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正端著茶杯手腕突然一抖。
“啥?惡狼幫?”
隨即轉頭和靜安大師兄對視了一眼。
在這一瞬間,之前與秀妮相識的一幕掠過腦海。
惡狼幫,之前渠良從宗門出去生死試煉的時候,就遇到了他們。
除了那個高天魁逃跑以外,據說全死了,被靖王所殺。
萬萬想不到這里也有惡狼幫的人。
沉默了很長時間,認真說道:“唐文兄弟,之前我曾經覆滅過一次惡狼幫的幾十個人,本以為他們已經消失了,真沒想到在你的地界,又遇見了一次。”
唐文靜靜地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小兄弟,惡狼幫乃是個大幫派,幫派下數千人之眾,很多都分布在外,你要是全部清繳不知道需要到猴年馬月去啊。”
渠良回憶起當時那些人,數量確實不多,但是個個都有修行在身,為首的那個還是化神境界的強者,忽然間皺起眉頭來。
盯著唐文道:“一個殺人越貨的幫派在你守衛的城鎮附近,你就不想著隨時覆滅他們嗎?留著他們等待下崽?”
“嗨,你懂個啥,大齊很大,向陽城一樣很大,不要以為你想干掉他們我就不想干掉他們好不好,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我們可是正規軍隊,這里的惡狼幫肯定會警惕我們的,哪里是那么好殺的?”
渠良沒有反駁,又沉默很長時間道:“好吧,麻煩你告訴我一些惡狼幫的情報,這事我想辦法管一管。”
唐文很清楚惡狼幫的實力到底如何強大,他們化整為零分散在各處,又燒殺擄掠又收集情報,徘徊在個個城鎮附近卻很少聽說被人端掉。
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想不明白他有何打算,竟然想要收拾一個大齊尾大不掉的幫派。
只好笑著道:“惡狼幫的人怎么得罪你了?”
“我只是懷疑他們與我認識的某個人有關,那個人還是我的敵人。”
“好吧,惡狼幫分布極廣等級森嚴,平時動手都是針對過路的商隊或者是零星的有錢人,下手狠辣但是也不算高調,也經常在貴人的支持下做一些生意,甚至是某些世家的買賣,具體背后勾結著哪個勢力這就不得而知了。”
唐文接著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們有仇必報,你殺了他們一個人,我想不久,還會回來處理掉你的,沒準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這句話,渠良抬起頭笑了笑,對著唐文勾了勾手道:“你們要不進來瞧瞧這車廂內的景致?”
唐文低著頭嘿笑道:“好小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唄。”
向陽鎮外的森林十分廣闊和縱深,這種地方饒是治安還不錯的大齊軍隊,也沒有任何辦法管理。
劫匪只需要往林子里一鉆,不消幾步遠就會被高大茂密的植被所掩蓋。
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絕佳位置。
所以從這里經過想去皇城的人一般都會雇傭護衛,或者是隨著商隊同行。
當然了,渠良他們不會覺得有那個必要的。
甚至還閑沒人來搶劫有些無聊呢。
唐文的隊伍生生擠進入馬車車廂中,搞得里面一股子臭汗味。
那些酒自然毫不意外被甲士們給惦記上了,摟著靜安一起痛飲。
靜安大師兄本想拒絕的,可他不會拒絕,老好人一個。
盛情難卻下又倒下了。
渠良只能伸手給他個贊,不愧是勇士,明知沾酒就倒,依舊不懼不怕。
只是這味道…渠良哪里受的了這個,酒味、汗味、腳丫子味混合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地獄。
唐文多年跟著部隊,那一雙臭腳比甲士們的還厲害,而且似乎特別不要臉,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渠良還能說啥?
二話不說跳到唐文的駿馬上,享受著森林里的新鮮空氣去了。
望著綠意盎然的森林,思考起來。
惡狼幫的人有實力,可是這實力從而何來?
平民百姓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修行的事,一旦接觸直接就會被帶到宗門,一輩子回不了家。
可是這惡狼幫就可以,要說背后沒有那個宗門或者強大的勢力保護和支持,渠良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因為這不科學。
感慨道:“可惜了,一幫有實力的山賊幫派,不去保護地方,享受人民敬仰,卻要沒事出來劫掠,真是太蠢了。”
樊玲仙子透過車窗探出腦袋。
笑容燦爛:“嘿嘿嘿,良兒,你家兄弟姐妹有幾個啊,我剛剛正在想呢,這次去皇城萬一碰到你父親,我好準備多少禮物。”
渠良懵逼中…
“嗯…好像是兩個,聽我爹說我還有個哥哥,不過在前幾年好像是死了。”
樊玲繼續笑嘻嘻道:“哦,這樣啊。”
“你笑啥?”
樊玲白皙的臉龐上,眼睛睜得特別大。
“那個…我剛剛又在車廂里,開了一個空間,只有我一個人呦,你要不要上來坐坐?”
渠良咦了一聲:“干嘛?你一個人多么無聊啊,要不你去我們那車廂里去?老多人了,熱鬧。”
樊玲仙子:““
一臉震驚。
突然皺眉:“不說這個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多么危險啊,要不我陪陪你”
渠良搖了搖頭:“你千萬別出來,我再釣大魚呢,等會搞不好會有大魚上鉤,我還要收拾他們呢。”
樊玲現在眼神奇怪,大魚?
這是森林好不好,哪里有魚?
只好當他是故意的,隨即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
偷偷把袖子在車窗地下撕掉。
拉著長音:“良兒我好冷啊,要不,你抱抱我?”
渠良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棉被糊到樊玲臉上。
“拿去,早說啊,我這還有,這玩意多的是,都是你們在鎮上買的。”
“你看看這個,據說是熊皮做的,也不知道真假,這里也沒個保護動物的地方,你知道不,熊可以靠這皮冬眠,你試試看。”
說完又掏出來一個大棉被。
棉被緩緩從她的臉上落下,樊玲眼睛看向天空,嘆了口氣。
“哼!”
說完立即把頭縮回到車廂內。
渠良手里拿著熊皮棉被看了看,撓了撓頭;“難道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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