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沙無痕官邸。
宰相聽聞此時,怒氣沖沖,冷著臉半天不說話。
眾官員面面相覷,你望著我,我望著他。
心想:然后呢?下文呢?
你到底還管不管啊?
渠良起事太過突然,打了百官一個措手不及。
一部分文官慌慌張張跑到沙無痕的宰相府來了求助,討論如何應對這個大齊第一惡少的問題。
聲討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嗓門大,一個比一個生氣。
可實際上,其實都是來避難的。
誰不知道這是皇城大考?
誰不知道渠良是大將軍的兒子,大半部分北方,都歸烈陽公官。
反抗?
別開玩笑了。
打不過。
就算打得過,官職也比不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惡少還能指望他什么?
渠良做出這么過激的事,皇帝有沒有空處置他,他們不知道,也管不了。
可要是他們反抗過度,那就是以下犯上的罪名啊!
等級森然、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只好躲躲嘍了。
而且他們是幸運的。
外面好多官員根本就不夠資格進來。
此時,沙無痕正在大廳內來回踱步。
很快,就有護衛急忙跑到前廳來。
“報,又有十幾名官員被渠良帶人給洗劫了。”
沙無痕問道:“那些人只給他錢了嗎?”
“是,大人,只給錢,沒有糧!”
“嗯,下去吧。”
沙無痕擺了擺手,護衛立即退了出去。
有人見狀立即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大人,您聽到了,下官斗膽懇請大人出手收拾掉這小子,那渠良如此霸道,是時候管一管了。”
旁邊眾官員個個端正威嚴,怒喝道:“對,那小子存心是想讓我們出丑,不能饒了他。”
沙無痕皮笑肉不笑,簡潔地說道:“不,讓他洗劫,讓他打,鬧得越兇越好,打的越狠越好!”
“啊?”
一眾官員覺得不對勁.
沙無痕淡淡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區區一個流氓小子,除了搶些金子,還能做什么?傳令下去,該有的反抗還是要有的,但是沒我命令,誰都不允許給他糧食,沒做到的,就等著喂魚吧。”
沉默。
過了半天,才突然有人笑了起來:“啊,我明白了,高啊,真是高啊,下官佩服大人深沉的智慧啊。”
“哈哈,對,他這么鬧下去還完不成賑災大考,不管是百官還是宗門,還是陛下,都會對公子康有意見的。”
“我們絕對贏了。”
沙無痕笑了笑。
“你們都回去吧,該怎么演就怎么演,糧食,一粒米都不準給,錢,隨便給。”
隨后,他慢慢走到大廳門檻處,仰望著天空:“哼,跟我斗?你爹都不行,更何況是你個毛頭小子?”
乾寧宮。
渠良的突然襲擊。
也打亂了鴻武皇帝的計劃。
是的,他不看好公子康也不喜歡公子康,有打算讓公子康從皇位競爭中第一輪敗北。
當初授意烈陽公把任務給渠良的是他,那令牌也是他親手賜給公子康的。
本想以渠良在試煉大會時表現出來的才智,讓公子康輸的不丟人就行了。
可誰想…丟人丟大發了。
更惡心的是,皇城大考,沒有特殊事情,無法中途停止。
他也很無奈。
只能干坐在乾寧殿的龍椅上觀看著全程直播。
眼前有著兩面水幕。
其中一面顯示,公子康正在南城外親自派粥,中規中矩,親民和善,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另一面。
渠良正在派手下圈踢一名官員。
只因為這官員見他來了沒給開門。
這已經是被渠良打的第十幾個官員了。
只見,渠良的目光落在那文官身上。
大喝:“百姓們,這家伙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我爹面子,不給我爹面子就是不給陛下面子,他這是要謀反啊!”
百姓:“…”
一臉懵逼中。
官員:“…”
鴻武:“…邏輯鬼才…”
說完,額頭青筋直跳。
隨手拿起蘋果,對著水幕砸了過去。
五百甲士輪流上前毆打,全方位無死角不間斷。
直到那官員顫顫巍巍從懷里拿出一大袋金子,甲士們這才意猶未盡地收腳,回頭看向殘暴的少將軍。
渠良搖了搖頭。
寒聲道:“你把我拒之門外,我現在…很受傷,治不好的那種。”
官員:嗯?
急忙又顫顫巍巍地從褲襠里掏出一袋金子。
渠良一臉嫌棄,金子立即被手下領了。
手下也挺嫌棄的,戴上了白手套。
“吶,看到沒,我的兄弟被你惡心到了,你就說怎么辦吧。”
官員:“可…那是我的私房錢了…”
渠良掰了掰手腕,對著甲士們示意:“他不給陛下面子,給我打死這個逆賊。”
官員:“啊?哎呦…媽媽呀…明明是你手下的事,跟陛下沒一文錢關系啊!”
渠良聞言瞪手下們一眼:“你們怎么打的?他怎么還這么清醒?給我打到跟陛下有關系為止。”
甲士們都是鐵憨憨:“誒…好嘞。”
鴻武噗嗤一聲,沒憋住。
然后覺得形象不太對,朝著水幕甩過去一個果盆,怒容又現。
訓斥道:“渠安,你給我好好瞅瞅,你到底生了個什么玩意啊?”
烈陽公渠安看著眼前的景象,欲哭無淚。
講道理,生孩子這種事,他也沒有選擇權啊。
“陛下,是他媽生的,我冤枉啊!”
五百甲士說多不多,但聲勢,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烏央烏央圍得府衙滿滿的,不懂軍陣的百姓,根本分不清是這里是一千還是五百。
就只有一個感覺,人真多啊。
官府內那點府兵,連大氣都不敢出來,一個個都被嚇得魂不守舍,當然,也出不來,只能干看著老爺被打。
又過了一會。
倒地被打的官員扛不住了。
連連哀叫:“我給…我給…我給行了吧。”
甲士們這才停下。
只見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府內擺了擺手。
很快,府內的仆人拿出四大袋金子。
渠良拿著錢掂量掂量,美滋滋對著百姓笑道:“那個誰,捐贈災民好幾袋金子。”
說完,帶著部隊奔著下一個目標去了。
留下官員獨自一人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打他的時候,他還是挺慫的,可人一走就怒不可遏起來。
咬著牙大叫一聲。
撿起散落在旁的官服,也沒法穿上了,一瘸一拐,往府內走去。
府兵愣了半天,這才跑出來扶他。
官員斜睨他們一眼,啐了一口:“一個惡徒,我倒要看他能猖狂到幾時,整個皇城,除非他去搶國府糧庫,不然,一袋米都買不到哼!”
從中午時分到日落,路過的官邸一個不剩全部洗劫。
官員大多都在家,怕被抄家,基本上也都是花錢買平安。
不老實的也全被揍。
罪惡值加了好幾十,直接突破返虛境界,達到一重。
至于糧食,搜遍一個個官邸,連一粒米都沒找到。
果然,唐文說中了。
沙無痕明顯就是為了讓他渠家去死,下的局。
渠良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宰相府,冷哼了一聲。
喃喃道:“沙無痕,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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