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趙夜白雖然被楚嶼然擒下，可他并不是打不過楚嶼然。
他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氣機，游離在他的身上，在觀察他，而且也是這股氣機發現了他的潛入。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是B階！在接觸莉莉絲那種大能時獨有的“悟道”感。
事實上，當時給趙夜白的那種感覺，遠比面對莉莉絲的時候要更加危險！
一想到有個B階的存在，正在窺視著自己，趙夜白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緊張的豎了起來。
本來正準備啟用的法相變身被他立刻中斷，趙夜白順水推舟的敗給了楚嶼然，然后...被他擒拿到一個七彩的水晶旁。
水晶中...一個身披銀色鎧甲的女人正深深的沉睡著，仿佛睡美人一般。
趙夜白自然而然的打量了起來。
而楚嶼然立刻瞪了他一眼。
“這是吾王，休得無禮！”
趙夜白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窺探著水晶里的嬌軀。
這個號稱“王”的女人...身材可真帶勁，顏值還高！居然還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銀鎧，整的跟COSPLA似的。
“好看嗎？”
趙夜白下意識就點了點頭，隨后立馬就發現到了不對勁，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誰！？？”
問他話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大廳里的女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水晶里的。
“活死人？說話了？”
“活死人？哈哈...這個稱呼可不太好聽，我叫白北晨...”
“白北晨...”趙夜白仔細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后就震驚道：“你是北境王的余孽！！！”
“大膽！”楚嶼然勃然大怒，他的渾身都暴起一陣電光！隨時都準備出手！
趙夜白立馬擺著手解釋道：“啊...抱歉，不是余孽！是后裔！北境王的后裔！”
那道聲音飄忽不定：“楚嶼然，無妨，你且退下吧！”
楚嶼然尊敬的點了點頭，然后有點沉默的離開了大殿。
“你很聰明，僅從一個名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那我們就看門見山了。”
“趙夜白，你可愿效忠于我？”
趙夜白的額頭逐漸冒出了冷汗。
這個白北晨，是末代北境王的獨女，也就是白彥川的后裔。
北晨學院的名字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而北境王一脈，已經被帝國以叛亂為由，全部誅殺了。
那這個所謂的禁忌地下書庫，難道是北境王余孽一脈造反的窩點？
我TM...
那道聲音似乎看出了趙夜白想法，但她的語氣依舊非常平靜：
“實不相瞞，北晨學院的所有天階學員均效忠于我，一大半的老師...包括送你來的風院長，他們都是我的屬下...北晨學院存在的目的，也是替我物色人才。”
“我再問一遍，你是否愿意效忠于我！”
趙夜白結結巴巴的問道：“我不效忠的話...咳咳，有什么后果？”
“不效忠于吾？”那道聲音冷笑道：
“你是聰明人，也知道了我是什么人...這里的消息，可不能有半點走露出去的，你明白嗎？”
“我愿效忠于您！”趙夜白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蒼天憐憫！北境王室尚有余燼！北晨冕下必能沐風重燃，重振白狼王一脈和北境王室的雄風！”
噗嗤...
那道聲音輕笑了起來：“其實...我掌有抹殺記憶的秘術，你若不效忠也無妨的，我不會殺你，只會抹除你在這里的記憶，然后任你挑選幾本秘籍帶走。”
“啊？原來是這樣嗎？”趙夜白喜笑顏開，想解釋說自己剛剛的話不是認真的，他只想拿幾本秘籍離開。
可是那道聲音又有冷漠的補充道：“不過...我這個人最討厭兩面三刀的小人，如果做出了承諾，再反悔的話......”
“不反悔，不反悔！”趙夜白差點哭了，忙不迭的搖了搖頭。
“此為種魔秘契，效忠于我，如若違反，心魔噬體，簽了吧...”
系統提示：是否加入北境王的陣營？注意，此陣營加入后無法退出！
“我tm...”趙夜白含淚簽署了種魔秘契。
太突然了，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哪知道窺探個秘密，居然窺探出了一個前世不存在的陣營，還tm有個快A階的大佬逼著他賣身。
“趙夜白，本來風院長只是把你作為一個普通的天才推薦給我，讓我觀摩一下。可是見到你...尤其是見到你手中的印記之后，我改變了想法。”
“不知你對天選異能是什么看法？”
“我手中的印記？”趙夜白呆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身為初代北境王的白彥川，似乎就與一道印記有關。
至于天選異能？
趙夜白則仔細思考了一下...
有人說，天選異能這種東西，是上天憐憫人類的殘酷現狀，賜予人類的禮物。
還有人說，天選異能是來自虛空的禁忌知識，縱然可以獲得一時的力量，但終身都將被名為“代價”的詛咒纏身。
最有意思的是第三種說法...
天選異能是與惡魔的一場交易，人類將獲取惡魔的能力，成為惡魔在人間的代行者。
至于釋放異能時支付的代價，則來源于惡魔的惡趣味。
趙夜白結合自身的處境，一直覺得這個說法其實最為靠譜。
他的異能御魔命眼，就來自于某個無垠星空中的古老存在...
那個存在還說趙夜白獲得的這個異能就是他自己的眼睛。
“咳咳，北晨冕下...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
“所謂的天選異能，其實是某些奇特生物的種族天賦...比如惡魔？”
“而天選異能實的載體則是一種契約，讓人類借用“惡魔”種族天賦的一種契約，代價...就是對這種天賦的一種約束。”
白北晨的聲音沉默了良久...才回答道：
“沒想到你已經猜了那么遠...雖然你說的并不完全對，但是有點相像。”
“知道我為什么是這副狀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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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夜白看向白北晨沉睡在水晶中的身軀，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個白北晨的氣息，隱隱透露出超越B階的感覺，如果不是這副狀態，就算是掀翻帝國，再立白狼之北境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結果...這么強大的存在，居然是個活死人？