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沒理他們,他是受夠了。
自己本人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嗯…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竟然什么事都要被別人插上一腳。
這也就算了,竟然有人毆打了他的親人。
渠良咬著牙,心中暗道:“他打我爹,我就還他同樣的傷勢,很…公平,他該死。”
將軍府丫鬟小小、護衛邢正、醫師葉青云,全員被嚇的臉色煞白,面無血色。
鴻武皇帝打侯爺板子,天經地義,這是君臣之分,少爺竟想還回去?
這事可就大了。
這是忤逆啊!
少爺這是作大死啊!
整個渠家沒一個能好的,說不定滿門都要被卡擦了。
小小拉著他眼眶飆淚:“少爺…少爺,不要啊,求你了,老爺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渠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他不讓,他是不讓,他正昏迷著呢。
心中卻在冷笑:“不要?現在老子堂堂正正賑個災,什么都沒想要,背后卻一直有人搗亂,那個皇帝老兒也是如此,都該死。”
小小哭嚷:“少爺…您說說話…別嚇小小啊…您要冷靜啊,不然我們也都得死的。”
渠良一滯,是啊,身邊的人是無辜的。
點了點頭:“瞅把你們嚇得,沒事了啊…乖,我不會做傻事連累你們的。”
說著話,卻面無表情。
葉青云癱軟無力地松了口氣。
拍了拍胸口,喂侯爺吃下強效復原丹。
“侯爺調養幾日就沒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蘇醒了。”
話音剛落,烈陽公噗地一口,吐出一大攤子血。
渠良一驚,剛剛壓下心中的怒火,騰地升起。
一邊急忙擦拭,手一邊顫抖。
沙無痕藏糧、抬價、惡意阻撓、他皇帝老兒不管,竟然管到老子頭上了。
不公平!
他皇帝擺明坑渠家,甚至準備在他死后的沒幾年,讓渠家覆滅掉。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殘酷。
戾氣頓生。
大將軍府頃刻間陰云籠罩。
寒風冷氣肆虐。
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奇怪的看了看天色。
一股惡意夾雜著桀驁,正在隱隱重生。
烈風徐徐,衣袍隨風鼓動。
于此同時,被圍困的百魔團全員突然黑霧透體而出籠罩全身,本來隱藏在不朽肉體中的靈氣也猛然爆發出來。
力量呈指數上升。
圍困的城防營全都驚駭不已。
“魔…魔道,他們不是人,是魔道。”
“不好…不好啦,魔道闖入城啦。”
百魔團的神智直接被抹去。
朝著皇城撲去。
南城外。
大魔的表情極度復雜。
“這是…魔…魔主的威壓?想不到距城內如此之遠,竟然…竟然讓我動彈不得…他剛剛竟然再下命令?”
魔尊訝然:“什么,魔主他說了什么?”
大魔低頭:“只知道,鴻武皇帝,該殺!”
劍鋒被這句話弄得一怔,隨后哭笑不得,轉身看向大魔。
然后又看向懸崖下方。
眼中的下方,唐文正在難民身前忙碌:“看看他要做什么吧,若沒用,就殺了,該開始行動了。”
“嗯。”
此時。
唐文通過渡船,已經把大量的酒運到難民營外。
他嘆了口氣。
看著難民,就有些心虛。
這叫什么事啊?
特么竟然能相信渠良的話,腦子瓦特了?
傻了?
降智了?
不過想想自家妹子,早年就許配給渠良了,雖然二人還沒有見面,婚事也沒辦,可這份關系是擺脫不了的。
貴族圈人盡皆知。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來來來,把這些都給我打開,分下去。”
手下甲士一哄而上,打開一個個裝滿假酒的酒桶。
一股水了巴嚓的味道開始彌漫。
反而沒有一絲酒的味道。
唐文暗罵:“這他娘和水有什么分別?他娘地到底要做什么呢?”
