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制止刀哥后,面帶微笑地朝張道靈說道:“我青龍會不要無用之人,更不要濫竽充數的人。”
他目光直視張道靈:“現在有至少十二把槍指著你,你如果能躲過,我給你每年一百萬的薪水,美金!”
“還有我青龍會新開的夜總會,也交給你管理,那一家夜總會在市中心,第一批女學生已經到了,就等著人去管理,我很看好你哦。”中年男子飲著香檳,悠然自在地對張道靈說道。
張道靈面露微笑,回身看了刀哥一眼。
‘呼’
中年男子感到眼前一陣風聲刮過,再看時已經不見了張道靈的身影。
而四周持槍的保鏢們看著消失的張道靈,一個個臉色大變,連忙四處搜尋張道靈的身影。
“啊!”一名保鏢突然痛叫一聲,緊接著他那拿槍的手腕似乎被什么東西打中,瞬間腫脹起來,而他手中的槍也消失不見。
其后,十多名保鏢接二連三發出慘叫,所有人都是手腕腫脹,手中的槍全被奪走。
中年男子神情嚴肅,放下手中的香檳支身坐起,而張道靈也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此刻張道靈左手掌心上摞著一疊手槍,而在右手上則單獨握著一把手槍。
而這把手槍,槍口正好對著中年男子。
“張兄弟!”刀哥在震驚過后,連忙朝張道靈叫道:“不要用槍指著老板。”
“哈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一聲,擺手說道:“不妨事,不妨事。”
接著他又看著張道靈道:“很好,小伙子,我現在就任命你為青龍夜總會的總經理!一百萬年薪!”
張道靈微微一笑,道:“謝謝老板,但我是個好人。”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而刀哥則臉色驟然大變。
‘砰’‘砰’‘砰’‘砰’‘....’
張道靈右手持槍,冷靜地對著中年男子胸口連開十二槍,直接打完了一個彈夾的子彈。
中年男子渾身浴血抽搐地倒在躺椅上,鮮血從口中汩汩流出,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張道靈。
所有人都呆住了,刀哥更是愣在原地,臉色蒼白。
“啊!!!”還是先前那個女秘書和那些一旁伺候的美女反應過來,尖叫著想要逃走。
而別墅下面那些保鏢聽到槍聲也飛快地朝樓上趕來,張道靈看著那些呆在原地,被自己奪了槍的保鏢,左手一揮,那些被他奪走的槍瞬間飛起,并落到了每個人的腳下。
“該怎么選擇,你們自己決定吧。”張道靈淡淡地對那些保鏢說道。
那些保鏢反應過來,看著被張道靈打死的老板,又看著腳下的槍,最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腫脹的傷口。
下一刻,在場的所有保鏢都做出了選擇,他們撿起了地上的槍分成兩隊,一隊來到陽臺前,一隊進入別墅屋內堵在樓梯口。
十秒之后,陽臺前和樓梯口的保鏢一齊開火,將那些前來支援的打手和保鏢全部打死。
槍聲就如同放鞭炮一樣一直響了三分鐘,在這三分鐘里,雙目發呆面色蒼白的刀哥也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老板。”刀哥當場朝著張道靈叫道。
張道靈殺了他們的老板,自然就是他們的新老板了。
此刻,解決了別墅周圍前來支援的打手和保鏢的那十二名保鏢一齊走了過來,朝著張道靈齊聲叫道:“老板!”
張道靈擺了擺手,道:“報警吧。”
刀哥點了點頭,道:“到時該怎么說?”
張道靈道:“我們的敵對幫派是誰?”
刀哥說道:“九菊會。”
“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他們老板是誰?”張道靈問道。
刀哥說道:“是個東瀛人,叫東合美智子。”
“是她?”張道靈目光閃爍,“這可是個硬茬子。”
刀哥說道:“是的,聽說這個東合美智子師從東瀛九菊一派,深通各種邪術,九菊會在香江的勢力比我們強,就是因為這個人。”
張道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就說是九菊會干的吧。”
“是。”刀哥點頭說道。
“還有,叫幾個醫生過來,處理一下我的槍傷。”
黑幫狗咬狗,警察自然是嚴肅在臉上,暢快在心里。
要不是找不到證據,這些人哪能這么自由自在?
現在他們狗咬狗,對于警察來說,當然是好事情。
不過,除張道靈外,刀哥等一眾人員還是被帶回了警察署做筆錄。
做完筆錄時已經到了下午,當青龍會各地的堂主都趕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別墅里燈火通明,白天的所有痕跡都已經被清理得一干二凈,那些尸體也都被送到了太平間。
張道靈坐在別墅二樓的大廳里,看著眼前二十多個青龍會堂口的堂主,目光沉凝。
他們都是被刀哥帶著人‘請’過來的,根本沒機會召集手下小弟。
這些堂主一個個站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這個新的老板上任的三把火落在他們頭上。
“現在,把你們手底下的產業都交上來,重新統一安排。”張道靈說道。
眾人看著張道靈,想要上前匯報,卻又不敢邁出第一步。
張道靈指著左邊第一人說道:“你先來。”
“是。”左邊第一人上前一步,來到張道靈面前笑道:“老板好,我是白鱗堂的堂主,在我手下有如下產業...”
說著,白鱗堂堂主的手伸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但是當他的手從口袋里取出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槍。
張道靈眉頭一挑,身體瞬間從沙發上坐起,接著一腳踢在了白鱗堂堂主胸口。
白鱗堂堂主還來不及用槍指著張道靈,瞬間就被踢飛,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白鱗堂堂主落地的聲音砸在在場每個人的心口,所有人都朝白鱗堂堂主看去,卻見他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已經意識模糊了。
刀哥一揮手,立刻便有兩名手下上前一左一右扶著白鱗堂堂主站起。
刀哥上前問道:“老板,怎么處置?”
張道靈揮手道:“送到警察署,把他這些年做過的所有犯罪的證據收集一下交給警察,我們作為守法公民,必須要讓法律來懲治惡人。”
刀哥聽完這話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應聲說道:“是。”
白鱗堂堂主被帶走了,剩下的那些堂主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站在那里,尤其是和白鱗堂堂主打著同樣主意的堂主們,更是心中忐忑不安。
誰當老板不是當呢?自己為啥要犯傻來給一個死掉的老板報仇?
張道靈看著眼前這些戰戰兢兢的堂主,重新坐下來說道:“這樣吧,你們就現在,在這里把你們所有人手底下的產業統計一下,然后一起上交。”
“是是是。”見到張道靈對剛才的事似乎并不打算追究,這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紛紛點頭答應,然后當場坐在地上,紛紛拿出紙筆開始統計。
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后,刀哥拿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走上前來,遞給了張道靈。
張道靈接過來看了一眼,眉頭就是一皺。
“夜總會、地下賭場、高利貸這種產業就占了九成?”張道靈問道。
黑爪堂堂主連忙說道:“這個最賺錢...”
張道靈淡淡地道:“賺的都是臟錢,還有那些無辜女人的血淚錢。”
“這...都是她們自愿的!”黑爪堂堂主連忙說道。
張道靈將目光看向刀哥,問道:“是這樣嗎?”
刀哥怔了怔,隨后搖頭說道:“不,只有極少數人是自愿的,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丈夫欠了債,或者家里欠了債,出來賣身抵債的。”
“一邊放高利貸,一邊開賭場害的人家破人亡然后出來賣身抵債,反正怎么都是你們賺。我看別叫青龍會了,叫缺德會吧。”張道靈清聲說道。
在場的堂主們聽了這話,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