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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驚聞無崖命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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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函谷八友一臉懵逼,師伯祖、師叔祖到底是哪兩位?

  風允手指童姥,道:“這位是你們師祖無崖子的師姐,蘇星河的師伯,”又指著自己介紹,“我是你們太師祖收的小徒弟,你們師祖無崖子也不曾聽聞。”

  函谷八友知道師祖無崖子有個師姐,但想不到童姥竟是個小女娃模樣,別說他們,就連蘇星河和丁春秋也只是知道童姥,而不知童姥長相,無崖子知道童姥的忌諱,從不對弟子提起童姥身形相貌。

  童姥成為靈鷲宮主后,從不讓男人見她的樣子,三十六洞洞主三十六島島主去靈鷲宮覲見,都會被蒙著眼睛。

  但天裂之變后,事情有了改變。童姥親自率靈鷲宮眾女,召集三十六洞三十六島人馬來到天水湖尋找神物,再要隱藏身形就不可能。童姥雖然為人乖戾,卻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也就大方展露了身形樣貌,當時三十六洞三十六島一眾屬下可是殊為驚異。

  對于童姥這小女娃竟是他們師伯祖,函谷八友十分驚奇,但想到能一掌就將丁春秋打爆,其人武功必定強大無比,說不定就是這個怪異的師伯祖所為,也就紛紛跪下叩拜,口中敬稱童姥師伯祖,風允師叔祖。

  函谷八友行禮后,薛慕華開口問道:“師伯祖、師叔祖,方才可是您二老出手消滅了丁春秋丁惡賊?”

  “是你們風師叔祖出手。”童姥面色不悅,“丁春秋雖然作惡多端,總是你們師叔!你們怎會叫他惡賊,見他死了又喜笑顏開?”

  童姥沒有風允的耳力,卻沒聽到丁春秋威脅殺掉蘇星河,逼迫函谷八友效力的話語,她更不知道丁春秋欺師滅祖,暗害了無崖子的事。

  函谷八友聽了童姥的話,有人感謝風允出手殺滅丁春秋,有人大叫丁春秋欺師滅祖,有人言道丁春秋欺辱蘇星河,甚至還有人唱起了戲,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函谷八友的性情,與常人殊異,也就薛慕華正常些。

  童姥聽到人說丁春秋欺師滅祖,心中一驚,厲喝道:“肅靜!”

  童姥厲喝聲中帶上了精純內力,震得函谷八友手足發軟,瞬間安靜下來。童姥一指薛慕華,命令道:“薛侄孫你來說,其他人不得插嘴,你說說丁春秋怎么欺師滅祖了!”

  薛慕華回道:“丁春秋暗中偷襲師祖,將師祖打下懸崖,生死不知。”

  童姥立時變了顏色,對著薛慕華厲聲怒喝:“無崖子生死不知?你們沒下崖底查看嗎?”

  薛慕華道:“我們師兄妹八人當時并不在現場,都是事后聽師父道來,具體怎么生死不知,師父卻沒說。”

  童姥氣急,怒聲痛罵:“廢物!廢物!蘇星河這廢物,他是怎么侍候無崖子的…”

  函谷八友聽童姥痛罵師父蘇星河,面面相覷,十分尷尬,有心為師父辯解,又著實不知師祖無崖子怎么生死不知,且童姥亦是長輩,不可不敬。他們終是沉默不言,只把童姥痛罵當耳邊風罷了。

  童姥罵了一陣,停了下來,又復問薛慕華:“憑丁春秋的身手,即便偷襲,最多稍稍傷及無崖子,又怎能把無崖子打下山崖?當時到底什么情形?”

  當時情形,函谷八友全從蘇星河聽來,蘇星河為尊者諱,說得不清不楚,函谷八友便也只了解個一點半點。這會童姥質問情形,薛慕華不由苦起了臉。

  “師父只說丁春秋背后偷襲將師祖打成了重傷,師祖苦苦支撐到師父趕來救援,卻仍不敵丁春秋這惡賊,師父受了傷,師祖也被打下山崖。”

  童姥罵道:“放屁,放屁!無崖子既然還能支撐,怎得蘇星河都趕來救援了,他還能被打下了山崖?”

