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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田靈兒房間后,張小凡輕輕關上門,然后吐了口濁氣,總算放下心來,或許田靈兒心里會難過,但起碼也沒什么事了。想起這兩日的經歷,紛亂復雜的糾葛讓張小凡一陣頭疼,他無奈一笑,索性就不再去想。
“水到渠成,路到橋頭自然直,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去解決吧。”張小凡暗暗嘆道。
再次來到冰心玉的住處,見這里敞開著門,里面也沒有人影,張小凡皺了皺眉,暗道:“這倆人不會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出去幽會了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張小凡找了幾處幽靜的地方,也都沒有看到人影,這時聽到一陣悠遠空靈的琴聲傳來,張小凡一愣,循著那美妙如仙樂的琴聲,最終在竹林的一個小亭里見到了曾書書和冰心玉,他們的旁邊,一襲湖藍色長裙的瀟湘雨端坐在一石凳上,雪白纖細的玉手在那古琴上優雅的跳動著,她的不遠處,除了老六杜必書和田靈兒,宋大仁等大竹峰弟子也都在。
見張小凡緩步走了過來,瀟湘雨美眸露出一絲笑意,玉手十指翻飛繼續撫琴,其他人均凝神靜聽,似乎已經沉浸在美妙琴聲營造的幽美意境里,也沒發現他過來。
張小凡沖她微微一笑,選擇一處石頭坐了下來,靜心聆聽愀然空靈的仙樂,過了片刻,他身心放松,忍不住心生懶意,好在屁股下的石頭夠大,索性便躺了下去。
一曲終了,余韻悠長。大家回過神來,紛紛出聲贊美。
冰心玉和曾書書倒還好,畢竟領教過瀟湘雨的琴藝,大竹峰眾人倒是興奮不已,一個個又是贊嘆又是叫好,他們深山苦修,在大竹峰一呆就是幾十年,更何況瀟湘雨還稱得上撫琴大家,琴藝精湛,自然讓他們欽佩不已。
冰心玉見張小凡懶散的靠在亭外一個大石頭上,雙手墊在頭下,一腳著地,一腳彎曲著踩在石頭上,倒是顯得頗為悠閑愜意,好笑的問道:“張師兄何時過來的?”
曾書書扭頭一看,同樣笑著打趣道:“你這家伙,過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就躺在那里偷聽了,倒是會享受。”
張小凡坐了起來,然后起身走到大家的面前,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這才輕笑道:“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嘛。話說,你們怎么想到來這兒了。”
曾書書風騷的搖了搖折扇,朗聲道:“遇到了宋師兄他們,左右無事,便讓他們帶我們欣賞一下大竹峰的美景,后來見這里青石流水,翠葉修竹,環境相當幽美,瀟師妹又善撫琴,我們自然就停下來陶冶情操、修身養性嘍。”
張小凡笑道:“好了,既然閑著沒事,就跟我去一趟河陽城吧。”
“你要下山?去河陽城干嘛?”曾書書好奇道。
張小凡笑道:“過兩天是我結義金蘭的姐姐的生辰,我要去置辦一些東西,到時候好準備一個篝火晚會,咱們大家趁著月色,好酒好菜,好好聚一下,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曾書書喜歡熱鬧,聞言立馬贊同道:“好主意啊,走,你都要置辦什么?”
張小凡卻是沒理她,看向冰心玉和瀟湘雨二人,笑道:“你們呢?左右也沒什么事情,也一起去吧。”
冰心玉連連點頭,笑道:“好啊。”見瀟湘雨也微微頷首,張小凡笑道:“那就走吧。”說著就要與大竹峰眾人告辭,不過看到宋大仁,張小凡頓了一下,問道:“不如大師兄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宋大仁倒是頗為意動,只是他一向老實,問道:“好啊,不過,我們要不要先跟師父說一聲?”
張小凡笑道:“倒沒必要,一點小事,我們去了就回,不用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宋大仁皺眉道:“那樣是不是不好啊?”他一向最聽田不易的話,人又憨厚,懾于田不易的威嚴,不敢私自下山,便道:“那,那我還是留下吧,萬一師父問起來了,我也好給你們解釋。”
張小凡道:“這次需要置辦的東西有點多,宋師兄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吧。”
宋大仁也想跟著去,只是作為大師兄,平日里要給師弟師妹們以身作則,他熟記青云門規矩,不敢隨意違背,沉吟道:“這......小師弟,七脈會武馬上就到了,師父要我們專心修煉,我最近感覺有要突破的跡象,還是不去了,順便還可以給你們打掩護,省的師父知道了怪罪。”
張小凡見他猶豫不決,笑道:“既然大師兄不想去,那就留下吧,如果師父聞起來,如實說就好,左右也是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著向大家告辭,然后轉身離去,只是轉身后,他卻嘴角揚起,向著曾書書朗聲道:“唉,本來還想到時候邀請文敏師姐一起參加呢,不過宋師兄恪守門規,又要專心修煉,想來到時候也不會去參加,那就沒必要邀請文敏師姐了,是吧?”