想不明白。
不過想著渠良惡心沙無痕的那些手段,又想想他的實力和干掉蠻宗時的樣子,也不像個傻子啊。
忍了。
外圍的難民瞪大了眼睛往這邊看,一邊擁擠一邊上前伸手。
不知道運來的是何物,能不能吃?
反正是搶著要,人擠人。
迫切需要和渴求的眼神,讓唐文臉色更加難看了。
靠,真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啊。
心虛、愧疚、難受。
半天才硬挺著頭皮,道:“來人,把這些水酒分發下去,聽好了,誰不喝酒砍掉他的手指,女的不準砍。”
甲士們一聽,一臉詫異。
不是吧,大人玩這么野?
唐文瞪了他們一眼:“愣著干嘛呢?快點啊,想讓我砍你們?”
甲士們人人武修,自然輕松擄來災民灌酒。
難民們一看,也蒙了。
糧食呢?
幾個難民被強灌了好幾口,剛被放開就呸呸呸的開罵。
“狗日的,拿我們開涮呢?”
“還特么是假酒?”
“喪良心啊!”
“還有沒有人性啊?”
“狗官。”
唐文:“…”
冤死。
索性放開了。
“那個…大家稍安勿躁,俗話說,酒是糧,興許喝完還能多堅持幾天呢,恰好可以等到糧食,這酒,不虧,還管飽呢!”
他是放開了,下方的目光可就是一個個殺人的眼神了。
“你特么的,看沒看到還有孩子們呢!”
“去NM的狗官,騙誰呢。”
災民饑餓的眼神,幾與鬼火一般發光明亮。
唐文:“呃…嘿嘿,嘿嘿,萬一有效呢?”
迎面而來的目光更加可怕。
唐文有些打怵了,要是災民先動手,他肯定一溜煙就跑。
恰在此時,剛剛喝完假酒的平民突然身上一圈黑氣彌漫,隨后人整個都精神了。
表情夸張到了極點,摸了摸肚子。
“咦,不餓了?”
“我靠,不是吧,力氣,哪里來的力氣?”
隨著黑氣覆蓋,精瘦干癟的皮膚,瞬間飽滿了。
難民們驚呆了。
唐文也傻了:“不是吧,真有效?”
自己也走到兌水的酒旁邊,喝了一口。
立即打了一個激靈,精神了不少。
正要行動的大魔和魔尊劍鋒,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魔主的血?那魔氣絕對是了,那這人豈不是…”
二話不說,直接落下,僅僅是普通的威壓,就把唐文嚇了個半死。
我靠…絕世強者?
完全一動不敢動。
所有甲士和難民全部被壓趴下,那些喝過假酒的卻沒事。
卻見二人一落地,當即跪倒在地。
“魔…”
魔尊連忙打斷:“不可說,如此人群當中,你瘋了?”
大魔一怔,也對。
卻實在不知說什么,魔主在前,旁邊魔主之血的壓力給他太大,興奮地腦袋都不好使了,立即沖口而出:“嗯嗯嗯…爸爸!”
另一頭的渠良“嗯?”了一聲:“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背后喊我爸爸…”
蟲魔站在皇城之巔處,眺望著整個皇城。
他身披紅袍嘴角咧開。
“魔主轉生者渠良,你的怒氣很美妙啊!”
“是了是了,魔主就應該是混沌的,不屈從一切、仇視一切眾生的。”
說著話,他的臉上出現一道道灼熱并冒著紅光的火痕。
瞬間,他納頭便拜。
聲音低沉沙啞極其邪惡:“呦…好久不見了,王。”
過了一會,火痕慢慢退去,他又嘆氣:“出現的還不是時候嗎?”
話音一落,雙手按地,口中喃喃道出黑色真言:“無類、無形、無色、無靈;”
“不詳、不得、不懼、不正,封。”
另一頭的渠良怒火當即退散的無影無蹤。
蟲魔嘆氣:“大能的轉生者很多,但只有足夠優秀才能繼承,在我看來,渠良還不夠優秀,還不能真正繼承您、成為您,王…我會替你培養他的,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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