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公奇道:“嘿,瞧了半天我就說怎么這么眼熟,這不是阿良嘛,你怎么來了?你爹呢?”
“啊?這個…不知道啊!”
“不知道?他是你親爹啊!”
“那個…真不知道啊!”
唐國公搖了搖頭,繼續問道:“最近是皇城大考的日子,阿良你來這干什么?來鬧一次皇城?你又看誰不順眼了?”
渠良有點哭笑不得。
潛臺詞他是來找事的啊!
也對。
好吧,他是惡少。
死性不改的那種。
眼前老頭一眼就認出自己,可他不認識眼前這老頭啊。
叫他一聲伯父?
不對…他連老爹都不叫爹,這家伙也不能叫。
唐國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你啞巴了?”
得,輪到自己了。
擺了擺手:“嗨…”
“嗨?怎么,我唐國公不配有稱呼?你該叫我什么?”
“明白了。”渠良道:“唐…老頭。”
唐國公一口茶水還沒喝完直接被嗆住了,先噴出去然后再咳嗦。
臉色再也控制不住,無奈地笑了笑。
“好家伙,你還是那么沒禮貌,老渠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這么臭小子,要是我生的,非得打死不可。”
唐文在旁邊也是哭笑不得。
“爹你生不了,娘能生。”
唐國公白了他兒子一眼:“就你懂得多?”
唐文嘿嘿一笑:“爹,你看妹…渠良這么英俊,伯父他卻一臉橫肉不茍言笑,這小子是不是他領養的啊?”
唐國公搖了搖頭,卻嘲諷地想: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想當初這小子,可是癖性令人吃驚。
他去老渠家做客,正吃飯呢,這小子就能趴座底下,鋸他的凳子,下面還擺著釘子。
別的不說,這小子鋸木頭那是無聲無息,誰都沒發現。
若不是他中途掉了塊肉,那都晚菊不保了。
干咳了一聲,和善地朝著渠良笑了笑。
現在看來,這小子應該也長大了。
半年沒他惡心人的消息了。
走上前兩手按了按渠良的肩膀,打量著他挺拔的身材。
稱贊道:“嘿,良兒長大了啊,身姿挺拔,確實是將門之后,光著長相,人差點也沒啥。”
渠良:“啊?”
唐老頭繼續道:“嘖嘖嘖,小伙子長得不錯,有沒有興趣當我女婿啊?我家那姑娘別的不說,嫁妝絕對豐厚。”
這回輪到渠良哭笑不得了。
指腹為婚的事,是真的。
渠良這個猶豫啊,沒交往就結婚,似乎有點快。
“那個…唐老頭,等見過你姑娘了以后先看看人長啥樣的,再列個彩禮清單讓我瞧瞧,我需要評估一下,再考慮是否同意,得慎重點。”
唐國公一呆:“評估?”
心頭一陣抽搐,好家伙,渠良當他這是賣女兒呢?
“小子,你…”
渠良隨手掏出一個行程表,上面全是樊玲仙子的字跡。
上面寫滿了到皇城以后,每一天的行程安排。
比如在皇宮城墻上寫個仙子到此一游…
當著城防兵的面,砸人家窗戶…
打暈兩個城防兵,穿著他們的衣服,混進兵大營,扔瀉藥…
渠良翻看了一下登記表:“嗯,唐老頭,我的行程安排的非常滿…若是你足夠誠意的話,我能給你勻出…嗯,抽出10分鐘,怎么樣?”
渠良說的云淡風輕,唐國公就和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瞄了一眼登記表,哭笑不得。
世人都知道這小子頑劣異常,不顧后果…反正也沒啥后果。
不過誰能知道,這家伙分明是有計劃做壞事啊!
看看上面一大長篇子,分明就是跟城防營的家伙死磕啊!
唐國公服了,女婿的事緩緩再說吧。
反正也不急。
他也沒發火,一國國公,能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嘛,況且還是兄弟家的。
皮笑肉不笑道:“小伙子,很能干嘛、你一個月能忙得完上面的事?我怎么感覺上面寫的任何一件,你都要被城防營的人抓起來吊打?”
渠良的第一次試探,還是松了口氣。
不管對方到底和他爹親近不親近,對方顯然跟他沒有惡意。
那句話看來更像是一種警告。
唐家人,應該值得信任一點。
如果唐家這里有危險,皇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隨時可能被對方所害。
至于他閨女,見都沒見過,有興趣才有鬼呢。
渠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唐伯父,放心好了,我怎么會給這個大齊第一惡少,丟臉呢?”
渠良自然的換上了口氣,唐國公倒是一愣。
淡淡一笑:“還知道叫伯父啊,那就夠了,你爹不在這里的話,有事就來找我,在這里,除非你毆打皇子,不然一般的事,我還是有些說得上話的。”
唐文松了口氣,幸好,沒打起來。
這小子典型的欠揍。
上前拍了拍渠良:“嗨,都是自己人,老爹你這么說倒是客套了。”
唐國公笑了笑:“得得得,喂,阿良,我跟你說啊,別學你唐文大哥,注意點聲譽,還有,找點有興趣的事做。”
唐文臉垮了:“…”
唐國公冷哼了一聲:“我說的是,除了女人之外的事。”
渠良點了點頭,很關切地看了眼唐文:“老兄,節制一點吧。”
唐國公繼續補刀:“就算你身體受得了,別人家也得嫌棄你,有損家族聲譽啊!”
唐文:““
扯扯嘴角算是接受了。
唐國公邊笑邊罵:“唉,皇城危矣,一個色鬼一個流氓,聚在一起了?這叫什么事啊!”
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可以離開了。
渠良有樣學樣擺了擺手,就走出中堂回到長廊上。
氣的唐國公干瞪眼,卻沒加罪惡值。
渠良由此,放心了。
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次會面的感覺,唐國公有意庇護,并且不太在乎他的過往。
可見他那個便宜爹,跟這個唐國公關系應該非常不錯。
渠良問道:“國公是啥意思?”
唐文一拍腦袋:“靠!這都不知道啊?”
渠良搖了搖頭,知道才怪。
“行吧,國公是世族代表之一,榮譽爵位,該給你補補知識了,就這還要去參加大考?”
渠良笑嘻嘻,不當回事。
“大齊國的最高指揮分為兩個層次,第一層次是皇族,成為最高領袖。
皇族地位高于一切爵位、一切官職。
第二層次為世族代表形成的世族會議。
每一個世族都是代表之一,有干涉地方的權利。”
渠良點了點頭:“那國公呢?”
“你大爺,剛剛不說了嘛,虛職一個,還沒我這個鎮守權利大,不過任誰都要賣個面子,畢竟幫助太祖皇帝建國的功勛,面子絕對有,在這皇城遍地是官的地界,好使。”
“哦,這樣啊,賺了賺了!”
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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