈片刻,天州就少了一個魔主。
但渠良心里想的卻是,該死,樊玲仙子竟然沒有出現。
他都有些意外。
果然,關鍵時刻,樊玲不靠譜。
不過看著眼前攻擊將至。
他還是動了,仿佛聽到了自己的那顆心撲通一聲跳了一下,眼前的修行者從動態也瞬間變為靜態,緩慢前行。
避禍珠一晃直接逃離這個必死的位置。
然后看了秀妮一眼,心中篤定,他們要擊殺的目標只是自己。
渠良從未見過如此之人,二話不說直接就要取他性命。
幾乎有些莫名其妙,這幫人是誰啊,他也不認識啊!
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過馬上又明白了,這次看來,應該是為了錢和女人了。
渠良的逃離使得眾修行者一擊落空,一臉茫然。
怪叫起來:“我靠,人呢?”
首領看看渠良,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輕笑道:“有意思,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法器吧。”
渠良沒有回答。
回頭看了看馬車,自己這一躲,已經離開了馬車和秀妮所在的范圍,并且那里已經被他們這些人所占據,看來想要敲著門求援是不可能了。
短時間內看,秀妮也應該沒什么事,對方的目的幾乎明確的很。
便冷冷道:“你們是來找死啊,小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找死的白癡啊!”
土匪修行者其中一人頓時做出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怒道:“小子,你就一人還逞什么英雄,等會非得殺了你喂狗。”
渠良愣了一下,他表現的這么普普通通,怎么就老有人想要干掉他?
為什么啊?
渠良賊不要臉的想著,難道是因為我太帥了?
對這些人說的話完全不以為意,笑了笑,為土匪們默哀三分鐘。
土匪首領立刻舉起大刀,抬起一只手準備隨時下令進攻,厲聲道:“小子,說吧,你剛剛用的法器叫什么,若是你交出來我饒你不死,你把法器拿出來就可以離開了。”
渠良一怔:“嗯?那她呢?”
只見首領似乎特別滿足這個提問,哈哈大笑。
“這還用問?自然是拿她們找個樂子啊。”
首領話音一落,立即引得眾土匪一片哄笑。
“臭小子,估計是傻吧,怎么,你不離開還想觀摩觀摩嗎?”
“首領,殺了他吧,殺了他法器不還是我們的嘛!”
“對,殺了他!”
“殺了他!”
土匪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異口同聲,聲音震天。
個個都是懸浮在天空上,看的出來,全是有修為的修行者,只不過渠良看不出來他們的境界。
首領冷笑著道:“小子,你不過一個聚氣一重境界的廢物,竟然單獨跑到這個地方,真是找死啊,到底是離開不離開給一個痛快話。”
渠良苦惱地嘆了口氣:“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們現在走,我還能保你們的性命,不殺你們,怎么樣?”
首領突然一愣,幾乎難以置信。
上下打量了渠良和秀妮一圈之后,指著二人哈哈大笑道:“看來你是活膩了,你不過最低級的聚氣境界,這丫頭實力強一些也不過聚氣境界,就憑你倆要我們的命?哈哈哈,弟兄們,送他一程。”
渠良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感覺有點不被相信了,他說的是實話啊,哪里不對了?
嗯…想不明白哪里不對了,只能說對方缺乏腦子。
畢竟就這么兩輛馬車就敢行駛出去,自然是有自保手段的啊。
這幫土匪難道是看他聚氣境界,以為好欺負了?
想想差不多。
土匪們見他愣神,立即沖了過來,舉起大刀就砍,根本什么都不問,在他們的眼中,似乎渠良隨時都可以變成一具尸體。
渠良在武器快攻擊到身上的時候,直接祭出手背上的蓮花臺。
本想用它建出一個適合打斗的場地,畢竟附近樹木太多,他不習慣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跑步,怕施展不開。
沒想到的是,蓮花臺一出現,直接格擋了所有攻擊,并且這次是用一種靈氣的樣子出現的,半透明狀。
渠良自己都驚訝,心想,我靠,這是絕對防御的效果?
幾劍照著渠良的腦袋就掄了過來。
渠良心中驚訝卻神色淡然,也不躲不閃,甚至還有些同情的望著他們。
果然,頭幾個砍下武器的土匪,瞬間感覺似乎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傳來了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道,力道之大直接他們自己的胳膊被震的骨折。
巨刃拿不住就瞬間脫手,迎著后面的人就彈了出去。
撲刺!
幾個倒霉的土匪,被前面彈起的武器擊中,一命嗚呼。
一瞬間,土匪折損了幾名好手。
首領驚呆了,揉了揉眼睛,他什么都沒看到。
只見幾人過去砍,隨后就莫名其妙被擊飛了。
伸出手指指著渠良道:“你…這…這是怎么回事?”
渠良哪里知道首領沒看到啊。
不過氣勢可不能輸,搖了搖頭:“你什么你,來啊,加油,我不動,你們繼續,還有啊,你們的力氣也實在太小了吧,出來打劫沒吃飯嗎?還是你們首領不給你們錢,吃不起飯啊?”
罪惡值加1.
首領立即被這話給氣到了,回頭看了眼旁邊的幾名手下,又使了使眼色。
他不信邪。
那幾個土匪也覺得不可思議,有點不敢上了,拿著武器對峙著,往前走幾步,就開始圍著渠良轉圈,很是忌憚。
術法攻擊了幾下,卻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一點效果都沒有。
更是懵逼。
渠良看了首領一眼,不急不慢道:“來啊,來啊,加油,就差一點,你們可以的。”
渠良試了幾次蓮花臺,這玩意真是用起來得心應手啊。
他萬萬沒想到,和大魔一戰,收獲最大的竟然是這個蓮花臺。
心中無比自信。
看土匪們的那種眼神甚至充滿了贊許,口中的話竟然就像是在鼓勵。
“快點過來,勇敢一點。”
首領嘴角抽搐,心中怒氣極盛,立即一揮手,就把躲在最后的那個土匪給一劍結果了。
“特么的,上啊,不上的統統喂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