  薛慕華底氣不足道:“多半是師父武功遠不如丁老賊。”

  童姥氣道:“你當我沒見過蘇星河、丁春秋嗎?蘇星河的武功怎么也有丁春秋七八成,他和無崖子聯手竟能不敵丁春秋,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后來你師父怎么逃脫丁春秋毒手的?”

  薛慕華道:“危難之際,師父擺開奇門遁甲之術,與丁春秋相持不下,丁春秋一時無法破陣,又要逼迫師父吐露本門神功秘籍所在,終是放過了我師父,只是要求師父裝聾作啞,從此不說一句話。”

  童姥怒極而笑:“嘿嘿,你薛慕華當我是傻子嗎!你師父既能擺開奇門遁甲之術與丁春秋相持不下,怎么又不早點擺開,讓無崖子摔落了懸崖?豎子,你安敢欺我!”

  童姥憤怒至極,對著薛慕華就是一指點出。若不是怕風允不喜,她這會已經用上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符。現在她這一指,只是要點中麻癢穴,讓薛慕華吃吃苦頭。

  風允大袖一擺,攔下童姥這一指:“師姐稍安勿躁,不妨再聽聽薛侄孫怎么說。”

  薛慕華額頭滲出冷汗,也不敢擦拭,小心翼翼道:“侄孫絕沒有欺瞞師伯祖、師叔祖的意思,師父還說過,他當時曾受過李師叔祖相助,多半…”

  薛慕華話沒說完,童姥已經厲聲道:“什么?你說李秋水那賤人當時在場!”

  薛慕華只當沒聽見童姥罵李秋水賤人:“這卻不知,師父只說他受到李,那人相助,具體什么情況師父并未告知。”

  見薛慕華一問三不知,童姥怒哼一聲,命令道:“夜色已深,諸位師侄便到我莊上歇息一晚,明日一早須快馬加鞭,去把你們師父帶到我面前來,我倒要聽聽蘇星河他怎么說!”

  薛慕華苦笑答應,童姥回頭又吩咐身后一紅衫女子:“小江,明日你帶一隊人,跟著他們一起去。”

  江姓女子答應后,當即走開,挑選明日的出行人員去了。

  童姥吩咐完畢,風允開口對薛慕華叮囑:“蘇星河師侄既說無崖子師兄生死不知,無崖子師兄未必便死了。回去跟你師父說,只要人不死,肢體也沒有脫離身體,哪怕身體殘廢得厲害,我也可以救治。”

  薛慕華連聲答應,又一臉驚嘆問:“師叔祖,您醫術竟如此高明!師侄孫能否向您請教一二醫術?”

  風允可不會醫術,教不了薛慕華。薛慕華看著搖頭的風允,心中遺憾不已,黯然神傷。

  風允微微一笑,解釋道:“我不會醫術,但我有一法術,專治后天身體創傷,只要肢體沒有離開身體,就可治愈。即便肢體離開身體,若時日不久,肢體損壞不多,將肢體與斷處固定好,施展此術也可痊愈。”

  童姥傾羨道:“師弟法術真是神乎其神!我早年間還曾對引氣境憧憬過,后來卻發生那事,斷絕了希望。現在遇到師弟,我這身體還能痊愈,但引氣境,我年事已高,這輩子是不必肖想了。”

  風允安慰著童姥:“師姐不必絕望,天裂之變后,靈氣重回這世界,是我輩的幸運。天水湖中更有大是滋補的魚獸,食之可以增益修為,我以后多多捕獵些,送給師姐你享用,如此一來,引氣境當不難達到。”

  童姥微微一笑,站在船頭和風允說起閑話,夜風徐徐,送來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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