曾書書不明覺厲,問道:“嗯?什么?什么意思?”大竹峰的其他弟子卻都面色怪異。
張小凡嘿嘿一笑,連連招呼他和冰心玉兩人向遠處走去,神秘道:“沒什么意思,咱們走吧。”
宋大仁雙眼一亮,又露出懊悔之色,他心中天人交戰一番,不過數息就明白了自己的選擇,連忙追了上去,大喊道:“小師弟,等等我,我,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吧,正好也買點東西。”
“大師兄怎么不修煉了?可別耽誤了你突破啊。”
宋大仁臉色一紅,尷尬道:“不,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既然你要買的東西多,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還能分擔點。”
張小凡有些好笑,也不多言,率先御空向著河陽城的方向飛去,其他人自然跟上。只留下吳大義四人一個個笑彎了腰,他們可是清楚知道宋大仁對文敏的心思。
到得河陽城,曾書書悄悄跑到張小凡身邊,擠眉弄眼道:“嘿嘿,小凡,宋師兄他是不是和文敏師姐那個......嗯?”說著還深色怪異的挑了挑眉。
張小凡好笑道:“你還惦記著這事呢?都問我一路了,自己去問他啊。這謠我可不敢亂傳。”
曾書書切了一聲,道:“當我看不出來啊,你剛剛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張小凡搖了搖頭,對著大家笑道:“走吧,咱們先去置辦些食材器具,順便幫我參謀參謀。看看應該送我姐姐一個什么禮物好,然后咱們再去山海苑搓一頓去。”
曾書書疑惑道:“那要不少錢吧?”
張小凡大手一揮,道:“沒事,我請客。”
宋大仁好奇道:“小師弟,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啊?”
張小凡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
再次回到大竹峰已經是中午,田不易見擺在院子里的一大攤子物品,冷眼看著張小凡道:“誰讓你們私自下山的?”
張小凡上前一步道:“師父,過幾日是我姐姐的生辰,我想著給她辦一個生辰宴,一來可以略表心意,報答她這些年的照顧,二來,也可以讓大竹峰和小竹峰聯絡一下感情,增進同門情誼。所以才下山置辦了一些食材。”
田不易冷聲道:“那就可以私自下山了嗎?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張小凡見他動怒,連忙道:“弟子只是不想打擾師父清修,加上又只是一些小事,所以......”
田不易還待要說話,蘇茹卻攔住了他,笑道:“這也是小凡的一片心意,往常咱們大竹峰哪一個生辰的時候,他不是專門做一桌子好酒好菜慶祝的?”
蘇茹深知田不易和水月大師向來不和,因為他們的關系,大竹峰和小竹峰關系也很奇妙,既因為蘇茹的關系很親近,又因為兩脈首座的關系有些尷尬。一邊算是娘家,一邊又是丈夫,她夾在中間數百年,自然不好受,如今聽這個小弟子的話,有意改善一下兩脈弟子的關系,她自然是最贊成不過。
田不易哼了一聲,不悅道:“那也不可以私自下山,這是門規,他如此藐視,將來必生大禍,偏偏你還護著。”
蘇茹笑道:“這一點小凡卻是做得不對,你好好說就是了,又何必生氣?”
“哼。”田不易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用膳廳坐下。
蘇茹搖頭苦笑,然后看向張小凡,后者會意,連忙跑了進去,乖乖認錯。
吃過午飯,曾書書等田不易和蘇茹走后,立刻拉著張小凡向堂外跑去,張小凡疑惑道:“你這是?”
曾書書卻不答話,而是停留在了大黃面前,大黃此時正興致勃勃的啃著肉骨頭,也不搭理他們。曾書書看了大黃一眼,隨即目光停留在小灰身上。他剛剛吃飯前看到小灰就驚訝萬分,只是礙于田不易和蘇茹兩個長輩,不好失禮。只等他們回到后堂后,立刻便跑了出來,直盯著小灰看個不停。
小灰此時正坐在大黃身上,拿著一個雞腿啃著,見眼前這個家伙盯著自己猛看。登時大怒,手一揚,“嗖”的一聲把手中的雞腿砸了過去。
曾書書猝不及防,雖然用手擋下了,卻被弄得衣服上染了一些油污。張小凡楞了一下,見小灰一擊得手,頓時樂的張嘴大笑。這時其他人也都走了過來,看著眼前一幕,冰心玉等人對小灰也算認識,知道它是張小凡的寵物,很通人性,如今見它得意洋洋地樣子,都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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